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琼,王时雍,徐秉哲,李邦彦等投降议和派小人,也是满脸堆笑,一阵虚情假意地恭维。
“别再叫陛下,我现在已经不是陛下。”
赵桓满脸欢喜地纠正他们。
“大元帅刚刚说了,您还是名义上的陛下。”
“对对对。大元帅认可您还是名义上的陛下。”
宗泽,张叔夜和孙傅等人坚持到。
赵桓反应过来,这确实是欧元说的。
他不再害怕,选择默认承认自己还是皇帝。
李纲和范致虚表面上没有太大波澜,内心则是差点没哭出来。
那军队都是他们自己筹钱一路上招来的。
好不容易带到东京来,一下子都直接被收走了。
好人让欧元做了。
收兵权的还是自己的老上司,想反对也没借口。
“嘿嘿!大元帅这一招太妙了!”
神六军的将官们,一个个在心中暗自好笑:
“李纲和范致虚这两个傻逼,千里送兵;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李纲和范致虚大人,”
欧元看着二人冷冷地问,“你俩对我这个安排,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
两人努力克制着情绪,一脸认真地回答。
“你们两个文官带兵,”
欧元板着脸一脸嫌弃道,“一个傻傻地将宋朝几十万军队送到太原那个平原开阔之地去给金军送人头,最后导致东京城无兵可守,又傻傻地不知道搬迁朝廷跑路。
在根本上导致亡国。
一个组织20多万西军来救援东京,却像个傻子一样,几个月都赶不到东京城外。
你们的陛下和朝廷都落到金贼手上一个多月。
我们又将金贼打败,你们才带着部队姗姗来迟。
我要是你们,我都不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干脆去跳黄河了却此身算了……”
阮小七,欧刚,周鹏,邹润,郭京等人,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李纲和范致虚面色红一阵白一阵,几欲张口反驳狡辩,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两个本来都有机会成功。”
欧元黑着脸道,“而且是在同一个人那里,就是在我们现在的西军元帅李彦仙那里。
你们要是早启用他,即便如今没有彻底打败金贼;保住东京肯定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惜你们这两个官老爷,李彦仙作为你们手底下的小兵,看不惯你们的瞎指挥;给你们上书提意见,你们一个直接给他下发一张海捕令。
一个直接开除他。”
砰!
“你们!”
赵桓一拍凳子,整个人嗖地一下就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呼呼呼……
赵桓大口大口地呼吸,差点哮喘晕过去。
朱皇后和张叔夜赶紧起身扶住他。
“我大宋让你们言官和士大夫畅所欲言无罪,皇帝都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赵桓黑着脸恨恨地道,“你们却连手底下的兵提意见都不允许,果然跟大元帅说的一样——你们这些虚伪的读书人,你们这些虚伪的孔门儒生;就是这天底下最坏的人!!!
是你们毁了大宋!!
是你们害苦了朝廷和皇室!!”
赵桓想起皇室和东京百姓遭受的屈辱,忍不住流下痛苦的眼泪。
“对不起陛下,我等让您失望了!是我等无能……”
李纲和范致虚赶紧跪地磕头道歉。
“别跪我,也别喊我陛下!”
赵桓冷着脸一脸嫌弃道,“你们才是陛下!你们才是真正的陛下!你们是大爷!
权威不容挑战的大爷!!”
这一刻的赵桓,是真的恨透了李纲和范致虚。
他在抗金期间承受的压力,在东京城破后遭受的耻辱;在这一刻,全部都清晰在李纲和范致虚身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赵桓突然崩溃大哭,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止不住的流。
朱皇后和他的小太子,也跟着泪流满面。
这段时间他们都遭受了太多奇耻大辱和白眼,没有人理解他们心中的委屈。
按照欧元的说法,如果李纲和范致虚不那么大爷,说不定他们就不用遭受那么大的困难;不用忍受那么多的奇耻大辱。
但如今,他们什么都遭遇了。
除了放声大哭,也只能放声大哭了。
此时此刻,即便将李纲和范致虚剁了也没用。
“这回你们应该都清楚为什么要坚持民主了吧?”
欧元痛惜地环顾众人问。
“知道了,权利者一旦刚愎自用,听不进话,还不允许别人说话;天下都将会陷入连续灾难。”
“对对对,独裁专制和一言堂真的是会害死人……”
连宗泽和张叔夜,都深感认同。
“李纲和范致虚这两个老贼。”
欧元严肃道,“跟李邦彦和唐恪等投降议和派一样,以后就负责去做教书先生和修皇帝路。
让他们掌握权力,只会让天下的发展和进步多一份阻力和障碍。”
“诺诺诺。”
花荣,郭京,孙傅,李巧奴,李清照等人,纷纷应诺。
“便宜你这两个老贼了!”
赵桓恨恨地坐回去。
李纲和范致虚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完全没想到,自己跑来东京。
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即便没有任何奖赏,也不应该拿他们跟李邦彦,张邦昌,耿南仲和唐恪等投降议和派当成一类人吧?
哦,也不是跟投降议和派完全是一类人。
投降议和派还被扒光屁股,参加了中原加强版的牵羊礼。
李纲和范致虚作为旗帜鲜明的抗金派,倒是没有受这份辱。
只是他们的抗金,瞎几把折腾败家加速北宋灭亡;还不如那些投降议和派直接对外跪下去减少一些伤亡来得实在。
所以将他们这两个抗金派跟那些投降派划成一类人,也没太大毛病。
两人木讷地坐回自己地餐桌前。
“启禀大元帅,如今我国土地上还有金贼流寇。”
陈橐着急地站出来向欧元拱手请示,“我军兵多将广,陈某斗胆请求带兵追击金贼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