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到底是在追逐什么呢?”唐舞桐轻声的说道,这是她心中的疑问,就像他说的,他们之间都很了解彼此,凭什么认为千百次失败之后迎来的是成功?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霍雨浩已经落水离场了。
唐舞桐可不会相信当初满怀仇恨的霍雨浩,会那么单纯的看上自己,或者说从始至终他的目的都是复杂的。
他的童年是悲惨的,遇到贝贝他们才好转起来,甚至于成长到今天。小说中的他很纯粹就是修炼,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种更快捷,且无副作用的提升方法呢?
一开始他的目的并不单纯,现在似乎是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唐舞桐选择的时候了,没有意中人的唐舞桐悄然离开了这里。潇潇早就沉默不语了,毕竟雨浩已经离场了,至于说后面的事情跟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看着海神缘上的男男女女,唐舞桐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照着剧本走的话——但那并不是自己。这一刻她对于王东的存在有了更深的理解,并不只是为了追求“波折”而故意这么设定的。
他的仇恨一直都在,只不过因为现实一直在压抑着罢了,拉拉扯扯之间,或许就是他从未放弃的证明。
现在想想当初在比赛的酒店中,或许也掺杂着他的算计?
行走在路上的唐舞桐反思着之前的点点滴滴,如果跟自己猜测的一样的话,仅凭仇恨应该是不足以这样的。
那如果加上复活母亲呢?
宛若一道惊雷闪过脑海,以伊莱克斯的见识,她肯定他是知道自己当时用出的力量。只不过他会告知霍雨浩吗?
“舞桐。”突然一旁的道路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不出意料的湿漉漉的霍雨浩就等着自己呢。
“你露馅了”唐舞桐真的很想这么说,但是她没有什么证据,况且他不安好心,自己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而且严格意义上讲似乎也没错,毕竟他图谋的都可以界定为自己的身子,不是吗?
“你不回海神阁,在这里干什么?”唐舞桐无可奈何的问道,有时候她自己也挺言不由衷的。
“你还没给我答案呢~”霍雨浩期期艾艾的问道。
“什么答案?”唐舞桐皱着眉头问道。
“我在海神缘上······”
“哦,那个啊,你自己清楚。”唐舞桐有些烦躁的说道,之前是不在意,现在自己都崩“人设”了还来?
要么他就一直死缠烂打的,要么就别整这一出。毕竟落水就代表他已经有了抉择,现在跑过来就有一种割裂的感觉。
“我清楚?”霍雨浩有些迷茫的问道。
“好了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别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唐舞桐捅破了“窗户纸”,志同道合的是朋友,他要报复白虎公爵,自己要掀翻这个秩序,所以是朋友,也仅仅只是朋友罢了。
“哈?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霍雨浩感觉舞桐肯定是误会自己了,一时间有些急切的说道。
“你觉得有就有吧,这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霍雨浩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呢?”唐舞桐突然问道,“是情情爱爱?是报复仇恨?是你的母亲?”
“什,什么?”霍雨浩有些无法理解的问道,毕竟为什么这三个会扯到一块?
“无所谓。明白吗?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的。我不在乎,这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唐舞桐道出了自己的感受。
“那我们相处那么久的时间算什么?”霍雨浩不能理解的问道,又或者是她在自欺欺人?
“算消磨时间呗。”唐舞桐懒得多做解释,她来史莱克只不过是为了了解顶层的下一代是怎样的,同时探索一下自己的改革需要完成的目标以及路线。
至于说霍雨浩不过是因为他气运之子的身份,让唐舞桐不得不考虑他的影响。这些的拉扯并不是他单独一方的,毕竟拔河总要是两方才能进行的。
可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选择她给出的道路。事实上他没有改变她,反之她也没有改变他。又或许他们都发生一些改变,只不过未察觉觉罢了。
“你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霍雨浩难以置信的问道。
“感情?多少钱一斤?”唐舞桐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无论是霍雨浩,还是笑红尘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霍雨浩是为了心中的仇恨,笑红尘单纯就是看上眼了。他们又投入了多少感情呢?可能在他们目的达成的一刻起,就厌弃了吧。
闻言霍雨浩只剩下沉默了,静静的看着唐舞桐就这么戴着斗笠离开了。纯白的衣裙在夜色下依旧是那么迷人,不过对于霍雨浩而言,或许用冷酷来形容更好。
最开始的相遇就是意外,当然了更高维度来看的话,少不了命运的“插手”。
但那个时候他是不敢去碰触的,毕竟他肩负的血海深仇。
可是他们之间竟然可以进行武魂融合,一时间真的是双喜临门啊!
那段时间很快乐,她虽然是冷冰冰的,但是却能等到下半夜,甚至还专门提供了一个修炼的房子——当然了他也负责起了打扫等任务。
那个时候他没想过去追求她的,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报仇完后还可以完好无损。
直到后来伊老说她似乎有神力。
再后来的一切他已经有些分不清了,只知道他们之间似乎若即若离的,他用尽全力的追逐,就像在抓气球一样,越是用力,就越是抓不到。
但是他又不能突然改变,因为她似乎发现了?谁知道呢?
他到了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他成为了六级魂导师,他获取了巨量的图纸,甚至于还得到了北极三大天王之首的雪帝!
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能成神了?
恰巧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是你吗?
沉默的性格下,潜藏着的是不谐世音的纯粹。那一刻似乎又回到了一头树叶的她,无可奈何的说着:“可恶啊!脏死了!”
只不过这一次面对的是恶语相向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