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守护弟子捂着汩汩流血的头顶,身形摇晃,颓然跌坐在灵藤编织的长榻之上。侍者见状惊恐万分,匆忙奔去寻求支援。此刻冯清渊冲着门口狂吼一声,“老子正在此地解决恩怨,你们都在外面装聋作哑干什么?!”
瞬间,十几名修为低微的地痞修士涌入大厅,四位守护弟子立刻被他们团团围住。冯清渊面色阴沉地命令道:“胆敢轻举妄动者,后果自负,我冯某赔得起他们的疗伤丹药!”
此刻,李小颖紧握着带有灵力余温的玻璃碎片,手部微微颤抖,泪水簌簌滚落。她担忧自身安危的同时,更为李云霄不惜向周胜南低头求得的一线生机感到焦虑——一旦此事败露,李云霄辛苦打拼出的珠洲修行资源贸易帝国必将毁于一旦。
冯清渊嘴角勾勒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悠闲地斜倚在软榻之上,悠然跷起了二郎腿,“李小颖,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惹恼了我,那就等于触怒了我的好友周胜南真人。届时,就算你哥哥李云霄伏地恳求,他在珠洲的修行产业也无法继续维持。”
心绪反复,李小颖终究放下了手中带血的玻璃碎片,带着满腔仇恨问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冯清渊露出狡黠的笑容,“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冯清渊一把揽住李小颖的纤腰,带她来到了二楼一间秘境之中,将其轻轻抛掷于中央的云母天床上,随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柄摄魂镜。
李小颖此刻心乱如麻,想要抗拒,却又畏惧不已。外界皆以为李云霄能在商场中所向披靡,坐拥珠洲修行资源贸易半壁江山,但唯有李小颖深知这一切都是依靠李云霄在生死边缘游走,屡次历经磨难才换来的成果。
若要以自己的清白换取李云霄修行之路的畅通无阻,哪怕咬碎银牙,忍辱负重,李小颖也会选择默默承受。
至于七十年代中叶,那尚未诞生的松下牌便携式录像机,在这个世界自然是不存在的。冯清渊此刻已借着酒意,试图褪去李小颖的衣物,然而却突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你,站在摄魂镜前,自行解开衣物,转上一圈!”
李小颖强忍着心中的苦涩与挣扎,吃力地从床上起身,忽觉腹内翻江倒海般难受,不由得扑倒在床头的废物桶内呕吐起来。
吐过之后,李小颖感觉头脑稍稍清明了一些。当她发现摄魂镜正对着自己时,那只原本颤抖的手指,此刻却缓缓解开了自己外衣的扣子……
褪下法袍,李小颖正欲解开灵丝衣的束缚,却最终在那阵法镜前犹豫不决。
李小颖的声音带着微颤,恳求道:“可否不必摄录此景?”
“若不拍摄,吾如何呈予周胜南公子品鉴?”
醉意醺然的冯望海,斜倚在修炼榻上,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倘若你能令吾满意,待周公子观之兴起,或许你会有机缘得以近身侍奉于他。”
“不止周公子,届时整个珠海的修真世家,都将有幸瞻仰你卓越的仙姿。”
李小颖贝齿紧咬唇瓣直至渗血,她目光久久凝视着手中的阵法相机,又瞥向窗外。
不觉何时,窗外已狂风骤雨如注。
倾盆大雨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在窗棂之上击打出朦胧的影迹。
李小颖推开窗户,冷冽的雨滴借着疾风扑面而来,加之先前呕吐之后,体内的灵酒之力已基本消散。
她看向窗外下方那平滑如镜的修炼广场,忽然间轻轻松了口气,双目中流露出异常平静的光芒。
冯望海烦躁地质问道:“这么大的雨,你发什么疯?还不赶紧把窗户关上!”
“你自己淋雨不要紧,别等一会儿染上了寒疾,坏了吾的好事!”
“速速除去衣物,你若是再这般拖延,小心吾此刻便下令,让你兄长的宗门毁于一旦!”
李小颖拭去眼角泪痕,声音凄楚地问:“非要逼我走这条无生之路吗?”
“何为绝路?能侍奉于吾,并将此刻留影供周公子赏鉴,实乃你的造化。”
冯望海原计划录制下今日之事,以低廉的价格售予那些秘境播放之地,让全珠海的修士皆能看到李小颖恭敬侍奉于己的画面。
如此一来,不仅能替周胜南出一口气,报其夺妻之仇,更能借助周胜南这股强大的势力,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李小颖坐回修炼榻边,面向冯望海,语气冷峭而充满愤怒。
“听好,若胆敢对我兄长出手,即使化作幽魂,我也决不轻饶你!”
话音未落,一股彻骨的寒冷气息自李小颖体内涌出,她双眼紧闭,整个人如同陨星般头朝下直直坠出窗外。
虽只是二层修炼阁,但底层的秘乐殿异常高耸,窗口以下的高度堪比寻常三层修炼楼阁。
李小颖如此姿态,必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