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西翎雪,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西翎雪缓缓来到奴婢身边,脸色凝重又愤怒。
“你说是本妃指使你害怡贵人,本妃在何时何地见过你,当时有谁在场,说了什么话一一回答,不许停顿和考虑。”
“回太子妃,是前天夜里,在御花园凉亭旁,您说您看不惯怡贵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
“她腹中龙胎会影响太子的未来,交给奴婢一包药,让奴婢在今天的糕点里下药除掉她。”
西翎雪心中一惊,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个奴婢,更不会说这样的话。
“满口谎言,本妃刚嫁给太子殿下,各宫娘娘还没认清楚谁是谁,更不了解怡贵人之事。”
“本妃,也是今日才见到怡贵人本尊,怎么可能害她。”
“而且你说怡贵人腹中龙胎会影响太子未来,这更是天方夜谭的大笑话,现在父皇有五皇子和六皇子多加一个皇子对太子百利无害。”
“而且大晚上在皇宫凉亭见你,你说谎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申时三刻一过,皇宫上锁本妃怎么见你,如果本妃进宫也有守卫记录。”
“你告诉大家,本妃害人的理由是什么?”
“你…你会武功可以飞檐走壁进皇宫见奴婢。 ”
“飞檐走壁进皇宫,你当御林军都是摆设吗?如果本妃飞进皇宫御林军没发现本妃,那寒黎这个御林军统领也该换了。”
众人把目光放在寒黎身上,他觉得自己何其无辜,怎么把问题推到自己身上,他急忙辩解。
“回皇上,前天晚上是卑职带队巡逻,如果有人进入皇宫卑职肯定知道,卑职敢肯定绝无此事发生。”
“还不从实招来,非要带去皇家大牢严加审问你才肯招供吗?”
“奴婢…奴婢…”
“父皇,这段时间儿媳忙着和各地掌柜签协议,连进宫给父皇请安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安排下毒之事。”
“谁会傻到用自己铺子的蛋糕做坏事,这不是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吗?”
“本妃也从未见过她,怎么可能命她下毒害怡贵人和她肚子里的皇子。”
奴婢战战兢兢道:“奴婢就是受您指使谋害怡贵人和肚子里的皇子。”
“父皇,这奴婢嘴巴够硬,还是让御林军撬开她的嘴巴,一天不抓到幕后主使怡贵人就多一天危险。”
皇上龙颜大怒:“寒黎,查,彻查到底,朕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怡贵人吓得躲在皇上身侧战战兢兢看着一切,皇上握着她的手安抚:“爱妃别担心,朕会保护你们母子”。
“皇上,您必须彻查到底,抓住主谋,不然臣妾寝食难安,这样对腹中龙胎也不好。”
“爱妃,你放心,朕肯定抓住害我们孩子的凶手,定严惩不贷 。”
“谢谢皇上。”
“陈令,送怡贵人回宫传御医为她诊脉。”
“老奴遵旨。”
经过西翎雪分析以后,大家都相信西翎雪是无辜的。
“皇上,臣妾以为,如果这事和太子妃无关,她为何随身携带解药,而且臣妾听说她和太子师出一门,都会用毒,这样的事情不得不防着点。”
西翎雪冷笑看了看郦妃,冷漠道:“郦妃娘娘,就凭本妃从小制毒,就认定下毒之人是本妃所为,越是摆在明面上的证据越也不可信。”
“如果郦妃能确定毒就是本妃所下,本妃也绝无二话,如果有人想诋毁本妃,也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候墨言走了进来,“儿臣参见父皇。”
“言儿,怎么来了。”
“儿臣听宫里奴才说太子妃被诬陷下毒害人,儿臣过来看看,是谁敢诬陷太子妃。”
墨言走到西翎雪身边,握住她的手,“怎么样?”
“没事。你怎么来了,下朝过后不是回府了吗?”
“我在皇宫门口等你,后来听宫里奴才议论才知道此事,所以过来看你,有我在绝不让任何人诬陷你。”
西翎雪微微一笑没吱声。
官宦府的姑娘看着这般英俊的太子,深情款款看着太子妃,不问任何原因就站在她身后无条件相信她,让人羡慕不已。
阮瑶妒忌到发疯,自己比太子妃漂亮百倍,为何太子看不到自己的好,偏偏喜欢一个平平的女人,还如此宠爱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必有蹊跷,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把脏水泼在太子妃身上就是泼在儿臣身上,又害了怡贵人的孩子,到时候您损失两位皇子,这人居心叵测。”
皇上阴沉的脸上能滴出墨汁来,看了看墨言又看了看郦妃,看得郦妃后背拔凉拔凉。
皇上沉思片刻,“此事暂且不论。来人,将这贱婢押入皇家大牢,严刑拷打,务必查出幕后真凶。”
“是”。
然而,郦妃却不甘心就此罢休,眼珠一转,又生一计。
“皇上,即便这奴婢是被人指使的,可太子妃随身携带解药,难道这不令人心生疑虑吗?”
西翎雪心中一沉,果然,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罢手。
“解药?”
皇上眉头微皱,看向西翎雪,“太子妃,你作何解释?”
西翎雪冷静地回答道:“父皇,这解药并非专门为解毒而准备。儿媳擅长制毒,自然对各种毒物有所研究,解药只是以防万一。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儿媳还能自保。”
“儿媳,身上每天不止带解药,还带受伤的金疮药,还有重伤的益元丹,这习惯也是本能。”
“师父,告诫我们如果哪天受伤这些药就是保命符,所以我们师兄妹出门必备很多药。”
墨言也连忙附和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太子妃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
“如果她真想加害怡贵人,又何必当场拿出解药救无关紧要之人,不是自找麻烦?”
皇上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西翎雪的话。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跪地禀报。
“启禀皇上,副统领刚刚查到那奴婢前三天见过被禁足的思贵人。”
郦妃急忙道:“皇上,肯定是思贵人记恨怡贵人,所以想害怡贵人腹中龙胎。
“把思贵人和刚刚奴婢带来对峙。”
“卑职遵旨。”
很快思贵人来到带殿,“臣妾参见皇上。”
“你知道朕传你过来何事。”
“臣妾不知。”
“一会你就知道了。”
御林军拖着伤痕累累的奴婢扔在地上。
“你认识她吗?”
“臣妾不认识。”
“思贵人,救救奴婢吧!”
“臣妾不认识你,你是谁?本宫为何救你。”
“是您命奴婢害怡贵人腹中龙胎,还要嫁祸给太子妃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何时命你害怡贵人还嫁祸给太子妃的。”
“就是您命奴婢这么做的。”
“思贵人,你还不承认吗?就是你记恨怡贵人,抓住机会置她于死地 。”
皇上恶狠狠瞪着思贵人,“柳思儿,谋害皇子皇妃,朕特赐死罪,其父柳城南教女无方罢免礼部侍郎一职,逐出新郑永不录用。”
“皇上,臣妾冤枉,请皇上明查。”
“拉下去。”
御林军把思贵人强硬拉出大殿,思贵人被拖走后,皇上转头看向郦妃,眼神中带着责备。
“郦妃,你协理后宫,理应管理好后宫。此次事件你未能及时察觉,险些酿成大祸。从今往后,你需更加谨慎处事,莫要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郦妃低头谢罪,心中暗暗自喜,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
西翎雪和墨言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次的风波并没完全平息,后宫争斗只怕会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