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别墅,林凡直奔市医院。
陈伯礼也在向风晴雪致谢之后,急急忙忙的返回医院。
特护病房内。
林凡和陈伯礼一前一后赶到。
“劳烦林先生跑一趟了。”
陈伯礼连忙客气一句。
林凡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目光直溜溜的落在陈老的身上,眉头不禁一阵紧皱。
“这手段,还真是够狠毒的。”
他暗自沉吟一声。
随手取出了银针,面色凝重的坐到床榻边上。
紧接着。
林凡以气御针,一根根银针,迅速的落到陈老的身体之中。
动作极快,令人眼花缭乱。
十三根银针,悄无声息的扎进十三处穴位里。
完成施针,银针相互感应,针尾轻颤不止。
病床上的陈老,双目依旧紧闭,脸上更是浮现了一抹难以言状的痛苦之色。
仿佛是正在经受巨大的折磨。
“林先生,我爸他是突然陷入昏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林凡收手,陈伯礼这才询问起情况。
“你们家最近得罪人了吧?”
林凡扫了陈伯礼一眼。
对方心头猛的一惊。
他身为市首,得罪人的事情,做得多了。
只是敢真正实施报复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林凡看着沉默的陈伯礼,继续说道:
“陈老的情况不容乐观,被人下了符咒,体内还有怨灵。”
“我以岐黄十三针暂时压制住了怨灵,并且逐步恢复他的各项机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无恙。”
能做的他都做了。
就看下符咒的人,会不会对陈老进行二次伤害。
“多谢林先生。”
陈伯礼感激不已。
林凡轻轻点头。
能收获陈伯礼一份人情,也是十分不错的。
临走之前,他一脸郑重的盯着陈伯礼,嘱咐道: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至关重要。”
“陈老身上的银针,不能去动,更是一根都不能少。”
“否则,怨灵上身,回天乏术!”
话已至此。
如果陈伯礼不听,那就是陈老命该如此了。
“林先生放心,这三个小时,我亲自守在老爸的身边。”
陈伯礼送林凡到病房门口,然后郑重的保证道。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危机,已经悄无声息的席卷而来。
这不。
林凡前脚刚走,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一名老妪便走进医院。
正是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的余老太太。
之前众城集团开业,失去了交好陈伯礼的机会。
这一次,余老太太自然是不会错过。
毕竟治病救人,可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来到陈老的病房,余老太太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陈市首,听闻你父亲病重,情况不容乐观,可否容我诊断一番?”
她走到陈伯礼面前,态度恭敬。
“余老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我父亲刚接受了林先生的救治,三个小时内,他身上的银针不能动。”
陈伯礼面无表情道。
闻言。
余老太太身子一怔。
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她蹙眉问道:
“这林先生,是何方神医?”
“我观你父亲的病情十分严重,可不要被一些庸医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这话好似善意的提醒,但同时也给人一种唬人的感觉。
“林先生自然就是林凡,他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
陈伯礼笑呵呵的回答道。
听闻这话。
余老太太脸色一变。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语气不满道:
“陈市首,林凡这狗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那点医术,如何能治得了你父亲?”
紧接着,她扫了一眼陈老身上的岐黄十三针,更是冷笑连连。
“这落针毫无章法,别说救人了,稍有不慎,还会让陈老爷子丧命。”
她不知道岐黄十三针如何施针。
自然也就觉得林凡是胡乱的扎了一通。
“这……”
陈伯礼神色一僵。
他连忙反驳道:
“不能吧?林先生能炼制回春丹这么逆天的神丹,医术又怎么可能会太差?”
他觉得余老太太多少有些危言耸听了。
“陈市首,炼丹和治病救人,如何能够混为一谈?”
“或许炼丹的本事我不如林凡,但是,行医救人这一块,十个林凡也不及我一人。”
她可是有着替皇主和公主治病的资格。
林凡呢?
他配吗?
“药姥的医术,我自然是信得过,只是无论如何,这三个小时内,你不能治疗我……”
陈伯礼的话还没有说完。
病床上,陈老突然止不住的抽搐起来。
而且还伴随着口吐白沫,嘴里有痛苦的呻吟声。
这一下。
陈伯礼傻眼了,更是慌张无比。
他愿意无条件的相信林凡,可眼下这情况又该怎么算?
难道治病救人,真不是林凡擅长的事吗?
不过。
他哪里知道,这是岐黄十三针开始击杀陈老体内的怨灵。
痛苦的过程,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而余老太太自然是瞅准了这个时机。
“中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林凡才多大年纪,怎么会知晓如何施针?”
“陈市首,你爸现在的情况,就是林凡那狗东西胡乱施针导致的。”
她轻笑一声,尽情贬损林凡。
“什么?”
陈伯礼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
他连连摇头,刚要开口替林凡辩解。
余老太太就抢先说道:
“你父亲眼下已经命悬一线,如果我不出手的话,等待他的,便只有死亡了。”
反正林凡这会儿又不在,陈伯礼又什么都不懂。
怎么污蔑,还不是凭她一张嘴?
这下,陈伯礼再难保持刚才的风轻云淡了。
他脸色惊变。
目光在余老太太和自己老爸身上徘徊。
最终,只能重重的的叹息一声,无奈道:
“既如此,那就劳烦余老太太出手救治我爸了。”
眼下情况突然,林凡又不在这里。
余老太太能在龙都拥有药姥的称号,无论如何实力都不会太差。
“陈市首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
见陈伯礼松口,余老太太脸色一喜。
她坐到床边,扣着陈老的脉搏。
眉头随即深深的皱起。
“这脉象……竟然有两股,怎么回事?”
余老太太诊病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难免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