“陛下,臣李维,愿亲自前往瘟疫灾区!”李维见状,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脱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只是不要次次都是李二来央求自己,那不太没眼力劲了吗?
“好,既然李爱卿愿意前往,朕就放心了,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朕都答应你!”
“臣确实需要一些东西包括人,不过眼下臣还是想将城南的病患控制好了再去!”说完使了一个眼神给李二,李二瞬间领会,赶紧宣布退朝。
一众大臣疑惑不解,这李维都答应去灾区治疗瘟疫了,详细的事情怎么不商讨一下,就宣布退朝呢?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陛下已经开口,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出殿而去。
御书房内,李世民又将几个骨干人员召来殿中,众人也明白陛下这是要单独找他们说说事情。
“好了,现在都是自己人,维小子,你可以放心的说了!”李世民开口道。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也都看向李维,到底他将如何操作接下来的事呢?
“陛下,您不觉得这瘟疫来的太突然了吗?如果说是在河北两地,倒是臣的意料之中,天灾之后,必有疫情,这是常理,您们回想一下,哪次干旱、洪灾过后,不都要出现瘟疫?”
“确实如你所说,根据历年来的史官记录,洪灾、旱灾包括蝗灾过后,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地方出现瘟疫肆虐,这是为何?”杜如晦不解的问道。
“这显然是由于防御措施存在严重不足所导致的啊!特别是在个人卫生方面,简直令人堪忧。正如我之前在朝堂之上所说过的那样,人们竟然直接饮用未经处理的生水,还随处大小便,毫无顾忌。尤其当有人去世后,他们的尸体得不到妥善处理,任其腐烂发臭,四处散布着恶臭和病菌。没有人愿意去清理这些秽物,长此以往,必然会滋生出各种可怕的病毒,而这些病毒正是引发疫情的罪魁祸首——传染源!”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城南爆发的瘟疫跟河北那两个地方发生的瘟疫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难道它们之间存在某种共同之处或者传播途径吗?”杜如晦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陛下,河北有瘟疫,我想长孙大人在哪,肯定知道瘟疫的危害之大,就算不能治愈控制瘟疫,至少肯定会阻止瘟疫的蔓延,也会提前发文书上奏陛下,可是您发现没,城南那批人却是来得快,从河北过来,不可能这么快,也不可能只有这么少数人,况且看情况染上有一段时间!”经李维这么一剖析,李世民等人才恍然大悟,确实事实就是这样,也太巧合了。
“依你的推测呢?”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盯着李维,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李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人为!”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千斤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了空气中。
“人为?谁?”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李维摇了摇头,苦笑道:“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着一切……”李维渐渐低沉下去,思绪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究竟是谁如此狠毒,要对无辜之人下手?他们又有着怎样的目的和动机?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李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困惑。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查清楚!
“此事朕也会派人暗自追查,势必要查出来源,眼下朕觉得还是河北那边吃紧,朕估摸着长孙无忌已经焦头烂额了,再者他不是上报说了吗?朕的琅琊郡公和赵国公之女也染上了瘟疫,所以时间很紧迫,李维你可要尽快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首先,臣要去城南和孙老一起先稳住那些病患,太医院的张太远臣要调用,包括到时候让他征调太医署里的各种药材,毕竟现在临时去征调药材来不及!”
“准,朕赐张太远太医署腰牌,所有库存药材随时领用,不必经过任何人同意!”
“其次,陛下需下令,所有人员不可随意出入城南,需派重兵把守,最好是封锁长安四门,因为目前还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瘟疫蔓延开来,毕竟毫无征兆,如果是人为,他们不可能只在一处安排的,另外就是臣稍后将如何防止瘟疫蔓延的一些注意事项,罗列成册,到时候陛下就宣告全城,张贴在大街小巷,要让人人懂得防范意识,就像臣在南城贴的地震预防一样,广而告之。”
“嗯,这好办,无舌,传朕口谕,擢鄂国公尉迟敬德,领长安城防军务,昭告城内居民不可随意走动,尤其城南,长安四周城门紧闭,不可随意出入,严加盘查,发现可疑之人,即刻收押,不得有误,有反抗者,杀无赦!”李世民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杀意。
“奴婢领命!”无舌急忙出去传旨。尉迟敬德得令后,迅速带领军队前往长安城各门,执行封锁任务。
“最后,臣还需借用一人!”他神色凝重地说道,目光坚定而决然。皇帝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要用谁,朕立刻下旨!只要能助爱卿成事,朕定当全力支持。”
然而,李维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地说:“不,陛下,臣要借的人并非您的臣子,亦无官职在朝,乃是一女子。”皇帝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追问道:“哦?那究竟是谁呢?”
李维坚定的说了一句:“臣要借用的乃是,郑国公之女魏叔娥!”
这一回答让魏征大为惊讶,不禁失声叫道:“啊!李少师,小女可有何特殊之处?竟能入得爱卿法眼,被你相中?”言语之中,既有对女儿的关切,又充满了好奇。毕竟,魏叔娥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平日里鲜少涉足朝堂之事。此刻突然被提及,实在令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