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偌大的客厅，因为六位【天使】齐聚，而显得格外拥挤。
“【沙利叶】、【乌利尔】，把你俩那破翅膀收起来！”
伊丽莎白尖叫，她的超暴力鱼骨裙撑都要被挤断了。
而【沙利叶】和【乌利尔】就当没听见，死死盯住少女四月。
【治愈天使-拉斐尔】扶额：“都坐下吧，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别每次到这儿来都搞这副阵仗。”
【沙利叶】横了他一眼，又盯回四月：“【路西法】，我早劝过你，不要把这个女人当成是我们的朋友，你将她留在身边，迟早会出事！”
“我我我附议！”洛可可跳出来捣乱。
她今天穿着一身甜美系的薄荷绿吊带短裙、内搭一件有着羊腿袖的白色蕾丝衬衣，衬衣和裙摆都装饰着闪亮的宝石，脚上一双薄荷绿小高跟皮鞋。
尽管对面那个小女孩自从学习了黑魔法，穿着上就不自觉地走向哥特风，但洛可可还是觉得她威胁到了自己甜美公主的地位。
这座古堡只允许有她这一位公主！
“不是迟早会出事！是已经出事了！”洛可可大叫着，“四月前些天又偷偷放走了我的【卟砬】！她跟人类是一伙的！”
闻言，【沙利叶】和【乌利尔】的眼神更加凶狠。
“洛可可，有没有可能，四月的目的不是帮助那些【卟砬】……”伊丽莎白被挤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仅仅只是为了针对你！哈哈哈哈……”
“老女人！！你说什么？！！”
眼看两人又要进行每日必上演的魔音环节，【拉斐尔】再次出言劝解道：“【沙利叶】、【乌利尔】，你们就算不相信黑魔法，也该相信【雷米尔】的灵魂污染吧？”
见两人神情稍微有些松动，【拉斐尔】又继续说道：
“别忘了我们今天是为什么聚集在此，这种针对小孩子的情绪，还是先收起来吧。”
两人闻言，看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米迦勒】，最终还是妥协，收起了自己的羽翼。
但【乌利尔】还是坚持道：“既然今天的会议很重要，那就更不应该让她参加了吧！小心一点总没错，你们别忘了，这女人最喜欢在我们面前演戏！”
少女四月安静地坐在【路西法】身边，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一点情绪也没有。她只是把目光投向【路西法】，如果【路西法】让她离开，她立马走就是。
而【路西法】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淡声道：“等【加百列】找到【神州】的具体位置，我会带四月参加最终决战，她得留下来听。”
“你……你在开玩笑吗？！”【沙利叶】朝他走近，“万一她临阵倒戈……”
“为什么是我临阵倒戈？”四月不解开口，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不是你？”
“你说什么？”【沙利叶】险些被这话气笑。
四月自有她一套逻辑：“我一直跟【路西法】站在一起，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明明是你一直在跟【路西法】唱反调，他是【地狱】的领导者，自然他做的才是对的。
“这样的话，为什么总说我会背叛他？不应该是你最容易背叛他么？”
【沙利叶】冷哼一声，没有上她的套：“忠言逆耳罢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模样，我迟早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灵魂之王-雷米尔】神色悠哉，也出言劝道：“七年来，我已经用我的能力，亲手将四月的灵魂补全，她现在确确实实算是另一个人。如果你们还不能放心，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
【雷米尔】笑了笑：“在决战之前，对她进行一次测试。”
几位【天使】加【血族】都似懂非懂地注视着他，四月也很好奇他口中的“测试”会是什么。
只有【路西法】对此感到不满：“有这个必要吗？”
【雷米尔】笑了笑：“也算是让大家都安心嘛，毕竟是要一举攻克东方【神州】，如果我们人心都不齐，上了战场，估计也只能吃败仗。”
“【雷米尔】说的有道理。”弗兰德表态，“虽然经过这几年相处，我也不觉得四月会出什么问题，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可以测试一下。”
伊丽莎白也点头附和：“那你打算怎么测试？”
【雷米尔】看向四月：“人类第十区，属现任【神庭-神女】苏落雪管辖，目前还有大半人口未能进入【神州】。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人类——屠杀殆尽。”
众人目光一致看向四月。
少女皱起眉，不大理解：“就这？”
“就这。”
“只要杀光就算通过测试？”四月还是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
“【雷米尔】叔叔，你真的确定不是在给我放水？”
“哼！”【乌利尔】响起一声冷哼，“放不放水的，你先杀干净再说吧。”
少女四月从沙发上起身：“好吧，那就这样说好了，坐标给我。”
【乌利尔】挑眉：“哟，这么积极，现在就要去？该不会想使什么诈吧？”
四月也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唇角微勾：“使不使诈的，主要是怕晚了去人没了，有些人说我通风报信。”
“最好是这样。”【乌利尔】沉下脸。
四月从【雷米尔】那里得到具体位置后，直接一道黑色魔法阵在脚下展开，消失不见。
伊丽莎白拿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偷笑：“【路西法】，你放心让她一个人行动？不跟去看看吗？”
【路西法】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搭理她。倒是【沙利叶】站起身：“我倒是真不放心，我要亲眼看到她杀死所有人。”
她说完就往外走，张开羽翼眨眼消失不见。
【路西法】没有阻止，有些事情既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他自己。
他清晰的知道四月跟着他的这些年，学黑魔法的速度虽然很快，也多少影响到了她的心性，但他每次带她出去攻占东方领土，她都对杀人提不起兴趣，最多就是用黑魔法追着他们玩，玩累了就把那些人丢给他。
虽然对那些人类而言，结果没有任何差别，不是死亡就是成为使徒或【卟砬】。
但四月一直不肯下手杀人类，终归是他无法忽略的一个事实。
【雷米尔】在神情各异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笑着出声道：“诸位，别这么丧气，我这儿还有一个好消息。”
众人顿时收敛心思，再次将目光朝他聚集。
“东方弄出了【超神级】法器【天使之心】，我们也有可以彻底杀死他们【神灵】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