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吻得更加投入了,甚至把手胡乱伸进他衣襟里,去抚摸那坚实而又滚烫的胸膛,还挑衅般捏了捏……
身上男人闷哼一声,好好听……低沉并富有磁性,让她耳根都麻了,更卖力挑逗起来,不一会儿,一大手竟迫不及待解开她的腰带,粗糙手掌一直往上,直至软糯阵阵,才发出满足的畏叹声。
两人皆动了情,经历昨晚一系担惊受怕的事情后,内心深处都渴望从彼此那里得到最柔软的慰藉。
小夏衣衫半褪,睡意早被赶跑了,只专心感受着来自他的给予,那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锁在怀里,让她发自内心感觉安全。
“小夏……宝宝……”他喊,将头埋下去,醉死在那腻人的柔软里。
接着,她感觉身下一凉,不禁猜测,似乎这回真的可以水到渠成了,若真那样……之前种种猜忌是否可以尽数打消了?
可是啊,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因为这居然成了她清醒前最后的意识,不知为何……下一瞬,竟如吃了迷药般顷刻便又睡了过去。
待再睁开眼,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手中握着一块冰凉的玉佩。她纳闷的拿起来瞧瞧……是双喜图案,四周花纹精美又繁琐,虽不懂玉,但单看这款式和玉的材质,也知这绝对价值不菲,并且和她那对玉镯是出自同一块料子。
难道这就是他曾说过的定情信物?可……他连碰都不愿意碰她,还定什么情?
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真的是能说停就停的吗?虽然她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听也听说过,男人这样是非常伤身体的啊,他是宁愿伤身体,也不愿跟她发生关系,还是压根就没动情,不过在演戏骗她而已?不然怎会做出这种举动?
手中的玉佩越攥越紧、因为越想越气,她“噌”地自床上爬起来,愤怒的举起来就要摔,但在要放手的一刹那……她还是犹豫了,毕竟这么贵的东西,况且错又不在玉本身。
如果不能朝东西撒气,那就找本人,把玉佩放在桌上,她穿上衣服就跑到了季子封院落,却只看见慕霖和弥儿在,便过去问,“大人呢?”
“姑娘来啦……”弥儿招呼她,“大人今早便入宫处理郡公府的事情去了。”
见弥儿也是一知半解,慕霖更详细解释给她听,“小夏姑娘,季郡公的丧事暂停了,现在尸首还停在灵堂里,因为昨天在郡公府雅芳院……一共挖出来一百一十六具骸骨,现在已经满长安哗然,连跟郡公走得最近的庶弟季鸿业都被抓了起来。而其一因皇上信任,其二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其三大人又是专门负责大案要案的大理寺少卿,三重原因之下,便把这件事全全交给少卿处理了。”
“一、一百一十六具?”老天爷,小夏吃惊的嘴巴都能塞下颗鸡蛋了,虽然知道数量不会少,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多啊,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又被皇上亲派了任务,她倒不好意思非找他兴师问罪了。“那大人说什么时候会回来了吗?”
“没有,今晨大人也就是惦记着姑娘,才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看看的,然后打个盹又走了。”
“哦……这样!”小夏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转而又问,“那一百一十多具尸骨都挖出来了?”
“哪能那么快呢,大人说,发现的骨头大多都是人的颅骨,而且皆是黑色的,有被焚烧过的痕迹,挖起来就需要格外费力和小心,即便把大理寺侍卫官兵都派去,估计也得需要十多天时间。”
小夏点点头,看来这件事要处理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哎!既然找不到人,她只能把一肚子火气憋进心里,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不信他这十多天一次都不回府。
可在临走之前,她又问了慕霖一个问题,“霖大哥,呃……昨晚我本来和大人说话说好好的,怎么突然感觉后颈一麻,接着就失去知觉了?”
“啊,这可能是担心姑娘说太多话会劳累,所以大人点了姑娘的睡穴。”慕霖笑笑,还在猜想可能是大人想睡,无奈姑娘又非拉着他说话,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可小夏听罢肺都要气炸了,该死的季子封,居然敢点她睡穴?这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她就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需要被一个男人点睡穴来阻止发生关系,她承认一开始馋过他的身子,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到生扑他的地步,而且他干嘛不把自己打晕?这是侮辱谁呢?
等见到他面,她一定会把话跟他说清楚的,以后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她都不姓钟,所以不必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霖大哥,我知道了,你今天有别的事吗?还是一会儿要去大人那帮忙?”冷静之后,小夏神色转为平静,极度的平静,因为已经看开了。
离开的念头从来没有打消,本来以为他不是真心想娶李艳儿,是自己误会了他,才决定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可现在……他种种表现真的伤了她,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但他却能三番四次将她推开,让她一次次从期望变成失望,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并且已不敢再奢求什么。
但在离开之前,她必须给整件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慕霖回答,“不必前去,那有慕潇就行了,大人特意把我留给姑娘的,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那我还真一事要劳烦霖大哥。”
“请说。”
“我要再去趟邱宅。”
“啊?去邱宅?”慕霖表情吃惊,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
“嗯,请霖大哥按我的要求准备几样东西,咱们吃过早饭就出发,可以吗?”
“这样急啊?可以是可以,但属下得先去京兆府借点人手过来。”
“不必”,小夏摇头,“无需多少人手,只咱们俩就够了,边珍已被驱除,院中的狐狸肯定也已经不在,只对付完那将军,把丹巴喇嘛和边珍的尸体挖出来,随整个宅子一起烧毁掉就行了。”
“边珍和喇嘛的尸体也埋在邱宅?”慕霖没想到。
“对,这就叫一物降一物,用将军的怨气去镇压阿克顿,再用喇嘛与边珍的邪术去镇压将军,所以那时候墓里的怨念不光是将军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