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在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往后退了半步,这细小的关键点被罚看在眼里,他知道他初步的将费恩唬住了。罚的心中微微一喜,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他知道此刻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前辈尊姓大名?”费恩曾经听人说过,那位天下间的儒圣姓孔,乃孔夫子嫡传血脉。费恩决定还是再试探一下,一旦得到自己知道的答案就马上离开,无论如何保命要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孔。”罚是知道费恩在想些什么的,孔姓门人就是当年那个半步踏入入圣境界的强者,天下间最强的儒学悟道的人,罚作为文脉修道的一份子更是了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即是孔圣,那我今天便是没有胜算了。”汗珠从费恩的额头上掉落,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惹到这尊大佛了,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但是此刻他是恐惧的,想即刻逃离但是他知道孔圣在打败它就是瞬间的一招,根本不会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费恩的眼神一亮,再次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又似乎藏着一丝狡黠。“听闻孔圣有一惯例,与人论道三个来回,若论道结果优秀则不在动手,不知真假!” 费恩紧紧地盯着罚,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所谓论道也就是挑战者被问两个问题,第三手反问,一方全部接下方算成功。费恩选择这个方式是有自己考量的,想胜过儒圣是很难的,但是和儒圣打成平手是很容易的,因为他有个让儒圣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错,有此事。” 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说道论道罚是不虚的,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修士也深深叹了口气,大家知道这次是真的有戏了。罚作为天尊四弟子中唯一的儒学生,论道不存在会输。他自幼饱读诗书,对儒学之道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感悟。
“不才请圣人出山,我愿与先生论道,若失败则甘愿受罚。” 费恩说的十分诚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按照论道的规矩此刻他已盘腿坐下,整个人显得庄重而肃穆。
“君子之德何以别于小人之行,你何以为小人不为君子?” 罚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是在点费恩,他希望费恩知道什么是君子而什么是小人,并且让费恩阐述为什么自己做小人而不做君子。
“圣人是在说我为何是小人不做君子?” 言毕,费恩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起初如汹涌的波涛般狂放不羁,带着几分肆意与张扬,仿佛要冲破云霄,向整个天地宣告他的不羁与傲然。然而,当众人都以为他又要像之前一样抨击他们不是真君子的时候,那笑声却如同被利刃切断一般,戛然而止。随后,他向罚拱手作揖,脸上露出一丝恭敬之色。
先生此问,确有深意。在我看来,君子重义,小人重利。我之所为,多为利己,故为小人。然,人生在世,谁能无过?我虽为小人,却也有向善之心。若有机会,我亦愿为君子。” 费恩的话语中既有对自己的反思,又有对未来的期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光芒,仿佛在寻找着一种救赎。
罚微微点头,心中对费恩的回答有了几分赞赏。他看出费恩并非无可救药之人,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你既知小人与君子之别,为何不改过自新,做一个君子呢?” 罚的问题犀利而直接,直击费恩的内心深处。
费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也曾想过改过自新,做一个君子。然而,世间之事,并非如此简单。我身处江湖,身不由己。为了生存,为了追求力量,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君子之道的事情。但我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渴望有一天,能够摆脱小人的身份,成为一个真正的君子。” 费恩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渴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
“世上所说的君子和小人,难道是固定不变的吗?君子的行为,众人赞誉他,于是他就成为君子;小人的作为,众人斥责他,于是他就成为小人。然而赞誉的人未必都公正,斥责的人未必都恰当。况且君子也有过错,小人也有善行。有过错就被人指责,有善行却被人遗忘,这是极其不公正的。
君子的品德,常常以礼义来约束自己,然而礼义是人们所制定的,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今天的礼义,怎么知道不是明天所否定的呢?小人的行为,或许是顺从自己的欲望,然而欲望是人生来就有的,本来无可非议。而且君子的品德,有时会受到拘束;小人的行为,有时却很通达。受到拘束就不能达成目的,通达却能取得成效。怎么可以认为君子的品德一定优于小人的行为呢?
再者,一个人成为君子还是小人,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是时势造就的,是境遇逼迫的。有的人是不得已而成为小人,并非他的本心;有的人是不自觉地成为君子,也不是他所能预料的。所以不能一概而论,说某个人是小人就永远不能成为君子,某个人是君子就绝对没有小人的行为。”
这番话着实让罚震惊,以往他总是觉得世界是两面性的,今天费恩的话反而让他明白了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主观意志改变的,站在各自的观点来看那么事情就没有一定的对和错了。
“孔圣,我说的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