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撒:“原来这个老季才不简单......”
朱苏进:“这家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庄文强眉头微蹙:“这么看的话,季昌明的政治手段可一点不比高育良李达康差。”
“你们仔细回忆下,丁义珍逃跑那天晚上,季昌明拉着陈海一定要去找高育良汇,第一次看,我们会觉得季昌明迂腐,耽误事。”
“但我们把时间线放长来看。丁义珍案,对季昌明来说,只是个例。”
“季昌明平时要遇到那么多案子,所以他肯定不会把这件事看得特别重!尤其是在手续不全的前提下。”
“如果贸然抓了丁义珍,即便是抓了,说不定也讨不了好,轻了教育几句,重了还得治罪,影响前途。”
“更别说万一没抓到,那这锅就得他和陈海来背。”
“所以,他一定要拉着陈海先去汇报,这样一来,不管出什么事,至少他能把自己和陈海先摘出去。”
“果然,事后我们再看那晚的会议,矛盾就分散了,分散到了李达康和高育良身上。”
“同样,剧情里的人物,肯定也会跟我们一个想法。”
“毕竟季昌明是在照章办事,程序上挑不出毛病!错的是下主意的人!”
“但事实上,季昌明心里也清楚,丁义珍肯定有问题,所以先让陈海派人去守着,奈何丁义珍太狡猾,有内应。”
“对了,他还在大会上,骗高育良,说手续已经传过来了!”
“那场戏就足以证明任以虚这段的描写。季昌明做事,看似讲规矩,讲程序,显得呆板。”
“殊不知,人家进退之路都已经想好了。”
“布局的能力,可是一点都不输李达康和高育良啊。”
“这个角色,绵里藏针,作风稳健的程度,不在高育良之下,确实厉害!”
庄文强的感慨,让朱苏进等人,包括直播间的观众,都精神为之一振!
仔细想想,那场戏,季昌明的表现,还真与现在这段旁白介绍,不谋而合!
小撒恍然大悟:“怪不得季昌明一直强调要讲程序,就连沙瑞金当面点将侯亮平,季昌明还是拦着侯亮平,让他等到手续下来,再办案!”
“原来他不是迂腐,是在减少和规避风险,保全侯亮平!”
“没错,应该如此!”
屏幕外。
孙建国和赵亮听到这段,也都是眸光一凝。
赵亮讷讷道:“领导,我之前一直对季昌明这个角色,有点似曾相识,他这风格,跟咱们的老领导,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以前还一直抱怨老检察长软弱,如今看来,老领导是不是也跟季昌明一样,在保护我们?”
孙建国默然不语,沉吟片刻后,深深吸了口气:“老赵,有时间我们去找老领导喝次酒!”
赵亮重重点头:“好!”
他们俩都没想到,看个比赛看个剧,居然帮他们解答了一个藏在心里多年的疑惑......
而现在,房间内,故事继续。
分镜转场。
季昌明来到省委,找到沙瑞金。
沙瑞金见他有急事,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让他慢慢说。
季昌明汇报了欧洋菁被抓的事,证据确凿,受贿两百万,落实五十万。
随后讲述了李达康和欧阳菁签完离婚协议,双双前往机场,被候亮平拦截的过程。
沙瑞金告诉季昌明李达康和欧阳菁离婚,是他建议的,八年分居,硬拖着也没必要。
季昌明恍然大悟。
【老季瞬间明白沙瑞金是想保护李达康!】
【季昌明:原来李达康已经被沙瑞金钦定为沙家帮的成员了。】
季昌明小心建议让沙瑞金找李达康问问情况。
沙瑞金表示他还是等祁同伟自己过来解释吧。
季昌明随后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得谈到李达康在电话里谈到的小团体的事。
沙瑞金直接点出是不是高育良书纪的汉大帮?
并饶有意味问季昌明:“老季,你认为,咱们汉东有汉大帮吗?”
季昌明继续欲言又止:“这,这怎么说呢。”
沙瑞金:“实话实说。”
季昌明讪笑:“不好说,云里雾里,似有似无,比如有些人说侯亮平和原局长陈海,都是汉大帮的人,沙书纪,您相信吗?”
“嗨,我是不信。”
沙瑞金:“我也不信......”
随着对话展开。
季昌明交代祁同伟,汉大帮的关系,顺便也提到了高育良......
这一刻,网友直呼季昌明这场汇报会,简直绝了!
【要没有任以虚之前那段旁白,和庄文强老师的点评,我还真没意识到季昌明藏得这么深!这场会汇报会,堪称一绝!】
【是啊,满满的衙门艺术!看似是被沙瑞金逼着走,实际上,却正好利用沙瑞金的步步紧逼,趁机道出自己的想法,虚虚实实,真特娘厉害!】
【哈哈哈,祁同伟估计又得打喷嚏了,季昌明也开始告他状了!】
【没错,祁同伟就是汉大帮的核心人物!必须搞他!】
【要我说,祁同伟也是傻,老搞什么政法系的小团建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是一伙的吗?!】
【对啊,人家祁同伟就要有这种效果啊!山头嘛!】
【高育良也去过山水集团那么多次,恐怕他和高小琴肯定也有没关系!】
【老高这人,其实也是个阳奉阴违的主!】
【季昌明这一口气,把整个汉大帮,都挖出来,捧到沙瑞金面前,看来高育良和祁同伟,下场不会好!】
【沙瑞金这眼神,摆明已经要盯上汉大帮了!】
评委室。
庄文强不禁感慨:“老季这场汇报,意义很深啊!”
朱苏进点点头:“像他说得,这就是一场投名状,第一时间跟沙瑞金汇报,就能占据先机,不仅能帮侯亮平解释清楚缘由,消除影响,还顺便表达了自己和检察院的态度。”
“最绝的是,他借李达康的话,当面讲述了汉大帮的历史和成员,这是最狠的。”
“毕竟他说话的分量,可不轻啊!而且他的性子向来软弱,不招惹事,能让这样一个人说出这么一番话,那力度又更上一层楼。”
“季昌明摆明是在将高育良的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