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带着小厮到了客房跟前,果然听得客房里面传来男女呻吟声,当即冷着脸,对身后的家丁小厮吩咐,小厮们得了吩咐,上前将门撞开。
门被撞开时,钟楚馨正赤裸着身子骑在男人身上,脸色潮红。身后跟来的官家小姐跟在婆子身后,见此情形俱是惊叫后退。吓得几人赶紧退出了屋子。
几人出了门后又忍不住好奇,遂又让跟着的丫鬟前去看个分明,好回来跟自己交待始末。
婆子们进屋之后合力将钟楚馨从男人身上拖拽下来,看见钟楚馨一身青紫,心里面上忍不住鄙夷。更有婆子直接啐出了口。“呸!不要脸的东西!”
钟楚馨被人拉坐在一旁,婆子胡乱从地上捡起衣裳披在她身上,但也仅仅遮住了上半身,一双白花花的腿还光洁的露在外面。看的一旁小厮眼睛都直了!
婆子们拾弄好钟楚馨后又转身让小厮将刚才和钟楚馨缠在一起的男人套上衣服,绑住他的手脚,等候主家发落。
等屋子里的两人被分摆好,方才看热闹的丫鬟才回到自家姑娘身边小声回禀。
“什么?!竟是安伯府的姑娘在里面与人苟且!”
孙若烟此时和秦昭刚踏进院子,两人还没站定便听到有人惊呼出声。这声惊呼正中孙若烟的心思,她听后心里立马一喜。
“安伯府的姑娘?该不会是.....\"
秦昭听说安伯府的姑娘,又听说与人苟且,脑子里忽然想起钟楚黎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姑娘,是安伯府的姑娘在客房与人私会,奴婢带人撞门进去时,两人还在屋里颠鸾倒凤,真是好不要脸!”
孙若烟心里笃定里面的人是钟楚黎,又听婆子这般说,心里早就得意起来。可是她面上却又是一副十分为难且歉疚的样子,看了旁边秦昭一眼犹豫着开口。
“秦公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你下来,让你看到这般情景。毕竟钟姑娘曾经与你有过婚约,如今她在府中做出这种事情,少不得连累你的名声也跟着受损。”
秦昭皱眉,不可否认的听孙若烟把话说完。他确实和钟楚黎有过婚约,今日钟楚黎在侯府出了这样的丑事,日后被人议论少不得要带上他。何况他今日还在场,恐怕更会引得旁人多说不少闲话。
不过转念一想,孙若烟又是怎么能肯定屋里的人是钟楚黎的,据他所知,安伯府今日来了两位姑娘。秦昭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更加疑惑。
“孙姑娘不必这般说,事情还没弄清楚,里面的当真是钟二姑娘吗?”
秦昭是认识紫苏和白蔻的,可他刚才看了一圈没看到紫苏也没看到白蔻。况且他前些日子听三皇子说过,钟楚黎近来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从前那般懦弱的性子。因为对钟楚黎的印象有了改变,他实在想不通钟楚黎为何会在侯府与人行不轨之事。孙若同他一道过来的,也没看到里面的情形如何,怎么就断定里面的一定是钟楚黎?
“钟二姑娘?里面的不是钟二姑娘,是安伯府的另一位姑娘。钟二姑娘奴婢认得,里面的不是她!”刚才跟着婆子进去的丫鬟听到秦昭的话,出声回答道。
旁人听到这话倒是不打紧,孙若烟听后要不是身旁的玉壶及时扯了她的衣角提醒,恐怕就要上前质问怎么回事。孙若烟反应过来后,不过片刻便有了别的计较,悄声对玉壶说了几句,玉壶听后慢慢退出人群朝婆子身边移动。
秦昭听说不是钟楚黎心里莫名一松,转头之际恰巧看见孙若烟面露不甘似的想要质问那说话的小丫鬟,又看见玉壶悄悄离开人群和婆子低声交待,秦昭不动神色按下心里疑惑。
众人都在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里面的是哪个?怎么孙若烟说是钟二,小丫鬟又说不是?聚在一起的小姐姑娘们顿时纷纷议论 。
没一会儿的工夫,里面出来一个婆子,众人认出这是刚才带人撞门的婆子。
“回姑娘,方才与人在屋里苟且的是安伯府的钟二姑娘,现下老奴已经让人将她安置好了,只是老奴刚才进去时,她衣衫尽褪,现下不适宜叫人看见。”
众人听这婆子一口咬定里面的是安伯府钟二,不由得看向刚才说话的小丫鬟。小丫鬟被众人这么一看,心里顿时后悔,刚才实在不该多嘴。
“不要怕,你刚才许是受了惊吓,你再想想里面的究竟是不是钟二姑娘?”孙若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丫鬟,小丫鬟心思百转,也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刚才分明看的清楚,里面的确实不是钟二姑娘,可是刚刚婆子又说是钟二姑娘。
现在孙若烟又这般盯着她,心里更加后悔自己不该多话。小丫鬟不知所措,看向一旁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一脸责怪的看着自己,慌忙开口:“是了,奴婢刚才也没看清,是钟二姑娘没错。”
秦昭皱眉,孙若烟这是什么意思?
“孙姑娘.....\"
“秦公子也听到了,刚才嬷嬷也说了,钟二姑娘衣衫尽褪,现下也不适合露面解释,既然这般还是赶紧让人将她送回安伯府,让她家人好生安顿才好。”
秦昭直觉有什么不对,但听孙若烟这般说也无法反驳,总不能他进去查看确认。
秦昭犹豫之际,家丁小厮押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出来。“姑娘,这就是刚才和钟二姑娘在屋里颠鸾倒凤的人,是府里门上的小厮。”
“姑娘饶命啊!是钟二姑娘让人给小的传话,让小的来跟她相会的。”
孙若烟不再让他继续说下去,立马喝斥让人将他带下去看管。
秦昭心里觉得事情不对,但这里是侯府,他也只是来做客罢了,孙若烟既然出面处置了,他就算有些不解,也不好在侯府指手画脚。
紫苏在一旁见事情忽然有了转变,她若再不出来,恐怕明日她家姑娘就没法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