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黎用过晚膳后躺在榻上看书,紫苏进来回禀。
“姑娘,马婆子的外甥江来福传了消息给她。”
“说了什么?”钟楚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回姑娘,江来福说,今日午后大理寺门口有人闹事。之前大理寺门口聚集了不少失踪女童的家人,昨日大理寺拉回来的女尸,全都是他们的孩子,那些人情绪激动,把大理寺的门都给打砸了,官府把带头几个闹事的抓了起来。”紫苏看着钟楚黎回道。
“这都什么事啊?自家孩子没了找官府,还被官府抓了起来,这也太可怜了!”白寇在一旁抱怨。
“可知道凶手是谁?”钟楚黎接着问。
“听说跟国公府有关,所以今日被闹事的还有国公府,听说他们家的门口现在还聚集了不少的人!”紫苏把消息全都说给钟楚黎听。
“国公府?”钟楚黎一脸疑惑。
“就是淑贵妃的母家,五皇子的外祖。他们家可是开国功臣,许国公至今还镇守边关呢!很得皇上器重的!”白寇在一旁解释说。
钟楚黎被她卖弄的样子逗笑,开口夸赞她:“白寇挺厉害啊!居然知道这么多呢!”
“一般一般啦!”白寇被钟楚黎逗趣,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紫苏看她这样也觉得好笑,跟着钟楚黎一起逗她。
“可不是,别看咱们白寇平时大大咧咧的,打听起府里的消息可是很有一手呢!”
“嘻嘻!别的不敢说,府里的事还是能知道一些的,姑娘要是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府里的事以后再说,刚才说跟国公府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楚黎看向紫苏。
“这个倒是不知道,只说跟国公府有关,可能是国公府的人杀了那些女童,到底是国公府的什么人就不知道了?”紫苏想了想回答道。
“这个江来福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别的可还说什么了?”
“回姑娘,暂时就说了这么多。哦!还说这件事惊动了皇上,皇上下令让大理寺在三日内找出凶手。”想了想紫苏补充道。
“唉!希望大理寺早日找到凶手,早日替那些枉死的女孩们申冤。”那日在街上,钟楚黎也看到了大理寺拉的那些女尸,她是真心希望官府能早日找到凶手。
大理寺内,崔玄带着衙役进来禀报。
“大人,属下今日带人先是去了姓彭的家里,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据她说姓彭的以前都是三五天回去一趟,现在已经有十来天没回去过了。属下在附近的山上发现些踪迹,不知道是不是姓彭的,临走时属下留了人在暗处,相信很快就会知道。”
“嗯,知道了。国公府那里可有什么线索?许向松现在是什么反应?”
“回大人,自从今日受害者家属闹过之后,国公府就闭门谢客了,今日一整天都没有人进出。”另一名衙役郑鹏回道。
“就是说,自从出事后,许向松就没出过国公府,他平日里的行踪查的怎么样?”崔珏询问起郑鹏。
“回大人,许向松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出门,其他时间很少出府,只偶尔去名下的赌坊查查账。”
“说来奇怪,他好歹是个嫡子,怎么会去接手一个赌坊?”崔玄有些不解。
“国公府人口众多,关系复杂,他只是三房的嫡子而已,而三房是庶出,在国公府没什么地位。再说,许国公和他的儿子们长年镇守边关,不在府中,现在国公府基本是二房管着,二房和大房虽然同是嫡出,但还是有不少的利益牵扯。这种情况下,庶出的三房更难在他们手下生存,他一个嫡子去接手赌坊也没什么奇怪的。”
崔珏从小出生在大家族,这些家族之间的事他最是清楚不过。几人正说着一名衙役进来禀报。
“大人,国公府刚刚请了大夫过去。”
“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任何消息立即来报!”崔珏没有任何表情的听完,玄在一旁回了一句,来人得到回复后离开。
“这么晚了还请大夫?不会又是许向松的妻子吧?”郑鹏狐疑的说。
“之前你说,自从许向松不去勾栏瓦舍,他的妻子就病了,可查清楚是什么病?”崔珏看向郑鹏询问。
“回大人,给国公府看病的大夫只说许向松妻子身体弱,时常感染风寒。但属下查了他开的药方,那些药方分明是治疗花柳病的。”
“难道许向松妻子得了花柳病?”崔玄下意识开口,崔珏皱眉看了他一眼。
“他老婆又不去勾栏瓦舍怎么会得这种病?”郑鹏看着崔珏皱眉说道。
“也许不是她得了病。”崔珏看向郑鹏。
“你再去许向松常去的花楼里查一查,之前和许向松要好的姑娘,可有染病的。”郑鹏得了吩咐退了出去。
“大人,目前还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许向松是凶手,皇上又下令三日内破案,要是破不了皇上怪罪怎么办?”崔玄有些担心的看着崔珏。
“只要找到赌坊的人就知道是不是许向松了。”崔珏看起来并不担心。
“大人,属下不明白,许向松为什么要杀害那些女童?”崔玄问完,崔珏拿出一本书递给他。
这本书是他在三清观,许向松每次所住的静室里找到的,这上面记载了多种炼丹术,其中记载了一种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治百病的丹药。
想要炼制这种丹药须用到处子血,可能许向松就是想炼这种丹药,不是说他的妻子病了吗?也许不是他妻子病了,而是他自己病了,病的无药可救,所以才想用炼丹的方法续命。
“大人怀疑他得了不治之症?之前说他妻子可能得了花柳病,或许不止他妻子得了病,恐怕是他自己得了病传给他妻子。许向松从前最爱去勾栏瓦舍,得了这种病也不稀奇。所以他为了给自己治病,抓了那些女童用她们的血来炼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许向松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