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军方背景。
大家对潜艇的航行速度有基本认知。
咖喱国潜艇数量不多，大部分是从前苏联买来的潜艇。
老旧的铁疙瘩而已，在海里不抛锚那是老天看它太可怜了。
这些老式潜艇最大的缺点，下潜的深度和速度都达不到平均水平。
而采用宋骞公司的钠离子电池，潜艇的航行速度已经在45公里。
这数据，如果不是吹的，已经能和当今世界上最牛逼的核潜艇比肩了。
如果钠离子电池放在龙国先进的潜艇上，那速度简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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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将近三个月，在加密视频会议上，莫总理一别之前的灰头土面，整个人精气神非常好。
那样子，让宋骞想到好基友潘泰高考上岸，他老头子在村头挂横幅、放鞭炮，愣是把才长到150斤的猪拉出来宰了。请了专业烧席的厨子，请人连吃了三天三夜。
当时，潘泰老爸红包满面，像是高血压没吃降压药似的。
宋骞知道他是高兴。
屏幕中，出现了一段视频。
宋骞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碰到专业词语，他甚至会切换成咖喱语解释一通，以便于咖喱国的参会人员更好理解。
“大家可以看到，视频是在测试潜艇下潜到深海中的行进速度。”
复杂的仪表盘上，显示速度：45公里\/小时。
这说明之前的检测数据，不是造假。
下潜深度已经达到极限，在极限深度中，还能保持匀速每小时45公里，不亚于天方夜谭。
接下来，便聊到宋骞公司的钠离子电池了。
莫总理知道，参加加密视频会议的咖喱国专家知道，钠离子电池才是重中之重。
“在潜艇上的钠离子电池的体积有多大？”
一块优秀的锂电池，它的体积很重要，体积越小、能量越大，价格越贵。
钠离子电池也不例外。
宋骞从善如流，自信满满：“最大尺寸两米见方，极限体积可以缩小到一米见方。”
“！？”
视频中，专家的嘴张开，能塞两个鸡蛋。
莫总理一愣：“钠离子居然能做到那么小？”
宋骞没有解释为什么装载到潜艇上的电池能做成那么小，只是继续说道：“潜艇上装载发电机、以及燃料等等，空出来的空间，可以装武器。”
潜艇属于水下密闭空间，哪怕多一立方米的空间，便能装载更多的装备。
电池仅仅只占用了两立方米以内的空间体积，天知道能给潜艇节省下多少装载空间！
宋骞的数据无异于天方夜谭，可莫总理就是无脑信他。
一位视频会议上的重量级人物终于开口了。
“如果莫总理放弃和美方购买核潜艇的军备计划，我们中方愿意把新型潜艇的价格打到最低。”
宋骞眉毛一挑，视线定在多方视频中的右上角的那位穿着军方制服的老人身上。
锃亮的肩章、胸口挂得满满当当的胸章，无一不表明这位人员在军方至关重要的地位。
但他只是淡淡地自我介绍：“你们喊我赵长官就行。”
也没说自己的级别究竟有多屌。
低调程度可见一斑。
价格打到最低，不是没钱赚，只是要借机打开市场而已。
龙国有航母、有潜艇、有能上天的玉兔号和神舟号。
战斗机、隐形飞机、东风导弹。
每一样无不凝结了数不清的高科技和无数专家的巧思。
但，市场开拓的第一步总是困难的。
只要能打开市场，别人用得好，不怕后续没订单。
超级大国老美为什么能从一个破落国迅速崛起？
不就是二战的时候卖武器卖军备发了一票战争财吗？
老美可以，凭什么龙国不行？
赵长官：“如果莫总理感兴趣，我们的价格是代表了龙国的诚意。这个价格，也是最高领导的意思。”
莫总理一震，最高领导，那不就是……那位大佬的授意吗？
赵长官：“领导的意思是，两国毗邻，不要伤了和气。之前的冲突已经解决，咱们的眼光就要放远一些。从敌人到生意伙伴，莫总理一句话的事。咖喱国也不想公海附近被大马国、菲国的渔民、甚至是军舰，频频挑衅吧？”
莫总理：“赵长官，能否允许我和部下开一个5分钟的短会？”
“您随意。”
加密视频上，莫总理以及其他几位咖喱国的高层离开。
而另一边，正是莫总理的总理办公室。
他问军方领导：“如果要在附近海域巡逻，保证咱们的公海不受到别国挑衅，大概需要几艘新型潜艇？”
其中一个高层，犹豫了一下，说道：“总理大人，五艘肯定不够。”
犹豫，是因为咖喱国的国库并不像其他大国那么充足。
这可不是买玩具。
一艘潜艇得花数十亿美元。
哪怕龙国给出优惠折扣，那也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那需要几艘？给个确切的数字。”莫总理沉声道，“钱方面，我再想办法。”
高层伸出两只手，全部手指头舒展开，摆出了“十”。
莫总理：“……”
比他想的五艘远远多出一倍。
而龙国这边。
宋骞和赵长官正在进行视频通话。
宋骞：“赵长官，咱们给咖喱国那么大的折扣，能赚钱吗？”
他是做生意的，利润毕竟是他最先考虑的问题。
方才听闻赵长官说的价格，已经远远低于宋骞的预计了。
“打开市场，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赵长官异常冷静，“市场一旦打开，其他国家来购买，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宋骞颔首。基本和他想的一样。
“据我所知，莫总理这人有个毛病，喜欢炫耀。”赵长官忍着笑，“他人不坏，喜欢把10块钱说成20块，咱们便宜卖给他，其实不亏。”
宋骞一拍脑袋，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擦除了脑雾。
价值20亿美元的潜艇打骨折卖给咖喱国，从莫总理口中传出去的价格就不是骨折价了。
哪怕是一国的总理，说到底也是个寻常人。
人性都是喜欢炫耀的。
他花了钱，买到牛逼装备，不借机向邻国好bro炫耀一把，那未免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