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也不在意对方没有搭理她,继续说道:“得了这么个大奖!不过我比你更高兴,我中了比你还大的大奖!”
宋知意啧啧嘴,她真不想搭理她,可是她的样子太欠揍:“你指的是开场舞吗?”
“嗯!怎么样?嫉妒吗?这么多人面前,乔生哥选的是我!”
“呵!”宋知意笑出了声:“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乔生哥选了我,没有选你,证明你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点钱看把你激动的。”
宋知意的笑容僵了僵,不知是不是听了林小雅的话,她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连带着心里也是不太舒服。
宋知意轻吁了口气:“跳个舞而已,看把你激动的,跟他要娶你似的?”
“他会娶我的,我是最适合他的人。”
“噢…你非要这么认为,提前恭喜,拭目以待。”
宋知意不舒服的感觉又袭来,她最不愿和不喜欢的人讲话,瞟了一眼林小雅,这儿不同于顶层,有了上回相亲的经验,她走在了宽阔走廊的另一边。
身后林小雅被宋知意气的直瞪眼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出的话竟然驴唇不对马嘴:“宋知意,开学就是大学生网球赛了,我要在赛场上狠狠地抽你,让你再次输的一败涂地。”
这个真的是宋知意的黑历史。
叹了口气,林小雅真是自己的死对头,这辈子的天敌。
侧头莞尔一笑:“好啊!这个好!赛场上见!还有我们不熟,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
回到会场,宋知意就让吕北送她回了家,她被讨厌的人恶心到了,有点不舒服……
等到陈乔生晚一些回到御兮雅园的时候,正巧陈嫂急匆匆的从餐厅里抱着水壶上楼,都没注意到刚进门的他。
“陈嫂?怎么了?”
“哦!先生回来了!知意小姐应该是晚上吃了含有花生的东西,过敏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给我姐打了吗?”
陈乔生神色立马变了,身上的大衣都没来得及脱,直接奔着三楼宋知意的房间。
男人急匆匆的,三步并作两步,陈叔站在门外候着,见状:“先生回来了!”
陈乔生‘嗯’了一声,将大衣脱下递给陈叔。
陈嫂紧跟着后面:“知意小姐不让打,说以前也发生过,吃了脱敏药,现在要多喝温水缓解症状。”
推开门进屋,
宋知意正倚着枕头半躺着,秋嫂在小口的喂她喝水。
陈乔生走近,小姑娘的脸上还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许多小红点,状态有点不太好,估计是发烧了。
见到陈乔生,人也没有喊,只是半眯着美眸,大眼睛里充满了幽怨,整个人蔫蔫的。
“知意小姐有点发烧,吃过脱敏药了,和上次的症状是一样的,食物里有花生的成分,过敏了。”秋嫂说道。
陈乔生走到床边,摸了摸宋知意的额头,又拿过她的胳膊,点点头,确实和十岁那年的花生过敏症状一样,这才放下心来。
自从发现宋知意吃花生过敏,家里很注意的,凡是带花生的东西统统远离宋知意。
一边从秋嫂手里接过杯子,一边责怪她:“你都吃了什么?东西再好吃,也要看清了吃!跟没吃过似的。”
宋知意有点瘪嘴,她现在很不舒服,要不是他和林小雅跳舞,她能化悲愤为食量吗?还不是怪他。
现在倒好,还和讨厌的林小雅一样,嫌弃她吃的多。
她一眨眼,眼泪在眼睛里水汪汪的,脸上身上还很痒,她下意识的就要抓脸,陈乔生眼疾手快的将她的小手捉住。
陈嫂秋嫂明显的感觉这两天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现在见两人这般,陈嫂拽了站在旁边还在担心的秋嫂,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宋知意想将手从陈乔生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却被男人很轻巧的攥着。
宋知意别过脸去,陈乔生却将一勺温水喂到了小姑娘的唇边。
就这样,宋知意这两天满腹的憋屈在一勺一勺的温水下,竟一扫而光。
晚些时候,宋知意脸上和身上的红疹子明显少了许多,
陈乔生在她房间洗了澡换了睡衣,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小姑娘偎在他的腋窝里,两人之间静静的没有解释的话,但好像前两日的不快,已经消失殆尽。
这一刻,
宋知意享受着男人独属于自己的这份温暖怀抱。
陈乔生抱着温软的小姑娘,心里无比的平静,满足和安逸。
二月三日,除夕夜,
陈乔生按惯例回了老宅过年,大家都在很是热闹,离的很远就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唯独少了自己的父母,中厅前,陈乔生脚步微顿,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继续往里走。
大伯陈孺学大伯母于庆芝平时就和老爷子住在一起,只不过大伯很忙,整日待在实验室,研究他那些学术,他们的女儿陈怡然和父亲一样,整天在医院里忙,家里全靠大伯母张罗。
二伯陈孺州二伯母林素夕也和他们在国外的儿子陈霁朗一起回来了。
陈乔生还有一个姑姑陈熹,姑父季廷的家人都在国外,所以他们还有他们的女儿季盈盈也都在,等过完了年,他们会一起去国外看望姑父的家人,顺便送季盈盈回学校。
只有陈乔生是一个人回来的,有点形单影只,好在奂宇也陪着一起进门,放下东西,问过好,便转身进了厨房。
天气进入寒冬,陈老爷子身体有点不太好,此刻坐在主位上,后背倚着靠垫,腿上盖着薄毯,手里拄着拐杖,正是前些日子打陈乔生的那把。
二伯的儿子陈霁朗自己要求去法国留学后,便留在了法国发展,准备结婚的女朋友是帝都秦家的二小姐秦雪,两人估计好事快近了。
一进门,陈乔生挨个问好,最后看到了多日未见的二哥陈霁朗。
陈乔生上次出差法国本想与他见上一面,哪知很不巧,陈霁朗带着秦雪去瑞士滑雪了。
“霁朗哥,瑞士滑雪玩的很开心吧!”
陈霁朗微微一笑:“还可以,只不过错过了跟你见面。”
兄弟二人简单打过招呼,陈乔生总觉得霁朗哥跟他不似小时候一般的亲切,两人更像是朋友间的客气,霁朗哥有时看他的眼神里好像掺杂了什么,但只是一闪而逝,他以为是他的错觉。
陈乔生以为是距离让他们兄弟产生了疏远,因此也尽可能多的和陈霁朗的法国公司有业务往来。
大伯母于庆芝十分喜爱陈乔生,特意将他从小爱吃的零食和水果摆在了他的面前:“乔生,我们正说你呢?你就到了!”
陈乔生挑眉看过去,他在老宅里话也是不多的。
陈怡然坐在母亲于庆芝的身旁,语气轻快,完全不像已经三十五岁的大姑娘:“想不想知道我们说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