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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一入内,便微微冲沈知福了福身,“赵大人,方才那丫头语焉含糊,民女并不知道赵大人今日是来追查杀害姐姐的真凶,因此耽误了一些功夫。姗姗来迟,还请大人见谅。”

秦老夫人立刻拉着郑氏的手,暗中又瞪了周庭芳一眼,“梅娘,别怕,你怀着孩子不方便,坐下再说。”

郑氏搂着肚子,走得缓慢,她眼看就要临盆,身子浮肿,可气色却瞧着极好。

“让母亲费心。”郑氏扶着椅子坐下,似乎这才看到屋内摆放的尸体,她吓得面色发白,伸出一双嫩白的手扯住秦少游的衣角。

秦少游立刻往前一站,拦在她的面前。

向来沉默的锦屏,冷眼瞧着秦少游反手握着郑氏的手,忽然出声冷笑,“秦公子和二奶奶还真是鹣鲽情深,让人羡慕。”

秦少游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莫说赵大人厌弃他,就连赵大人身边的随从丫鬟也厌恶他。

秦少游手足无措。

倒是郑氏勉强一笑,“让诸位大人看笑话了。是妾胆小,见不得血。这看见地上摆着尸体,有些害怕。”

果然,秦少游眼中怜惜更甚。

锦屏双眼一红,忍不住看向周庭芳的背影。

秦少游和郑氏两个人郎情妾意,可自家姑娘呢!

她曾经在秦府,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凭什么。

这世上的人都欺负她家姑娘?

周庭芳却莞尔一笑,仿佛眼里根本看不见秦少游和郑氏的恩爱,只是笑着说道:“是在下的不是。忘了夫人身怀六甲,见不得血。”

她又体贴的将尸首上的白布盖上。

郑氏面色虚弱,冲她感激一笑,“周氏姐姐是个性子和善之人,不曾想落到这种下场。我心中常常遗憾,没有机会能多陪陪姐姐。说起来这件事也怪我,若不是我嫁到秦家来,周姐姐也不会自请离家,更不会被奸人所害。都是我的不是——”

郑氏说到深情处,还拿罗帕擦拭眼泪。

秦老夫人便安慰她,“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怎么就算到你的头上去了?是周氏自己福薄,没那个命!她本就双腿残疾,需时常服药不说,就连如厕换衣这样的事情都不能自理,或许早些去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周庭芳暗自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既然秦二奶奶来了,那我们就接着说正事吧。”

郑氏擦干了眼泪,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分外惹人怜爱。

她抬起头,领如蝤蛴,眼若秋水,“大人……刚才说到哪里了?”

沈知的声音淡淡传来。

“正说到你如何买凶杀人。”沈知脸上带笑,笑意却未直达眼底,反而让人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正巧,你就来了。”

郑氏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半晌,郑氏才回过神来,笑得十分勉强,“赵大人您说笑了。妾不过是后宅妇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买凶杀人?再说,我和姐姐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要对她下这样的杀手?”

周庭芳看向秦少游。

秦少游拉着郑氏的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艰难开口:“梅娘,你可曾记得开春的时候,你刚怀上身孕,我跟你提过,说周氏残疾,或许无法生育,希望能将你生下的第一个孩儿记到她的名下。”

“我当然记得。”郑氏握住秦少游的手,小妇人脸孔淡淡,声音温柔,“姐姐命苦,身体残疾,娘家又得力。若我这腹中孩儿能记在她名下,姐姐也一定会视若己出,无微不至的照料,而且孩子又有像驸马那般厉害的大舅舅,是这个孩子天大的福气。我心中欢喜着呢。”

周庭芳明显一愣。

而沈知眸光越发深不可测。

如此说来,当时秦少游提的这个要求,郑氏是同意了的。

至少…是表面同意。

秦少游指了指地上躺着那具尸体,“那这个人…你认识吗?”

郑氏轻轻咬着下唇,随后点头,“认得。这个人叫张平,以前在秦府当过差,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相公逐出了秦府。”

小妇人仰着头,害怕的抓着秦少游的手,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他怎么死了?”

周庭芳再度掏出那个梅花图案的杯盏,她的手细长嫩白,轻轻一推,杯盏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那这个呢?秦二奶奶怎么解释?”

郑氏杏眸微凛,细细辨认,恍然道:“这不是…张平偷走的碗盏吗?”

郑氏捂着胸口,“就是因为这个张平手脚不干净,总是偷东西,别说这只杯盏,就是房里的银子也偷了不少,怕是前前后后有二三十两!”

秦少游一愣,“竟有此事?你为何从前不说?”

郑氏眸色委屈,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身死,相公整日郁郁寡欢,我哪里敢为这些小事来打扰相公。左右不过是些钱财。再说相公已经逐他出府,咱们一家子老的老,弱的弱,只靠相公一个人支应门户,我又何必再去断他后路,反而给秦家树敌?”

“你呀你。性子这么软,可怎么得了?”秦老夫人十分痛心,“你虽是二房老婆,却也是我秦家光明正大娶进来的,怎么受了委屈也不言语一声?”

“娘。我不委屈。能嫁到秦家来,是我天大的福气。”

周庭芳望着母女情深的两人。

忽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这郑氏…好生厉害!

她就像是一条蛇,光溜溜的,潜藏在暗处,优雅的吐着信子。

等敌人略一放松,便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断敌人的脖子。

而且,根本捉不住她的把柄。

如今关键的证据,白瓷小盏被她四两拨千斤的否认了,证人张平对她死心塌地,根本不会指认郑氏。

甚至,连动机都被郑氏给模糊到底。

毕竟郑氏当时同意过继孩子。

那么一开始杀人的动机都不成立!

一切,都只能沦为周庭芳单方面的猜想。

周庭芳似乎知道自己前世输在哪里。

这样滑不溜秋的郑氏,她若一时大意,还真有可能死在她手里。

有趣。

真有趣。

好一个伶牙俐齿佛口蛇心的郑梅娘!

秦老夫人瞪着周庭芳,就好似她是拆散他们一家人团圆美满的刽子手,“这位周公子,眼下足以证明梅娘的青白了吧?”

周庭芳轻轻一笑,“秦老夫人别着急。张平死前承认过,说郑氏曾多次暗中接济他,甚至救过他一家老小,是他家的大恩人。张平对秦二奶奶情根深种,而秦二奶奶多次在他面前哭诉说周氏在她大喜之日跑去别院,故意在宾客面前让她难堪。又抱怨秦公子要过继孩子,如此种种,都令她苦不堪言。张平见秦二奶奶可怜,便想着英雄救美,擅作主张拿了二十两银子买凶杀人。同时,他也承认,那一夜周氏因为腿疼出门,是他通风报信。”

屋内众人皆是一愣。

郑氏眼泪簌簌,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周公子,妾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你,你要这般空口白牙的诬陷妾!这个张平已经是个死人,死人一个,开不了口,他死前说了什么,谁能证明?更不肖提这个张平被打得浑身没一块好皮,明显死前遭受虐待,这样的证词,当真可信?”

郑氏双肩抖动,轻轻啜泣,紧咬下唇,我见犹怜。

“周公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可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害。”周庭芳淡淡一笑,毫不在意,“我只不过是如实描述、合理推测、适当怀疑罢了,又没说就一定会是秦二奶奶下的手。秦二奶奶,你情绪不必如此激动,当心动了胎气!”

郑氏这一口气卡在喉哝里。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

锦屏瞧见秦家人阴郁的脸色,险些拍手叫好!

“我当然知道这个张平没有说实话。”

周庭芳如是说着。

果然,秦家人都面色稍缓。

秦少游连忙拉着郑氏作揖,“周公子赵大人明鉴。我妻子郑氏向来胆小,心地也最是柔顺,绝对做不出买凶杀人的事情。倒是这个张平,疑点重重,不得不查!”

“没错。”周庭芳点头,“因此我也有一个故事版本,说给秦公子听,请秦公子帮着一辩真伪。”

秦少游语气迟疑,有些拿不准主意。

倒是秦老夫人面色不虞,“你说来听听。”

“好!”

“郑氏性格锱铢必较,从知道自己要做秦家二房的那一天开始就对周氏充满嫉恨。大婚当日,周氏为躲避风头,自请去了秦府别院小住。郑氏便认定周氏是故意在宾客面前给她难堪,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你——”郑氏这一口气,猛地又提了起来。

而秦老夫人气得面色发红,沈知已经拦在周庭芳面前。

他身形高大,站起来的时候,犹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山。

那双厉眼,风雪凛凛。

“秦老夫人,莫要打断周方说话!”

“反了,反了!”秦老夫人捂着胸口,踉跄退后,“好,好,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诬陷我们秦家!你若拿不出如山铁证,我势必亲自去周家问上一句,我们周秦两家到底还算不算亲家?!”

倒是秦少游,目光迷离,一脸无措。

周庭芳望着秦少游,嗤嗤一笑,继续说道:“尤其是当秦公子提出要将郑氏的孩子记在周氏名下,郑氏表面答应,但实则已经察觉到秦公子对周氏有情,周氏不死,她的相公和孩子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属于她。”

“因此,她动了杀心。”

“周氏本来就不良于行,要杀她,易如反掌。”

“可是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杀了她呢?”

“郑氏挑来选去,将目光锁定在了本就对她有情的张平身上。她先是买通赌坊,设下赌局引张平父亲入局,又以恩人的角色出现,替张家还清债务,赎回房子,救下张父……当然这一点,我们也请了张家人作证,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

锦屏却微微一愣。

他们什么时候请了张家人来的?

昨夜常侍卫说的是张家人对张平的事情一无所知。

果然,郑氏那一直镇定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而秦老夫人张大下颚,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张平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郑氏。他亲耳听着自己的恩人和心上人每日为了周氏而垂泪埋怨,心中渐渐生起除掉周氏的心思。而郑氏将张平的变化看在眼里,更是有意无意施恩,甚至还自掏腰包以打赏的名义给了张平二十两银子当做买凶的银钱。”

“张平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郑氏的猎物。”

“张平拿了钱,便从庄子上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农户,商量着怎么杀了周氏。当然,这一切十分方便,因为周氏是个残疾,进进出出十分惹眼。”

“周氏离开秦府前,留下了秦府的对牌钥匙,郑氏怀孕后,便随意安插一个名义将这个人送到了别院那边。因此,张平便到了周氏身边。”

“张平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那一晚,周氏带着丫鬟外出,他便立刻马不停蹄的通风报信引来杀手。”

“张平自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王起家中贫寒,又想着杀人这么大的事情,十两银子太少,因此悄悄登门找过郑氏。郑氏不得不另掏腰包补贴,并送给了王起一只梅花白瓷盏。王起没见过官窑的瓷器,拿回家后一直让妻子小心收藏做传家宝。此事…亦有王家寡妇能为此作证。”

郑氏脸上那笑意,一寸一寸凝结。

周庭芳说完,屋内久久不语。

陷入一片死寂。

郑氏嗤嗤笑了两声,一双眸子亮得可怕。

“周公子说的这些……不过都是臆测。有谁能证明?”郑氏站得笔直,那妇人生得十分娇小,即使怀有身孕,四肢依然纤细,此刻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笑,“靠张家的几个人?既然说张父滥赌,那他为了钱,什么话说不出口,周公子想要什么样的证词拿不到?”

“再说这个王起,更是空穴来风。这个人我连名字都没有听过,谈何认识?谈何赏赐什么梅花小盏?”郑氏目光清明,“周公子有人证,我这边也有人证。我的丫鬟能证明,那一套官窑瓷器确实是被张平从我房中偷走!”

“周公子字字句句将我郑梅娘描述成一个佛口蛇心生性歹毒的女子,似乎认定了我就是杀害姐姐的凶手。”郑氏声音不大,眸光闪烁,却一字一句,“周公子,我也想问一句,这是周家的意思吗?若是周家怨恨我抢了姐姐的东西,不满少游另娶,非要将我逐出秦府,大可明说!”

周庭芳真想替郑氏叫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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