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回院子不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院子。
大家脸上都有着疲惫,这接二连三的出事,让柳春秀都想带着一家人去寺庙烧香去晦气了。
吃过早饭后,张大富就出去召集了之前盖房子的村民去了,张大有几人拿上了干活的工具,去清理残垣断壁。
刘铁山则是去村里溜达,看看有没有生面孔进了村子。
刚才听柳寡妇说,昨天下去的时候,陈大木一家人就去了镇子上治腿了,家里只留下了陈瑶看家。
刘铁山觉得这个事情不可能是陈瑶干的,就没打算去她家了。
王玉荷一家人中午的时候赶着牛车回了村子,还在路上,就听到村里有人议论言仓新房子着火的事情,要不是有其他村民在,她都想拍手叫好了。
陈栓子听到言爷爷家被烧了,突然就想到了陈瑶昨天说的那句“要是没有新房就好了”的话,一下了牛车就去敲门。
等陈瑶打开了院子大门,他就拉着陈瑶往外跑。
“喂~~栓子,你这一回来要拉瑶瑶去哪里啊!”
“我去看看言爷爷家的新房子!”
陈栓子大声的回了一声,就拉着陈瑶继续跑了。
王玉荷听到这事情,也没有叫住两人。
见没了旁人,她小声的说道:“娘,这言老头的新房子烧了,言老头应该很快就住回来了。张大夫只给咱们开了五天的药,这五天的药就花了三两多银子,要是言老头回来,咱们就不用在去镇子上了,言老头的药便宜。”
陈老太也是眉开眼笑的,昨天在镇上上狼皮和狼肉卖了将近五十两银子,现在回来还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她当然也是高兴的。
“回来又怎么样!之前狼的事情,咱们都将铁山叔给得罪了,铁山叔给言爷爷上点眼药,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给咱们便宜的药材了。”
陈秀月直接给她们俩泼了一盆冷水。
被王玉荷扶着的陈大木,突然就一个耳光扇在陈秀月的脸上,“你个赔钱货,胡说八道什么,就想着你爹多花点银子是吧!”
陈秀月这一巴掌挨得有点莫名其妙,一脸不服气的顶撞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咱们天天占言爷爷家的便宜,你当人家是傻子吗?”
说完拿着手里新买的布料,就冲回来了自己的房间。
陈老太正准备骂上几句,就看到路口处往这边走的刘铁山,怕自己尴尬,催促着儿子媳妇赶紧进门。
陈栓子拉着陈瑶一口气跑到了言仓的新房子附近,陈栓子面目全非的新房子,惊愕得老半天都没说出话。
跟她一样惊愕的还有陈瑶,昨天她晚上只是点着了两间屋子,就快速的离开了。
她没想到今天来看,整个院子都没有了。
“瑶瑶,这不会是你干的吧!”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栓子也是有些不确定了,毕竟陈瑶只有五岁。
“当然不是!”
陈瑶立刻否定了。
“你昨天说的那句话.....”
“我只是说说,我晚上出门都怕黑,怎么可能大老远过来烧房子啊!”
陈瑶表情很是淡定的解释。
陈瑶晚上怕黑的事情,一家人都知道,所以她说了这个理由,陈栓子就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嘴里小声嘟囔道:“不是你干的,会是谁干的啊!言爷爷在村子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房子没了不是好事吗?咱们俩的想办法,在言爷爷搬走前,收下咱们俩做徒弟。
要不等言爷爷房子重新盖好,再想接近言爷爷就不难了。”
陈瑶小声的说道。
陈栓子翻了一个白眼,“不是我,是你,我做不做言爷爷的徒弟,娘都不会说我什么,要是你做不上言爷爷的徒弟,以后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好,那瑶瑶努力,以后赚了银子,你就等着眼红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哼!”
陈栓子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你赚了银子,还不是要交给阿奶和阿娘,到时候这些银子,还是会留给我以后娶媳妇的。”
又看了一眼言仓的房子后,陈栓子也往家里的方向跑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刚才在房子附近找线索的白果果和金大胆,在看到两人后,就悄悄的窜到了他们附近的草丛中,将两人话听得清清楚楚。
白果果摇了摇蛇脑袋,“啧啧~~~这么小的小娃娃,居然比我这个修行百年的蛇爷,花花肠子还多。
虫虫老大说得对,远离他们,对茹宝是有好处的。”
“果....果二哥,咱们还...还是回去,将...事....事情告诉茹宝吧!让她在言老头那里,把陈...陈瑶的事情给搅合了。”
金大胆出声催促道。
“嗯!”
白果果点了点,窜上了金大胆的后背,往张大富院子跑了回去。
.........
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天,言仓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好意思,老是占着张三有和张全有的床,让两个小家伙打地铺,在第五天晚上的时候,就带着言君墨回家住了。
他们刚回家的第二天,陈老太领着陈栓子和陈瑶带着烙好的饼子,来到了言仓家。
言仓看到陈老太来了,就将人领进了屋子。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虽然已经看破了这家人的嘴脸,但是并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
言君墨本来在药房里收拾药材,看到陈瑶祖孙三进了屋子,就放下了手里的药材,赶紧跟了进去。
“言老,这是我早上刚烙好的韭菜盒子和土豆饼,知道君墨和您都喜欢吃,就给您带了一些过来。”
陈老太将饼放在了桌子上。
言仓刚要推辞,陈瑶就开口说道:“言爷爷, 这饼可好吃了,您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
言仓只好道了谢,知道陈老太来送饼是假,想要自己过去给他儿子看腿是真,言仓就不再拐弯抹角,出声问道:“大木的腿怎么样了!”
“哎!”
陈老太叹了一口气,“说到大木的腿,老婆子就上火啊!这镇上的张大夫真是个庸医,吃了四五天的药,大木的脚还是肿得跟个馒头一样,天天晚上就喊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