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弘时态度挺好,:“你说,我听着呢。”
董鄂·舒慧一脸正色地看着弘时,语气十分郑重地说道:“关于二公主的事情,爷您绝对不能跟皇上说,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能提。”
弘时满脸疑惑地反问:“为什么?”
董鄂·舒慧心中真是恨不得直接拎起弘时的耳朵,将自己所说的话硬生生地塞进他的脑子里面去。
为什么?这还能是为什么啊?
原因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皇上压根儿就不喜欢这位二公主!
如果皇上真的在乎二公主的话,又怎么可能连续好几年都对她不闻不问呢?
皇上首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
倘若弘时真的要替二公主强出头的话,那么二公主最终是否会受到责罚暂且不论,但她可以断定,弘时本人必定会遭殃。
董鄂·舒慧只能耐心把原因细细说给出弘时听。
并强调:“关于二公主的事,皇上自有安排,爷你别插手,免得伤了父子情份。”
她本来以为弘时听进去了,不料弘时却皱眉道:“可是二妹妹好可怜,这么多年皇阿玛没管她,她日子过得必是很苦的。”
董鄂·舒慧:气得想打人。
他哪只眼睛看到二公主过得苦了?!
哦,就只看到她装出来的可怜样子,她搓红的、没几滴泪的眼睛就认为她过得苦了?
他怎么没看到她穿的是上好的暖锻做成的袄子、边上的风毛都是珍贵的白狐毛?
她穿的靴子,是上好的鹿皮面、顶顶好的小牛皮底?
还有她头上戴的首饰,哪一样不是精巧贵重?
静贵人虽然在后宫低调,可她是来自蒙的大家贵女,家底儿厚着呢!
她压根就没亏待二公主好么?
要真亏待她,她能白白、嫩、嫩?
这也能叫过得苦?
“爷,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她把这些换了委婉的方式和弘时说了。
但弘时却仍不是很能理解:“是这样吗?我没注意到。我觉得大妹妹和三妹妹穿戴都比她好呀。”
董鄂·舒慧脑阔痛。
淑和公主平日穿的用的真还不能和二公主比。
母亲(不论生母养母)同是贵人,欣贵人家底可没静贵人丰厚。
淑和在出席比较重要场合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两身比较贵重的衣服、首饰。
而雍恪不必说,她享受的是嫡公主的待遇,吃穿用度自然都是顶顶好的。
二公主怎么能和她比?
她觉得,有必要让弘时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过得苦。
“爷,你是不知道真正过得不好的人家是什么样的。”
“如果爷同意,妾身想带爷去一个地方。”
弘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同意去她说的地方。
马车在下一个路口调头,车夫赶着马车去董鄂·舒慧说的地方。
大约两刻钟后,马车到了目地的。
弘时先下马车,扶他媳妇下马车后才打量面前的建筑。
“慈云庵?这是什么地方?”
董鄂·舒慧道:“这是一个由女居士组建的庵堂。”
也是一个半官方性质的孤儿院。
同样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闺秀们为数不多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