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莹、陈宏、闻人尺心和郝吉祥站在演武场旁边的平台上,隔着石栏看着下方。
演武场上的弟子们似乎是注意到了闻人尺心,都变得有些拘束起来。
闻人尺心的白发轻轻飘扬。
“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秦婉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问天楼的弟子。
“全部的弟子都在这里了吗?”
闻人尺心摇头。
“并不是,除去目前这些弟子,还有执行任务的。”
秦婉莹说。
“我只看到两个。”
闻人尺心点头。
“那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也是看到两个。”
陈宏向着下方看去,人与人的气息混杂在了一起,同样的,其中有两个人的气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但是郝吉祥却是摇了摇头说。
“我一个也看不出来。”
他努力地进行分辨,什么都看不出来,扫过每个人的灵魂,觉得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他甚至看到了谢雪娇,正冲着这边挥手。
不知道是向着自己挥手还是向着师尊挥手。
郝吉祥冲着谢雪娇挥了挥手。
孙程看不清。
“那边有什么吗?”
谢雪娇转过头来。
“是我师尊还有我师兄啦,当然秦婉莹还有陈宏也在那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那里就是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孙程“哦”了一声,还是埋头苦练。
谢雪娇似乎是站累了,蹲在地上捧着脸看着孙程。
“你为什么这么弱呢,你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
孙程想了想。
“大概,半个月前?”
谢雪娇没忍住,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疑问。
“什么?半个月前,怪不得,你这之前不会从来没接触过修炼吧?”
谢雪娇突然觉得孙程那么弱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孙程点点头。
“嗯,我之前都不知道能修炼。”
谢雪娇难以置信地发出“哇”的一声。
居然有人不知道能够修炼?
什么怪人?
不是,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太奇怪了吧。
所以他其实是某个山里冒出来的?
谢雪娇有些尴尬,那你现在开始修炼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不过也有一朝悟道的存在,好像也没那么晚就是了。
说不定是天才呢?
而在平台的上方。
秦婉莹说。
“西南方向的一个,正东方向的一个。”
陈宏在秦婉莹耳边小声问。
“哪边是西南,哪边是东。”
真丢人啊陈宏,这么大了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别急,南方人不分东南西北,都是上下左右的。
真假?
是的!
陈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从小问路的时候,别人都会指着一条路说,你沿着这条路往上走,再往左走。
这个上字就很值得玩味,分不清是向前走还是向着位置更高的地方走。
但秦婉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笑一声说。
“我们面对的方向就是正北方啦。”
我老婆好温柔!
陈宏直呼老婆!
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
就是这种记得一半,但是又记得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知道她是自己的老婆,甚至对于某些事情还有记忆,但是又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就好像关系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亲近。
简而言之,就是快乐翻倍了。
就好像昨天还停留在表白,今天却已经牵手和打啵了。
好刺激哦。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闻人尺心点头说。
“那你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秦婉莹问。
“不打算把他们抓起来吗?”
闻人尺心目光看着下方,但是并不停留在那两名弟子的身上。
“其实我现在已经有点后悔把刚刚那个魔族的弟子抓起来了,既然他们进来了,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婉莹点点头。
她也觉得闻人尺心说得有点道理,以不变应万变,虽说清掉这两人很简单,但是留下来,说不定能够获得更多的东西。
秦婉莹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回剑宗了,我担心剑宗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闻人尺心的手把着栏杆。
“剑宗有你师父和吕平安,还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三宗都出现问题了,那么大余的气数估计也算是尽了。”
她看向郝吉祥说。
“你带点值得信任的人去北方帮忙吧,这个地方有我坐镇,暂时不会有问题。”
郝吉祥点点头。
“是,师父。”
闻人尺心叮嘱了一句。
“万事小心,平安为先。”
陈宏凑到闻人尺心旁边问了一句。
“楼主可以帮我们一个小忙吗?”
闻人尺心问。
“什么忙?”
陈宏环视周围,然后小声说着。
闻人尺心点了点头。
“没问题。”
夜。
陈宏和秦婉莹坐在同一个房间里面。
秦婉莹说。
“明早我们就出发吧,东西我也准备好了,还有玉简你拿着。”
她掏出一枚纳戒。
“这是我在问天楼买的一些玉简,白色玉简十八枚,能够传送至二十里外,蓝色玉简十二枚,能够传送至千里外,红色玉简六枚,能够传送到万里之外。”
她说。
“你的那些朋友应该也需要这东西吧,不过问天楼也没有多少,这东西其实本来也是不好得到的东西,一般有这种东西或者能够用上这种东西的也是宗门的核心弟子或者出窍境界往上的修者了。”
陈宏接过,有些局促地说了一句。
“谢谢,那你呢,你给自己准备了吗?”
秦婉莹点头。
“嗯,准备了,我也是会吸取教训的,不该过度依赖自己的力量,以为不管什么用剑砍过去就好了,要是我早点买些这样的东西,你也不会受伤。”
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点自责。
陈宏看着她摇摇头。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的吗,你看!”
他跳了起来。
“我现在生龙活虎,身体倍儿棒,而且听说那殷弑命不是已经寄了,这样看来反而是我赢了才对。”
秦婉莹看着陈宏的样子,轻轻说了声。
“笨蛋。”
然后她坐到了床边,轻轻拍了拍床说。
“好了,休息吧,明天还要往回走呢。”
陈宏愣了一下。
“欸,什么意思,我们睡一张床?”
秦婉莹脸上带着微笑,颇为玩味的打量着陈宏。
“不然呢,相公?”
陈宏捂住了心脏。
哦不!
哦,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