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对卢勇说道:“走,去看看!”
因为以前我们在缅北的经历。卢勇仍然把队长的职位让给了我,他则协助我的工作。我推辞不掉,只好担起这份责任了。当然,无论是卢勇还是其它队员都在全力地配合我。
他们都是从军界警界挑选的精英,各方面素质都是很高的。
当下,我们快步走出帐篷,果然我们的几名队员正在和一帮黑人交涉。这些黑人乘坐的是几辆皮卡车,个个看起来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而且我发现他们已从三面包围了我们。另外一面是河水,所以我们已经算是被他们完全包围了。
有一个身材高大黑瘦的黑人手里端着一把自动步枪。应该是AK吧。虽说有车灯照耀,但所照的面积还是有限,所以,我们视线并不是很好。
这个黑人显然是这帮武装人员的头目。他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讲的应该是当地土语,我们也听不清,幸好带了本地向导,于是让他翻译。
向导告诉我们说,这些人是当地的反政府武装,说不想伤我们的性命,但要我们留下所有的武器装备和物资,包括车辆和两架直升机。
我一听就明白了,看来他们是看上了我们这些先进的装备。如果他们要向军火商购买这些的话,得花不少钱的,而据我们所知,刚果这里虽然矿产丰富,还有金矿,但这边的人却穷得可怜。让他们花钱买军火显然也是囊中羞涩的。如今有机会让他们白得这些先进装备,他们不兴奋才怪。
我们当然不能惯他们这毛病,人的贪欲一旦得逞,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对付豺狼,只有猎枪最有效果。
于是我对易军道:“把国旗打开,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军人和中国警察。经刚果政府同意到这边抓捕逃犯的,请他们不要与我们为敌,不然后果自负!”
易军于是取出一面国旗,和另一名队员一起展开,那名向导把我们的话翻译给了那些黑人。
那些人看到我们的国旗,又听向导说完后,显然犹豫了一会儿,但这些人交头接耳的商议一番后,又再次骚动起来。
那名头目又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
向导又翻译给我们,这人的意思是如果要他们不为难我们也行,除非我们留下一部分装备给他们。不然他们就要来硬的,并说在他们这样的战乱之地,除掉我们几个人也没人知道。
我一听当下就火了,看来多说无益了,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今天这事可能还真的完不了。
于是我和卢勇对了一下眼神,沉声道:“告诉他们,给他们一分钟时间,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以军事手段解决。”
向导能听懂中国话,据说有些文化, 但他显然有些担心这样会激化双方的矛盾,于是他以眼神向我确认。
我于是再次说道:“就这样说,不用担心!”
同时,我示意卢勇和队员们作好战斗准备。
果然,向导刚把我们的话说出口,那些黑人武装人员就气急败坏地哇哇怪叫起来。如同捅了马蜂窝。
很快,他们就向我们开枪了,因为他们可能觉得自己人多,并不把我们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我们早有防备,当下就和他们混战起来。
但这些人显然没有经过什么正规的训练,作战能力实在不敢恭维。
不到十分钟,他们的人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十几个了。有的已经毙命了,有的受伤了在那里痛苦哀嚎。
但这些人显然还没有死心,继续和我们对抗着。甚至动用了火箭筒,只是那名黑人还没来得及发射,已经让我一枪爆头了,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他们又丢下了好几具尸体。
这时这些黑人才感觉到情况不妙,有人打了一声唿哨。于是这些人迅速上了皮卡车,狼狈逃窜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那些受伤的黑人也不管了,更别说死去的同伴了。
我心说,这些黑人也不过如此啊!
但对于那几个受伤的黑人,我们却不能不管。因为我们一向奉行人道主义。于是我让刘洁给这些人简单包扎一下,然后让把他们放到河边。还给了他们一点吃的。
这些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对他们这样好,于是有一个黑人对我们说了一通什么。
我让向导翻译,他说这些人还有不少同伴, 虽然他们是小股武装,但也有好几百人,让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说不定他们这些人会联合别的武装人员一起向我们报仇呢!
我觉得这完全有可能,于是就和卢勇商量了一下,马上整理队伍,继续前进了。
虽然我们并不害怕这些乌合之众,但是我们毕竟人手太少,于是我一面给黄大使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一方面又让大家小心警戒。
黄大使也表示,他会联系当地的实权人物,以保证我们的安全的。
但我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这些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因为我们已经打死了他们的人,而我们无一人受伤。这仇算是结下了。
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给别人,要想保证自己的安全,顺利完成任务,还得靠我们自己。
我们一路小心,快速前进,但是直到下午时分,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路上,我们也经过许多当地的村子,果然如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多是低矮破旧的小房子,好多当地的黑人女人和孩子眼神木然地看着我们从她们身边经过。
我也看到了她们眼里的渴求,似乎希望得到一点食物之类的,我也有帮她们一下的想法,但我想想还是算了,这一路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实在太多,我们哪里帮得过来。这个长年战乱的国家,不是我们的一点善心就能解决的,要想真正改变这些民众的生活,还需要他们自己的努力,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有担当有作为的政府。
但是刘洁和陈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路过一个村子时,还是给了一些饿得骨瘦如柴的孩子们一些食物,可是马上就有更多的孩子涌了过来。甚至不少大人。
见此情景,我也只好让易军把车上的方便食品给了这些人一些。很快就被这些人一扫而光了。
我有些感叹,以前听人们说非洲人都不用干活儿的,因为他们这边长有一种面包树,饿了摘下来吃就好了。吃饱了,他们就男男女女的一起在树下唱歌跳舞,享受人生。
现在看来,这纯粹是传言。真实的非洲人的生活,哪里有那样美好?
看到仍有好多饥饿的黑人女人和孩子追着我们的车子跑,陈娟对我不好意思地说道:“队长,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冲动的!”
我则一笑,“你的善良哪里会有错呢?只是,我们真的帮不了他们!要想真正改变自己的生活,还得靠他们自己!”
陈娟对我嫣然一笑,“队长,我明白了。”
可是,她话音刚落,卢勇又对我道:“队长,不好,前面有情况!”
我心中一怔,怎么回事,难道又有武装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