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此姜婷并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澹台洛书又问道：“姜小姐对【堕天使之羽】很感兴趣？”
姜婷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道：“既然【神庭】已经接手了乌镇的烂摊子，你又一直在对接西方人，想必乌镇夜总会地下的事儿，你也应该有数了。”
“这个确实。”澹台洛书盯着她，等着她的后文。
姜婷继续说道：“我的朋友被那些人抓走了，我只不过是跟着【堕天使之羽】的线索找过去的罢了。”
“原来如此。”澹台洛书点到为止，没有再急于探究姜婷的秘密，旋即说道，“对了，有几位姑娘此刻正在【神庭】接受治疗，想来应该就是姜小姐的朋友了。姜小姐现在想去看看吗？”
姜婷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自然点头答应。
“那姜小姐请跟我来吧。”
澹台洛书说完往后退了几步，给姜婷让开通道，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一片白茫茫，走廊两边各有不少的房门。从外观上看去一模一样，也没个标记编号什么的，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分辨的。
澹台洛书一边带着姜婷朝走廊的某一处走，一边看似随意地跟她闲聊道：
“姜小姐当时在夜总会现场吧，可看到了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是说，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
“你是指什么事？”姜婷眉头一挑。
“当时有不少目击者都亲眼看到，夜总会地底下涌现出大量的彼岸花。”
澹台洛书的直率让姜婷一时没有搭腔，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瞒不过去，该来的迟早会来。
姜婷对此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自她失去对自己身体掌控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面对最坏境况的准备。
“彼岸花啊……”姜婷“老实”说道，“我没什么印象了。”
“真的吗？”
“嗯。”
澹台洛书轻叹：“这件事事关重大，姜老爷子会亲自从S市赶来，处理这件事情。”
“我爷爷？”姜婷听到自己的爷爷要来，还是本能地感到一抹心虚。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消化了一下后，姜婷又道：“他亲自押我回【神庭】总部吗？”
“希望姜小姐能配合调查，早日洗清嫌疑。”
姜婷抬头侧眸，看着他眼中闪过的灰色，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而接着就听澹台洛书补充说道：“此次还有一个人要跟姜小姐一同回S市，接受来自总部的调查。”
“谁？”
“刘小箐。”
“嗯？为什么？”姜婷不理解。
澹台洛书解释道：“因为她的【契灵】发发生了异变。”
“什么样的异变？”
澹台洛书顿了顿，才说道：“进化了。原本她的【契灵】只是【丙级】的治疗系【神灵】，可却不知什么缘由，忽然进化成了【次神级】。”
“什么？！”
即便姜婷面部表情再淡漠，此刻也依旧控制不住地流露出震惊之色。
【丙级】转眼成了【次神级】？
这就跟村里成绩最差的学渣，一夜之间考了全国前十一样不可思议。
而类比的学渣还能因为作弊等其他外在原因达成，可一个最低等级的【神灵】，怎么可能一下子进行质的飞跃？
澹台洛书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他显然已经消化好了这则信息，因此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这位【次神级】的【神灵】名为【月神】，能力似乎带有【净化】效果，当然也保留了原本治愈的能力，其治愈效果也有了远超从前的变化。”
姜婷闻言不由得暗暗咋舌，眼下迫切地想要见到刘小箐。但在此之前，她得向澹台洛书确认其他人的安全。
“你之前说，有好几位姑娘都在这里，她们的都能见吗？包括刘小箐？”
澹台洛书点点头：“当然，她们目前是客人，并不是犯人。”
既然澹台洛书毫不掩饰地向姜婷提及了刘小箐的事，自然就没有阻止她们见面的道理。
只是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却让姜婷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可能对于【神庭】来说，现在的自己还能勉强算是所谓的“客人”，但等他们正式追究她身份的时候，就不一定还能对她这么客气了。
“姜小姐想先去见谁？”
澹台洛书在一间房门口停下，似乎不论姜婷说出谁的名字，他都会打开手边的这一扇门。
而对于那些人的信息，【神庭】短时间内想要调查个大概，简直轻而易举。
姜婷张了张口，最终并没有说出刘小箐的名字，而是道：“我想见白荔枝和唐梧。”
唐梧靠【精卫】护住心脉和内脏才活了下来，姜婷迫切地想知道在她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自己也要尽快见到【精卫】，重新稳固一下两者之间的联系。
虽然自从人类与【神灵】签订契约以来，从来没听说过契约之力会产生松动，但这几日姜婷与【精卫】之间的联系确实是不大稳固。
刚开始可能是由于外界种种原因导致的，但到后来居然真的对契约产生了影响。尽管目前显现出来的弊端不多，但也足以从中窥得些祸患，尽早防范才是要紧。
果不其然，不论姜婷想要见谁，澹台洛书都会打开停在面前的这扇门。
因为在他听到姜婷答案的时候，脸上明显流露出来一抹诧异。
但他还是伸手打开了面前的门。
这一刻，姜婷清晰地感应到其中萦绕着一股再熟悉不过的“空间”秘力。
下一秒，姜婷也看清了房间内的场景。
里面的房间跟自己之前所待的地方没有什么差别，大片的白色，整洁而明亮。
唯一不同的是，房间里放着的是两张床，上面分别躺着一个人。
唐梧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平躺在洁白的床上，双眸紧闭，对外界的动静无法感知。
而白荔枝倒是清醒的，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墙，正在出神。
姜婷和澹台洛书已经走进房间并关上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姜婷走到她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