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亦星醉得昏迷不醒,所以他完全不知道程凛那个傻缺不但把他交给了库楠,还热情带路,告诉了库楠他的车停哪里。
库楠把人扶进副驾驶,拉安全带的时候偏头,看着樊亦星那张醉红的脸,越看越生气。
妈的,今天要不是他不死心在酒吧外面蹲守,就他这副要死要活不活的醉样,真碰上坏种,被捡死鱼了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库楠发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狠话放完,库楠坐上驾驶位,在发动车之前,忽地心念一动。
每一次都是去他家,樊亦星住哪他屁都不知道,难得他不省人事,是个机会。
他从樊亦星裤兜里摸出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翻到某购物平台,很快顺着收货地址查到了他家,小区门牌号清清楚楚。
令人意外的是,樊亦星住的地方离库楠住的小区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车程。
就这么近的距离,樊亦星都从来不肯在他家留宿。
深想不得,再想库楠怕自己忍不住在车上就办了他!
一脚油门轰出去,半个小时后,到了地方。
库楠扛着人,用他的指纹解锁门,成功进了他家。
“汪、汪汪!”
没等库楠看清房子的布局,安静的客厅突然响起奶凶奶凶的狗叫。
库楠低眸,一只橘黑色小土狗在他脚边,圆滚滚的,看着挺可爱,叫得也挺凶。
库楠关上门,把人扛到沙发放下,蹲下身,指了下发沙发上的人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郑重其事地跟小狗介绍:
“我是他的男朋友,他是你妈妈的话,你得管我叫爸。”
他自认很有魅力地朝小狗伸手:“来,乖儿子,叫声爸。”
“汪!”
小土狗明显不是叫“爸”,是在凶人,但库楠无所谓,站起身扫了圈,然后往厨房走。
“汪、汪汪……”
小土狗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很不客气,跟在他后面不停地叫,以示恐吓。
一两声就算了,叫多了库楠也没什么好脾气,他站在流理台前,“唰”一下从刀架上拔出菜刀,回头,冷眼看地上的胖团子:
“听过狗肉火锅没,大补。”
“汪——呜。”
那声趾高气扬的“汪”甚至来不及收尾音就变成了从心的呜咽。
库楠靠着流理台,很满意小土狗看清局势的态度:“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我是你爸。”
“呜——”小土狗不情不愿,像是妥协了。
“真乖。”
库楠手持菜刀,忽地蹲下身。
小土狗吓得狗容失色,快速倒腾短腿往后退,着急忙慌的狗掌在光滑的瓷砖地面还滑了下。
恐惧的狗眼分明写着一排斥责大字:叫了爸你还动手?是不是人?
库楠无情嘲笑:“就你这点胆,进门还敢朝我喊。”
小土狗龇了下牙,像要反驳,可目光触到亮晃晃的菜刀,又紧急收回,忍辱负重。
库楠明确了家庭地位也没多耽误,发号施令:“乖儿子,来告诉爸爸,家里的火腿和鸡蛋在什么地方。”
小土狗自知狗命悬危,夹着尾巴进来,用爪子刨了下冰箱,又刨了下靠墙的橱柜。
库楠放下菜刀,在冰箱里找到鸡蛋和韭菜,然后在橱柜里找到了火腿肠。
鉴于乖儿子的优秀表现,库楠在切火腿肠的时候扔了一截给它。
小土狗剩余的那点骨气,在香喷喷的火腿肠下,彻底灰飞烟灭。
做好醒酒汤返回客厅,樊亦星不知何时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
库楠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诶,起来,喝了再睡。”
不拍不要紧,一拍库楠惊觉他的皮肤温度不正常,比回来那会儿身上的温度还要高,喝醉应该不会烫成这样吧?
库楠想到什么,转头问小土狗:“家里的医药箱在哪?”
小土狗彻底叛变,配合地跑到电视机柜下,叫了声,然后用嘴拉开抽屉。
库楠从医药箱翻出耳温枪,一测,果然发烧了,温度还不低,直逼39c。
库楠皱眉,发烧了还喝酒,特么想死也要被他弄死,烧死算怎么回事。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拿手机问认识的医生,确认酒后能吃的退烧药后,去药箱翻了翻,正好有。
他倒来温水,托起樊亦星的上半身,偏偏这家伙不配合,不肯张嘴。
库楠手掐着他的两颊,逼迫他张嘴,谁知他还挺犟,用舌尖把药顶出来,就是不吃。
库楠气得抽了下他的屁股,啪的一声,很响。
小土狗在旁边观望,见主人被打了,想喊又迫于狗肉火锅的压力,犹豫几秒还是没喊,却过不了心里这关,耷拉着脑袋回狗窝了。
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摆烂吧。
樊亦星人不舒服还被打,委屈巴巴地抽了下鼻子,闭着的双眼上,睫毛颤动,可怜得要死。
见他这样,库楠那点气一下就消了,软下声音哄,但怎么哄,樊小可怜就是不肯张嘴。
打不得骂不得,药还是得吃,库楠才不想完美炮友被烧死。
他盯着樊亦星通红的唇,试探性地靠近,谁知还真有效果,樊亦星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唇微微打开。
库楠看准时机掰下药丸放进嘴里,灌下一口水,然后低头连水带药渡进他嘴里。
樊亦星感受到一腔清凉,下意识将药咽了下去,性感的喉结滚动,库楠不舍得就这么撤退,乘人之危,手掐着他的后颈脖,加深了这个吻。
樊亦星不舒服起来,他不想吻了,却被掐得紧躲不开,于是抬手,照着库楠的脸甩了一巴掌。
声音清脆,伴随他含糊的低语:“滚,你才脏!”
躲在狗窝的小土狗听到这声音,猛地抬头,见库楠被主人打了,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