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更还把黄胡子给激怒了,他拎起刀又照着小牛犊的脖子就是一顿乱刺,这小牛犊登时就躺倒在大牛的旁边,脖子里呼呼的冒着血,小牛瞪大眼睛看着天空,仿佛很不甘心,四肢抽搐了几下就咽气了。
黄胡子捅完后,抬头对那个老客说道:“你不卖?我还不买了呢!赶紧都弄走!弄得我满院子都是血,真他妈的!”
说完,他进屋了。
其实黄胡子进屋是假,他是又玩那种伎俩呢。
果然,那个外乡的老客绷不住了,感觉也进了屋里,这好说歹说的,黄胡子才勉强的答应收下这两头牛,但价格便宜的很,简直跟白捡的一样。
那个老客走后,黄胡子站在院子中央,手拿小茶壶,腆着那肚子,吩咐着伙计们扒皮、去骨、分割着牛肉。
伙计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年龄大一点的边收拾着牛肉边摇着头叹声说道:“这样的事干着缺德呀,我跟了老东家这些年就没见他这么干过!断子绝孙呐。”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黄胡子接手这个店铺一年多了,生意远不如从前,他也无所谓,反正有原来的家底呢。
老黄的身体是越发的不行,本来当初身上就没有多少油了,他又找了那么一个如狼似虎年龄的小寡妇,很快一年的时间就把老黄给熬干了,最后死在了这个小寡妇的肚皮上。
老黄的死让黄胡子着实的高兴了几天,本来还忌惮他爹三分,现在好了,他爹一死整个家就他说了算了。
他每天都要去他爹生前住的老房子,明着说是去照顾他小妈,实际上他早就看上了这个小寡妇,而这个小娘们也正饥渴的要命呢,一来二去的,这两个不要脸的就发生了不伦之恋了。
后来,黄胡子索性就干脆把她接到自己的房子里,俩人就这样过上了。
邻居们都在背后讲究他俩,正所谓“人至贱则无敌”别人说啥这两个货根本不在乎,该咋样咋样。
这天,黄胡子照例到铺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奔镇里的窑子铺去了,听说那里新来了姑娘不错,他准备去尝尝,当时正值中午时分,因为很久没下雨的原因,空显得干热。
他一摇三晃的走在街上,突然空中一个炸雷就劈了下来,当时他身边有不少的路人,但都没事,就只有他一个人躺地上了,周身散发着烧猪毛一样的味道。
有胆大的凑呼过来一看,都觉得新鲜,只见他周身的衣服都没有了,浑身一根毛都不剩,躺在哪跟个刮了毛的白皮猪一样的。
黄胡子就这样被雷劈死了,店里的伙计听了信也来了,其中那个年岁大的还是摇头叹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世界上有相当一部分人都经历过死而复生的事情,有客人曾经反映他们感到被突然拉入一个黑暗的空间。
刚开始还有所知觉,那就像--个没有空气的圆柱体,感觉上是一一个过渡地带,一边是现世,一-边是异域。
过了会儿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体外的某一处观察自己的躯壳。
一个落水的客人回忆说,他感觉自己好像脱离了身体,独自处在一个空间中,仿佛自己是一片羽毛。
他竭力想告诉他人自身所处的困境,但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还有一名女客人说,她试着跟他们说话,但是没人能听到。
很多人在脱体状态下,对时间的感受消失了。
有人回忆说那段时间里他曾不停地出入自己的肉体。
那年一个客人的工作场地的矿厂饭店来了一个厨师,姓李。
他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是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
他在部队时是炊事兵,所以转业后就被分配到这的国营饭店。
也许是在部队里多年抡“大铲”的缘故吧,不光是炒菜的手艺好,体格也壮实,人高马大的,一身的肌肉。
此人还有一副热心肠,喜欢帮助人,平时见到什么不平之事他也总要管管。
所以也有很多人都直接的或间接的受到过他的帮助,所以人们出于对他的尊重,不论比他大的还是小的都称他为哥。
李哥家不是矿场所在本地的,也没结婚,就一个人住在饭店。
平日里闲了没事他就养了一条狗,也不是什么好的品种,就是那种普通的“二串子”。
他养狗也是为了能和他做个伴,夜里还能护院,一举两得。
因为在饭店里吃的好,再加上李哥的精心伺候,所以这狗长得比其他的土狗都大,跟小牛犊子--样,而且还厉害。
平时它只听李哥一个人的话,别人休想近它半步,李哥每天晚上都把狗撒开,让它在院子里自己巡逻。
说话到了年根时,还真有个人不信邪,想翻墙进去偷点年货,刚翻过去,脚还没站稳呢,这狗就蹿上来了。
它还不像其他狗一样使劲的叫唤,它从不废话,直接就奔主题。
这贼开始还想反抗,但不到一个回合就被狗给摁趴下了,这下他服了,赶紧跟杀猪一样的叫救命,亏得李哥听见动静赶紧出来,这货算是捡了一条命,不过他那两个屁股蛋子上已经没有完整的肉了。
过了年出正月以后,因为吃饭的人不多,饭店的主任就让李哥炒了几个菜,俩人就在包间里喝酒。
开始时都挺好的,可不大一会儿李哥就说迷糊,说着就趴到了桌子上,趴下后他嘴里还说道:“今天饭店里来的咋都是生人呢?一个都不认识。”
主任在旁边听了他说的话,就往外面扫了--眼,结果却发现根本没人,饭店里除了几个职工以外哪有啥人,他就以为李哥喝多了呢,就没太在意。
后来见李哥趴着不动了,也不说话了。
于是他就叫了两个职工把李哥抬到了他的屋里。
不大会儿,抬他的那两个人就跑出来了,脸也白了,嘴唇也哆嗦了。
其中一个磕磕巴巴的说道:“主任你你快看看吧,李哥可能是不行了!”
闻言主任立马放下了酒杯赶紧就往里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