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发现女人靠近的时候,新收的小徒弟会颤抖,赶忙牵着小徒弟的手。
然后垫着脚,又摸了小徒弟的脑袋瓜:“摸摸毛吓不着哦,摸摸毛吓不着。”
即使是模仿的,芽芽的动作也非常熟练。
陆家兄弟除了看着周围的情况,其他时间都在关注芽芽。再度看见芽芽又学着大人的样子安慰战北宸,两兄弟不约而同的在想:以前,芽芽的师父就是这么安慰她的吗?
小奶团子小小年纪就要学这么多东西,抓鬼画符看风水,肯定受了不少苦。
虽然不知道小奶团子的师父为什么离开,但很明显的事情是,小奶团子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想念她的师父。
想着这些,两个大男人眼睛都有点发红。
芽芽现在脑子里都是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根本就没关注大人们在干嘛。
直到战北宸的情绪被安抚,芽芽才停下摸战北宸的小脑袋,改为牵着战北宸的手。
两个长得精致可爱的小朋友手牵手乖乖站在一块儿,看着兵荒马乱的大人。
战老爷子很嫌弃儿子另外找的小老婆,压根不接哭泣的女人的话,只招来保镖:“你们把战佑送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疯了。真的疯了,送到疗养院去。”
处置完战佑,战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女人和女人的孩子身上:“历来只有儿女赡养老人,可没有要老人家赡养儿子另娶的媳妇的道理。就给你们两个一年打20万,要就签协议,不要就带着孩子流落街头,你自己选吧。”
战佑老婆听到这个处置结果,顾不得再哭,对战老爷子破口大骂。
“死老头你真是绝情啊,我家阿南难道不是你们战家的孩子吗?你凭什么把东西都给这个小畜生?”女人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站起来,“我要在网络上曝光你,你休想一年20万就把我打发了。”
战老爷子看着女人做妖,冷淡的老脸上是运筹帷幄的淡然:“是吗?你去曝光吧,老头子我收集了不少你婚内出轨、还有老头子我生病时,你故意虐待小宸的证据。”
“要不是阿南真的是战佑的孩子,你连20万都拿不到。”
20万,已经普通人一年都难以赚到的年薪了。
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有20万入账,只有贪心的人才会觉得还不够。
女人听战老爷子说有她出轨的证据,终于知道害怕了,改口说要签协议。
战老爷子笑了一下,忽然看向芽芽:“小观主,老头子我想教我家孩子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芽芽怎么会介意?她点点头:“可以呀,你是小宸的爷爷,想教什么都可以。”
她又不是那种很小气的师父,弟子的爷爷要教弟子,她才不会阻拦呢。
芽芽同意了,战老爷子松了一口气。
活了一把年纪,战老爷子也没有孩子被世外高人收为徒弟的经验,就很怕世俗里有些东西和芽芽的师门是相悖的。现在芽芽同意了,他才能完全放心。
战北宸这孩子,聪明机灵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善良了。
战老爷子把战北宸叫到自己身边,掀开他的手腕。
果然,上面有些还没消失的伤痕。
有两个圆洞,是烟头烫出来的。
“曾爷爷之前生病,让小宸受苦了。”战老爷子温声道,“也请各位看看清楚,这个女人对我战家血脉做了些什么。老头子之前只是身体不好,不是死了。”
“本想着战佑作为孩子的爷爷,不会那么过分,是老头子我看走了眼。”
“今天,我在这里就教我这曾孙子一句话: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老爷子让人准备好烟头,递给战北宸。
战北宸有些慌。
他猜到爷爷是想干什么,可想着烟头烫在身上的痛,他就不愿意用一样的方法去对待其他人。
慌乱的时候,战北宸求助的看向芽芽。
却看见芽芽眼睛亮亮的,感慨了说了句:“对哦,还有这件事,芽芽给忘记了,确实应该惩罚一下这个坏女人。”
战北宸:??
芽芽都没拦着,战北宸迷茫了。
难道他不愿意对人动手,反倒是错的吗?
陆行舟听到芽芽小声嘀咕说确实应该这么做,忍不住蹲下身揉了芽芽的小脑袋一下。
确实,人活在世上如果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会被一些喜欢得寸进尺的人欺负,看来芽芽的师父确实把芽芽教得很好。
陆行舟眼见着大哥摸了芽芽的脑袋,趁着大哥收回手,也摸了两下。
脑袋被摸了两回,芽芽仰头看看陆行舟,又看看陆行柏,质问:“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摸芽芽的脑袋呢?”
她现在不只是一观之主,还是两个人的师父,需要沉着高大的形象。突然被两个人摸头,这形象还要不要了?
明明是被芽芽质问,陆行舟脸上却浮现出些许笑意。他素来没什么表情,尤其是在生意场上。在场的有些见过陆行舟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怎么感觉陆总对这个小孩特别好?难道陆家也开始搞这些迷信的东西,陆家也养大师了?”
“不对吧,陆总这笑容,明摆着就是那种喜欢小孩的大人。如果是养大师,可不敢这么对大师。”
这些人的议论,很快就被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打断。
战老爷子看战北宸不情不愿,握着战北宸的手,想带着他做。
“小宸啊,你未来会和小观主一起学东西。”战老爷子苦口婆心,“到时候遇到的邪恶之人,可比你继奶奶要可怕多了。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不愿意对恶人下手,你被逐出师门可怎么办?”
战北宸这才知道,为什么曾爷爷要他做残忍的事情。
他又看了芽芽一眼,小声回复战老爷子:“曾爷爷,我自己来。”
那女人已经被保镖抓住了手。
她挣脱不开,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战北宸看,嘴里不干不净:“小杂种,你敢!”
黑发黑眼的小男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把烟头烫了回去。
这两下,他记得是他在吃馊饭。忽然爷爷回家说,律师说了曾爷爷早就有了遗嘱,遗嘱上他才是继承人。继奶奶听了特别生气,一脚把他的馊饭踢翻了,然后用爷爷正在抽的烟弹了他的手臂。
这两下还不止。
战北宸声音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腰:“你还踢了我一脚。”
他抬起脚,也给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下,然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叔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