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微微一笑,朝着众人说道,“你们看,我们的贵人到了。”
说着吩咐众人分宾主落座,着小兵将来人请进大帐之中,来人正是张松与法正二人。
李北川迎上前去深施一礼,随后开口询问道,“二位大人深夜造访,北川未及远迎,还望二人先生恕罪啊,恕罪。”
二人向李北川行礼,随后开口说道,“大司马位极人臣,如此礼待,让我二人多有不安。”
李北川拉着二人的手走进大帐之中,吩咐着人搬来坐席,随后说道,“二位先生哪里话,二位都是刘将军的得力助手,心腹谋臣,区区在下,怎能与二位相较。
北川年纪尚小,能有今天的成绩,全是倚仗主公不弃,诸位将军们相助,北川尚无德行,日后还望多多请教啊。”
张松与法正相对而视,点头微笑,随后相继落座,李北川随即吩咐准备酒食款待,并且询问道,“不知二位大人深夜来北川军营,所为何事,是否是来巡视我大军?”
张松摆摆手,对李北川说道,“哎?我二人并不是得刘璋命令前来巡视军情,只是我二人素养大司马,前来与大司马商议一番?”
法正也开口说道,“是啊,大司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德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二人前来讨教一番。”
李北川会心一笑,“不知二位大人所讨教,商议是为何事?”
张松先开口说道,“我知那汉王刘玄德,自平原起兵,一路奔波至今已有江东荆州二地,从手下三兄弟关羽张飞二人,还有大司马在内,共计四人。
到现在坐拥二地,拥兵数十万有余,上将千员,文臣谋士更是有卧龙凤雏二人,其余高士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也与那曹操有一战之力,在下想知道,汉王准备何时向北方用兵,迎回天子,以正大汉正统?”
李北川面带微笑,不慌不忙,“攻下荆州之时,我便向汉王建议整顿兵马,但是并未向汉王建议出兵,毕竟江东荆州新夺之地,尚需稳定,如今汉王坐镇江东,荆州我派徐庶镇守,只需整顿兵马,三年之内,我便向曹操用兵。”
“为何不趁此时曹操北方动乱,军心不稳之时进军?”
“北方将士多是步兵,马兵,而我大军多是南方兵士,善于水战,若是强行北伐,虽然汉王与那曹操情况相同,但是手下士卒却不尽相同,北方大军到南方来必然遭受水战之苦,而我南方士卒到北方战场也会大大削弱战斗力。
所以此时北伐不是上策,若是强行北伐,必然招来北方贼兵报复,他们会趁我军败逃追到南方,说不定还会侵吞汉王的地盘,可谓是得不偿失。
二位大人乃是西川高士,又说找在下讨教,在下自然全盘托出,还望二位莫要嘲笑在下。”
法正连连赞许道,“大司马所言非虚,南北双方战事都不明朗,此时跨江作战并不是明智之举,若是先稳住城池,勤加练兵,北伐之路才有成功的机会,若是现在硬攻,恐非曹操百万雄师的对手。”
张松也止不住的夸赞,“孝直所言极是,南方多是富庶之地,广屯粮草,招募兵士,不出几年便可与那曹操有一战之力。”
“的确如此,我主汉王积攒这些家当不容易,我若强行北伐,丢失汉王多年的积攒,如何对得起汉王,如何对得起大汉天子。
汉王任命我为江东大司马,我自当为汉王分忧解难,操练兵马,建功立业。”
张松见时机差不多,随即开口说道,“大司马先夺江东,后取荆州,为何单单不对西川用兵?大司马若是再取西川,南方大定,拥兵百万,兵锋所向,直指中原,曹操弹指可破,汉王即将迎回天子,建立不世功勋,汉朝也得以延续。”
李北川闻言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指着张松大声呵斥道,“我主汉王乃汉室正统,借江东之地亦称汉王,行仁义之事,仁政于民。
前番荆州刘表多次犯我汉王,与那曹贼合谋,汉王不得已之而出兵讨伐,攻下荆州,以兄弟之礼相待于刘景升。
本欲集二地人马前往中原,迎回天子,以立汉室之威,匡扶汉室天下。
得知西川刘季玉新征,各地人马心有不平,欲反刘季玉,相助曹操。我主汉王得知,即派在下前来西川相助刘季玉,刘季玉与我汉王本是同宗之人,同为汉室宗亲。
纵使刘季玉不愿出兵相助,攻伐曹贼,坐守西川也是为汉室为政。
我前来相助刘季玉,亦是匡扶汉室天下,你二人乃是刘季玉之臣,不思相助刘季玉除贼,何出此无君无臣无父无母之言论,背叛故主,反教我取西川之地?
是何居心?”
众人闻言纷纷拔刀欲将二人拿下,只见张松丝毫没有慌张,反而站起身来,对李北川说道,
“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垂危,刘季玉不思报国忠君,只知贪图享乐,他日若是曹兵来袭,必然举全家老小投降于曹贼。
大司马助汉王匡扶汉室,此时大军已在西川,不思报效汉王取西川各地,整合兵马以抗曹操,反而顾念同宗之情,如此行事,如此仁义之举,怎能取得天下,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哈哈大笑,“大司马若是想杀在下,现在即可动手,在下绝不反抗。”
随即转头看向李北川,“若是大司马还心存报国之志,欲取西川各地,匡扶汉室,在下自然有良策献上。”
李北川见时机已到,便想再加一把大火,随即对张松说道,
“张子乔当真不怕死?不怕我将今日之言论告知刘季玉?”
张松一脸不屑,“我本欲投诚汉王,将西川各地尽数献于汉王,怎奈识人有误,误识了你这等心无大志之人,若是大司马想拿下在下,便可即时动手。”
李北川听完哈哈大笑,随即挥手示意众人放下手中武器,让众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