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顿时叫起来。
慕瓷不知何时走到秦柒柒身后，拉起她往电梯走。
“你们站住！”
女人抹掉脸上的水，朝电梯口叫：“保安！保安！拦住那两个女人！”
电梯门关上，保安冲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秦柒柒站在电梯里，才后知后觉，开始后悔。
“我怎么就没忍住啊，这项目铁定黄了。”
慕瓷低头发了个信息出去：“急什么，黄不了。”
“保安都出动了，待会不会把我们两个送去警局吧？”
慕瓷看眼上行的电梯数字：“泼杯水就送警局，她是珍珠粉做的啊。别急，我们先去浪一波再说。”
秦柒柒听得迷糊：“什么意思？”
“找时娜出气，把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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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娜坐在格调高级的设计室，旁边是丰盛的下午茶。
一个圆脸姑娘把冰美式递到她面前，谄媚道：“娜姐，你最近出的那组设计真的好看，要是有机会推出，肯定会大爆。”
另一个将松软可口的马卡龙奉上：“对啊，娜姐你就是缺一个机会，只要有机会……”
“砰”一声，门被重重拍开。
时娜差点被冰美式呛住。
“秦柒柒！你……”
时娜目光落在秦柒柒身后，一下站起身：“慕瓷？谁准你进来的？”
慕瓷不回答，径直走进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秦柒柒将文件夹重重拍在桌上：“不是很忙？我看下午茶喝得挺好。”
时娜平日被压一头就算了，今天到自己的地盘要是还被压一头，那她不要混了。
她将文件夹扬到地上，不屑从鼻腔嗤声：“你管我忙不忙？想和你谈就谈，不想谈你就等着，耽误我喝咖啡。”
时娜旁边那两个马屁精也帮腔。
“做设计的都是动脑子，很累的知不知道？你们耽误了娜姐休息，做不好设计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就是！话说前台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慕瓷冷冷看着，没什么情绪地道：“不知道库总监知道你们这么消极怠工会怎么想。”
时娜升起来的气势瞬间落下去。
她朝旁边人使个眼色：“你们两个先出去。”
那两人会意，退出去将门带上。
没其他人在，时娜嚣张的模样便不用再隐藏。
她看向慕瓷，眼露鄙夷：“慕大小姐就是命好，不是靠父母就是靠朋友关系。真本事没有，颐指气使的本事倒不小，真以为全世界都会捧着你供着你是吧？”
“……”
“不过攀附其他人的累赘罢了，真不知道一天嚣张个什么劲。”
秦柒柒听得来火，慕瓷倒眉眼平静，没什么反应。
她淡淡开口：“你有本事也去攀附啊，谁让我命好呢，上辈子行善积德换来今生福报。”
“我不像有些人，平常缺德事干多了，没实力没运气，做设计的时间都用来打嘴仗，难怪命差。”
戳人肺管子，慕瓷是专业的。
时娜面色铁青，直接把矛头对准秦柒柒：“这项目现在我负责，我说不谈就不谈，你们两个快滚！”
慕瓷眸光清冷，低笑一声：“你确定有权利做决定？”
时娜嗤笑：“总监已经把项目全权交给我，我在工作室一天，你们就别想成事。不然你们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一高兴就让你们成了呢。”
这是明面上撕破脸了。
秦柒柒把包扔到桌上，开始撸袖子。
这项目老娘不搞了！受这窝囊气！
时娜没想到秦柒柒会动手，吓得后退两步，手指摸到桌上的固定电话，按下安保键。
慕瓷滑动椅子到秦柒柒身边，拉住她：“别脏了自己的手。”
“忍不了了，”秦柒柒想起前两次受的冷脸，只想连本带息讨回来，“小瓷，你躲远点，今天不把她打残了，算我秦柒柒没种！”
撕破脸归撕破脸，但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项目还是要合作。
慕瓷拉着她没松手：“她不都说了，她在工作室一天，这项目就成不了。这还不好解决，让她滚出工作室不就行了。”
时娜怕都不怕了，扑哧笑出声：
“慕瓷，你真以为地球都围着你转是吧？就算库总监要辞退我，也得有个正当理由，不然怎么服众。”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保安冲进来。
时娜马上指向两人：“就是这两个，不知道哪来的在这妨碍我工作，把她们轰出去！”
保安就要过来架人。
“吵什么吵？都这么闲是不是嫌工作量太少？”
一道极低的声线冷冷压过来。
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时娜听到这声音，诧异看向门口，瞬间收起嚣张气焰：“总监。”
库楠这几天不是在国外？怎么回来了？
库楠扫眼地上的文件夹，弯腰捡起文件夹，不辩喜怒道：“怎么回事？”
“那个……秦小姐过来谈项目的事，总监您总说我们做设计的最重要就是坚持创作理念，秦小姐好像并不这么认为，所以发生了点分歧……”
秦柒柒瞪大眼，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说瞎话到这份上的人。
她指着时娜，气得胸口起伏：“库总监，她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我他妈这辈子没见过……”
“咳……”库楠清咳一声，朝她使个眼神，“秦小姐，请注意措辞。”
工作室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说是说走了，但不定有多少人趴在墙边听呢。
秦柒柒一生气就口不择言，气得说不出话了。
时娜抓住机会，力证清白：“总监，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问小黎和佳佳，刚才她们两个也在。”
慕瓷一直没出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那两个和你本来就是一路的，她们的话有可信度吗？”
慕瓷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时娜马上把矛头对准她：“总监，其他的先不说，就今天秦小姐带慕小姐过来也不合规矩吧。”
“本来项目合作内容就要高度保密，慕小姐不是秦氏集团的工作人员，就这么跟进来听项目内容，要是泄漏出去了算谁的？”
“……”
这招借题发挥玩得6啊。
慕瓷无语翻个白眼。
库楠瞥见慕瓷那个白眼，真心拿这个祖宗没办法，敛了敛眉道：
“慕小姐虽然不是秦氏集团的人，但她是工作室特聘的设计顾问，跟听项目有问题吗？”
这话出来，时娜愣了。
慕瓷和秦柒柒也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