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变乖了嘛。
慕瓷想起两人就这个问题拌过嘴，没想到他放心上了。
好吧，他既然百分之相信，她没必要多嘴提了。
相互信任最重要。
初春的京都温度还有些低。
慕瓷里面穿一条白色的A字裙，外面配上毛绒绒的香风外套，微卷的长发搭在肩上，配上她完美精致的五官，美到惊心。
正好饭点，慕瓷约了一家高档餐厅。
她到的时候，裴成悦已经到了。
身材挺拔，头发剃得很短，几个月不见，感觉线条又凌厉不少。
“成悦。”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成悦转眸，看到慕瓷的那瞬间，眸底掠过惊艳，随即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惊艳就掺杂了些酸涩。
“我还以为你说调到京都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真的来了。”
慕瓷在他对面坐下，眼眸像盛了星光一样亮。
裴成悦把情绪收好，弯了弯唇：“我跟你说的话从来就不是随便说说。”
慕瓷没在意他说的话，服务员递来菜单，她递给他：“随便点，这里的菜品都不错，姐姐请客。”
裴成悦低头看菜单：“我来买单。”
“那怎么行？你来京都当然是姐姐买单。”
裴成悦没再说什么，薄唇拉出一条平直的弧度。
精致的餐品一样样上，慕瓷舀起一勺奶油汤，问他：“上次听你说，是你争取调到京都，怎么突然想来京都了？”
裴成悦：“在南边待惯了，想来北边看看。”
慕瓷想起海城宜人的气候，感叹：“其实论宜家，还是海城好，京都的冬天可冷了。”
说着，她注意到裴成悦的穿着：“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姐姐，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慕瓷笑：“果然怀孕变傻了，忘了你是特警。”
裴成悦坐在她对面，她的一颦一笑随意就能撩拨人心，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没有变傻，变更漂亮了。”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他很轻地说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到。
慕瓷选几样摆盘精致的餐品拍照，又把手机举高想来几张美美的自拍，结果发现怎么拍都能看到隆起的小腹。
她不想太早在微博公布怀孕的事，于是把手机递给裴成悦。
“成悦，帮我拍几张照片，”她比了下位置，“就拍上面，不要拍到肚子。”
“好。”
慕瓷单手支着下巴，略施粉黛的脸在暖调灯光下，随手一拍都像精修过的大片。
慕瓷接过手机左右滑动，很满意：“可以啊你，没把我拍成丑八怪。”
“你这么漂亮，怎么拍都不会丑。”
慕瓷低头选照片发微博，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裴成悦看眼她的餐盘：“别顾着拍照，快吃吧。”
两人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
吃完饭，裴成悦说想到处逛逛。
慕瓷想起旁边有个新开的网红打卡点：“旁边的薇拉小镇，说拍照超级出片，还有很多老电影的模拟场景，去那怎么样？”
裴成悦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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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周末的缘故，薇拉小镇比想象中人多。
到处是打卡的年轻人，还有不少街拍摄影师。
裴成悦边走边拦着旁边的人，皱眉：“你怀孕了不适合来人这么多的地方。”
慕瓷也意识到了，但来都来了，不想就这么回去。
她指了指前面街口：“去那边吧，那边人少。”
人其实也没有多到很夸张的地步，但裴成悦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帮慕瓷扫开一条宽敞大道，俊朗的面容凝重，颇有几分执行任务的严肃之色。
慕瓷看笑了：“弄得我跟个国宝似的。”
“你就是，”裴成悦见这边没什么人了才放下手，“快生了吧，现在不能大意。”
慕瓷有些感慨：“你从小就操心这操心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哥呢。”
裴成悦默默看她眼，唇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两人在人不多的地方边走边聊，累了就坐在旁边的长椅歇一歇。
阳光正好，微风拂面，比窝在家里舒服多了。
裴成悦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望了眼不远处的保镖：“你家那个对你好像还不错。”
慕瓷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保镖，慢悠悠喝一口水，道：“连你一个弟弟都把我护国宝似的护着，更别说他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裴成悦扯了下唇：“话说你们是因为孩子才结的婚，那他对你的感情呢？”
感情。
慕瓷想到秦衍那张嚯嚯人的男狐狸精脸，不禁翘起唇。
微风吹起发丝，一缕头发吹到她眼睫上，她在风中眯了眯眼，正想说话，裴成悦敏锐察觉到异常，猛地看向侧后方：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