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拾柴火焰高。
短短三天的工夫,家里的一切设施都准备妥当了。
不仅家具都做好了,院子里的格局也发生了些微变化。
在东西两间卧房旁边重新搭建了两间房子,用来当做卫生间。
跟池溪和祈以安山上的格局一样,里面是马桶,外面是浴室,中间做了隔断。
这样大冬天的,洗澡方便了不说,还不用在跑这么远去后院角落里如厕了。
周明阳一看大晚上的不用再裹这么厚起夜了,他便表示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搬过来了。
来帮忙的众人都觉得惊奇,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不少人都表示,等回去了他们家也要弄一间这样的房间。
家具准备妥当之后,锅碗瓢盆也早就置办齐了。
既然新家收拾好了,周明阳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赖在褚青川家里了。
头天晚上池溪四人一商量,池溪提议说干脆趁热打铁,在年前就搬出去。
到时候如果她和祈以安想在山下过年的话,就大家一起在那宅子里过。
周明阳自从买好宅子就知道,距离自己搬出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段时间他也已经坦然接受这个现实了。
所以,当池溪提起明天上午搬家的时候,周明阳也没有拒绝。
反而情绪高涨的和池溪她们凑到一块,畅想着一起过年的事。
“既然那样的话,池小溪,小安,那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去镇子上买些烟火爆竹回来吧?”
自从禁止烟花爆竹之后,他和池小溪他们都好多年没有放过那东西了。
“闻不到那熟悉的硝烟味道,感觉过年都没有年味了。”
周明阳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怀念之意。
池溪闻言,倒是没有什么怀念不怀念的。
他口中所说的失去的年味。
其实说白了就是鞭炮中的磷和硫等化学物质,燃烧之后产生的具有刺激性味道的无声气体。
不仅味道刺激呛人,闻多了还对人身体有害。
这周围都是山林,如果燃放的时候,位置选的不合适的话,甚至有引起火灾的危险。
池溪不感兴趣,不过她旁边的祈小安这小祖宗倒是十分捧场,他跃跃欲试的扯着池溪的袖子。
“阿溪!在山上不方便放烟火和爆竹,正好咱们可以在村口的空地上放,到时候全村的人都能看见五颜六色的烟火了。”
池溪这一会儿也不在乎有害没害,呛不呛人了。
她眼神宠溺的把这小祖宗的小爪子握紧掌心之中,一口答应道,“好,宝宝喜欢,那咱就多买一些回来。”
周明阳撇了撇嘴,他早就习惯了,池溪这明显差别对待的双标态度了。
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能顺便达成他的目的就行。
褚青川见池溪三个都已经决定好了,而且周明阳对于搬新家一事还挺兴奋期待的。
“你们先聊着。”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默默起身去帮周明阳收拾东西。
既然他这么着急搬走,那就搬走吧。
也是,搬过去就可以自己独占一张大床,当然比跟他一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舒服多了。
反正,他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虽然住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等到真的收拾起来的时候。
褚青川才意识到,原来周明阳,早就不知不觉中侵占了他大部分生活。
周明阳跟池溪插科打诨之际,见褚青川已经帮他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嘴角的笑容一僵,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情绪,瞬间沉了下来。
这老男人就这么着急赶他走啊。
如果不是没有大晚上搬家一说的,周明阳差点儿一气之下,连夜搬过去。
池溪和祈以安都察觉到了他俩之间的气氛微妙,但是这俩旁观者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的找借口先行离开了。
周明阳正式从褚青川家里搬出来的这日,大家伙儿一起坐下吃了顿饭,就算是庆祝乔迁之喜了。
因为周明阳和褚青川通知的比较急促,大家伙儿也来不及提前准备什么礼物。
邻里邻居的,来的时候都带着东西,有拎米面的,有送鸡鸭鹅的,送什么的都有。
本来空荡荡的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当天池溪和周明阳一起下的厨,祈以安和祈睿瑞负责烧火。
祈以安这小祖宗肯定是跟着池溪的,而祈睿瑞则是为了粘着周明阳,主动和祈以安一起坐到了灶台跟前,一人看着一口灶。
周明阳撵都撵不走,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他留下帮忙了。
厨房里另外还有几位嫂子,在一旁帮忙洗菜切菜打下手。
而褚青川则是负责在院子里应酬,招待邻居。
吃饭的时候,池溪和祈以安自然坐在一起,池溪的另一边是周明阳。
褚青川和人说话的工夫,一转身,发现祈睿瑞已经抢先一步,坐到了周明阳的身边。
他愣了一下,经过祈以安的提醒,改成坐到了祁以安身边的空位上。
今日高兴,加上也都没什么事干,池溪便提前准备了不少酒,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宴席间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今日是明阳兄弟的乔迁之喜,不如我们大家伙儿一起,敬明阳兄弟一杯吧,算是再次欢迎明阳兄弟,正式在咱们上阳村落户了。”
“喝一个!”
“喝一个!”
饭吃到一半,不少人想要跟周明阳一起喝一个的,在郝平安和于汪洋的起哄下。
褚青川陪着这宅子名义上的主人周明阳,挨个桌的敬酒。
“诸位乡里乡亲的,以后我周明阳就是村子里的一员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要麻烦诸位兄弟姐妹多多照顾,来,我敬大家一杯。”
“明阳是我兄弟,各位也都是我兄弟,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敬各位兄弟一杯。”
“这话说的,咱们互相照顾互相帮忙,我们干了,明阳兄弟你随意。”
整得池溪都有种错觉,这俩人跟小两口新婚敬酒似的。
不过池溪也只是自己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否则的话,周明阳万一气不过。把她推出来了怎么办。
这酒又不像自己酿的果酒那般好喝,后劲儿又大,她可不想自讨苦吃。
而且她晚上还得带着她家宝宝走十几里山路回家呢,她可不能喝醉了。
再说了,宅子的主人也不是她,真要灌酒的话,也不应该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