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圆月高挂。
鲁阳城县衙。
城中兵戈已止,三千荆州军被杀千余人,剩下的全部跪地投降。
同时,赵云在鲁阳城禁严,城中任何人不得离家一步,若被街上巡逻骑兵发现,一人离家,全家格杀。
这条格杀令通晓全城后,城中百姓噤若寒蝉,全躲在家中瑟瑟发抖,无人敢以身试令。
“蔡将军斩杀张允,大破鲁阳,当居首功!”
鲁阳县衙大堂内,灯火明亮,赵云看着面前的蔡和不吝夸赞。
而蔡和却哭丧着脸,我哪有杀州牧亲外甥?
“蔡将军这是?”
赵云笑呵呵的俊脸突然冷了下来,老子说你杀了张允,就是你杀的。
蔡和心头一颤,努力挤出一抹激动的笑容,拱手道:“末将定然…定然再接再厉!”
蔡和深知,他是越陷越深了,如果张允今天能从鲁阳逃掉,事后他还可以向刘表解释自己是受胁迫诈城。
但刘表的亲外甥张允死在了这里,那么他就是再无辜,也是他害死了张允,刘表必然记恨他。
而且,赵云还说是他斩杀的张允。
这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蔡将军下去歇息吧!”
赵云挥退蔡和,端起案上清水饮了一口。
“在下告退!”
蔡和躬身告退。
就在这时,典韦浑身血污的走来,对赵云抱拳道:“主公,俘虏已全部处理了!”
一听此言,走到门外的蔡和,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城外痕迹可有掩盖?”
赵云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他没有杀过俘虏,但这次,必须杀。
以昨日凌晨吕布焚洛阳的时间来算,吕布应该在两日后抵达鲁阳。
而今夜抓的俘虏可是个麻烦,如果留着,他不仅需要分兵看押,还是个祸患,若是这些人在他伏击吕布时,闹腾起来,可不得了。
所以,这些俘虏必须杀。
“正在清理城外痕迹,天亮前能完成!”典韦躬身回道。
赵云点了点头,又道:“对了,黄忠呢?”
“在北城楼睡了!”
“你也下去歇息吧!”
赵云笑了笑,显然黄忠猜到他会杀俘,所以眼不见为净,早早睡了。
“诺!”
典韦躬身退出大堂。
赵云从坐席起身,好似想起了什么,身体变得有些躁动,快步向县署后院走去….
…
县署后院,一队虎卫驻守在外。
院中,一间房内,蔡夫人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夫人!”
床上,贴身侍女秋兰其实也睡不着,紧张地轻唤了一声。
现今,她们落赵云手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蔡夫人没有回应,背对着睡一侧的秋兰,她真后悔跑来颍川,如果自己没有来这里,就不会被抓。
但世间…没有后悔药。
前晚,赵云说一场误会,当时她还怀有希望,以为赵云会把她放走,毕竟她可是荆州的女主人。
但今日,赵云利用她姐弟俩诈开鲁阳城,又杀了张允,这哪里是误会,明摆着与荆州为敌了。
既然成了敌人,那赵云还会放她回去吗?
忽然,蔡夫人发现院中好像传来了脚步声!
渐渐地,越来越近….
“夫人!”
侍女秋兰惊恐不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房门。
蔡夫人也很惊恐,这大半夜的,肯定没安好心!
她紧张地拽着盖在身上的细被,眼睛也盯着房门。
少顷,脚步声在房外停下了。
“夫人,长夜漫漫,云无心睡眠,欲邀夫人共赏明月,不知夫人愿否?”
赵云?
一听这声音,蔡夫人更紧张了,但她脑海中,却突然冒出赵云年轻俊美、霸气凛然的外表….
她不禁用刘表与赵云相比,瞬间觉得刘表就是个胡子斑白的老家伙,而赵云不仅年轻,还浑身男儿气息!
蔡夫人赶紧打住这样的思绪,暗自道:我这都在想些什么,我蔡珏是那样的人吗?
蔡夫人见侍女紧张地望着自己,她指了指侍女,又指了指房外,示意侍女回答赵云,说她已经睡了!
侍女胆战心惊,对房门外舌头打结道:“赵赵州牧…夫…夫人说,她她…她睡了!”
蔡夫人狠狠瞪侍女一眼,什么我说我睡了?
我睡着了,还能跟你说?
“既是如此,那云便不打扰了!”
房外,赵云转身走向院中凉亭,今夜他确实无心睡眠,因为从前晚见到蔡夫人后,他就被蔡夫人那身熟女气息吸引。
况且,他也有大半年未碰女人了,如今有这样一个尤物在身边,是个正常男人都无心睡眠。
但他不想强来,因为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有必要做一个强奸犯吗?
而且,成熟的东西,就应该你情我愿地慢慢品尝。
另一边,蔡夫人听着赵云远去的脚步声,心中竟升起一丝失落….
她在少女时期,也渴望情爱,但她不愿轻许人家,更是立下“女儿亦有凌云志,不遇景桓不侍夫”的誓言。
然而,天下间哪有第二个霍去病,以至于她到二十五岁都没有嫁人。
不过,她一直坚守自己的誓言,如果这辈子遇不到像霍去病那样的人,她就终身不嫁。
但她太天真了,以前家族由着他挑选夫婿,是因为家族没有一个好的利益结合体。
而在五年前,刘表入荆州后,家族为了在刘表身上获得足够的利益,把她当作获取利益的筹码,将她嫁给了只比她父亲小几岁的刘表。
当时,她反对过,但毫无意义,她不是蔡氏的天之骄女,而是筹码。
就这样,她嫁给了刘表,整天面对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
从那之后,她的心就死了,她不再渴望情爱,只想获得权势,因为只有自己手中有权,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当初,她就是因为手中没权,大好年华葬送在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手里。
而她作为一个女人,要想获得权势,就只有子嗣,如果她能生下刘表的儿子,那么等刘表死后,她就可以扶持自己的儿子,掌控权力。
但她嫁给刘表后,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甘心,也不认命。
所以,她这几年到处寻医问药。
而今,却在寻医问药的路上,被赵云给抓了。
赵云的名字,她在十年前就听过,此人以一介庶民之身,平黄巾、震北疆,杀得胡虏不敢南顾。
说实话,她在赵云身上看到了霍去病的影子,运用骑兵如神,一样的骁勇善战,年轻有为。
这样男人,不就是她心中的良人吗,但她..已是有夫之妇。
想到这些,蔡夫人更是睡不着,甚至有些烦躁。
无数次翻来覆去后,她从榻上起身,又想到刚才赵云邀她赏月。
在她想来,这都好一会儿了,赵云应该睡了,自己去院中坐一坐,说不定就没这么烦了。
“夫人?”
侍女秋兰一惊,夫人这是要干什么?
“你且睡,我去院中坐坐!”
蔡夫人轻语一声,脚步很轻地向房门走去。
走到在房门后,她倾听几息,外面静悄悄地,才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抬首望去,一轮圆月静静地挂在天边,银白色的月光清冷静谧,令她烦躁的心,舒缓了很多。
“夫人还未睡?”
就在蔡夫人望着圆月愣神间,赵云从一旁凉亭走来…
闻声,蔡夫人吓了一大跳,她还以为赵云已经睡了,没想到就在那边凉亭里。
呃…
蔡夫人有些手足无措,她想掉头回屋,但看到月光下,那身着清凉白衫,俊逸不凡的身影,又有些迈不动脚。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的很俊!
“夫人既然未睡,那便至凉亭与云稍坐如何?”
赵云也有些意外,蔡夫人居然跑出来了?
这使赵云原本平复的心,又躁动了起来,但他不着急,整个人显得彬彬有礼,右手引向凉亭。
蔡夫人虽觉得这样不合礼仪,但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凉亭里,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在二人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赵云打破沉寂:“夫人出身荆襄大族,想必见识不凡,夫人以为当今天下英雄几何?”
蔡夫人一直都低着头,显得有些紧张,听赵云问起,不禁微微抬头看了赵云一眼,沉吟数息道:“赵州牧外慑胡虏,内安河北,可为英雄!”
赵云笑了笑,又道:“那尊夫刘荆州呢?”
蔡夫人一愣,赵云在我面前拿他和刘表比,这是什么意思?
赵云摆了摆手:“好了,不说谁是英雄,就说我把夫人放回去!”
“你要放了我?”
蔡夫人闻言很激动,在赵云面前那种紧张感也少了,激动的看着赵云。
“唉!”
赵云叹息一声,伤感道:“见夫人如此激动,吾心突如刀绞,可叹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蔡夫人面颊一红,赵云此言不是在向他表达爱慕吗?
“既然夫人如此想回到刘荆州身边,那过几日待我解决吕布,就把夫人送回襄阳,只是不知刘荆州会不会念我的好?”
闻言,蔡夫人面色一变,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一个女人落入赵云手中多日,刘表会怎么想?
难道,刘表真的会感念赵云放了我吗?
况且,那个老家伙这些年,虽然表面对我宠爱有加,但却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就连那婢子,都被刘表买通了。
以前她问心无愧,倒不在意这些,但现在,她还和赵云孤男寡女于此,若是回到荆州,刘表岂能相信她是清白的。
这一刻,她真后悔刚才走出房间。
只见,蔡夫人起身欲走…..
“夫人,刘表有什么好?”
就在这时,赵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蔡夫人的手,手感很滑很柔。
“赵州牧,请自重!”
手被赵云抓住,蔡夫人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想要挣扎。
“啊!”
但赵云手上用力一拉,蔡夫人身体一个不稳,惊呼一声,就倒入了赵云怀里。
“夫人,我赵云哪点不比刘表强?我要你看着我,灭了他!”
语落,赵云俯首吻向那娇艳欲滴的朱唇。
蔡夫人浑身一颤,成熟丰满的娇躯,瞬间变得酥软,理智告诉她应该反抗,但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
无措的双手渐渐箍住了蜂腰,那扑入鼻腔中的男儿气息,令她彻底沦陷了……
不远处,花台边,婢女秋兰借着月光,目瞪口呆地看着凉亭里忘情的二人。
在她的目光中,二人渐渐褪去了衣裳,夫人如蛇缠绕,嘴里压制着一声声低吟……
随着夫人一声似紧张,似渴望的娇呼,夫人身躯起起伏伏,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