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见萧宁辰沉着脸,解释道:“殿下,我哥查到胡太医乃是五皇子的人。”
听罢,萧宁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五一心想阻止他拉拢韩家,前有蔚子云的死,若再有韩离的死。他克妻之名便坐实了。
“晚晚,方才喂的是何种药物。”这会儿见韩离的面色渐渐染红。他知道韩离得救了。
简晚也不瞒他。“殿下,我怀疑太子妃这种情况乃是中毒所致,方才的药是可解百毒的一种药丸。乃是清河村李村医所赠。他一身研制各种毒术以及解毒药剂。”
“我于他有恩,便赠了我一些。”这便是简晚想好的说辞。她也不怕人去查,因为清河村本就有一位李村医。
萧宁辰明了。简晚是怕胡太医再对韩离下手,想着手上就有百解丸。这才有此一招。
他的小丫头再一次救了他啊。
萧宁辰不再去看简晚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俏脸。将韩离打横抱起。
不知是什么原因,萧宁辰没有站稳。
“小心!”简晚下意识去接。却是摸到韩离的喜服上有红色粉末。沾染到了她的指尖。
很细微,但简晚还是看到了。
她将之放在鼻尖下一闻,面色惶然一变:“殿下,快将太子妃身上的喜服脱下,有......”
话还未说完,就有人将门推开。进来的是燕帝和一脸担忧的皇后。身后还跟着一堆人。
“女儿,娘的女儿。”韩夫人心切自家女儿,挤进屋就朝床边冲来。见床上韩离一动不动,痛哭不止。
见状,燕帝不悦地瞪了一眼萧宁辰。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出这样的事不想着让太医诊治,还在这里胡闹,像什么话?
“胡太医,上前去诊治一二。”被叫到的胡太医立即上前。
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心下满是幸灾乐祸。
这人一看就死了,还诊治什么呢?都说了是无解药的剧毒,竟还口出狂言的说自己有解药。
笑死。
这药他可是刚刚才研制出来,何来的解药?
后面没有进屋的一众宾客都以为韩离死了。大多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等着顾家被问罪。
这些日子,顾家当真是出尽风头啊!不止让五皇子入了狱,更是逼疯了自家亲爹。
此举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据说顾时安也被顾晚逼死了。可见,新认回来的这个女儿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前几月,在皇后生辰宴上大放异彩,还被破格封了县主。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落幕了。当真是戏剧啊!
“瑶儿别担心,爹相信晚丫头一定有自己的法子。”
白老侯爷安慰自家女儿的同时又是在安慰自己。他朝怀景迟看了一眼,后者竟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突然有种怀景迟与简晚心意相通的荒谬错觉。
白如冰也一脸坚定地道:“姑娘别担心,我相信晚妹妹一定有办法。她既然敢将胡太医赶出来,自然是有应对之法的。”
她知道简晚表面上看似天真无害,谁都可以欺负欺负,实际她心里门清。
这方,胡太医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上前替韩离把脉,可还未等他将手把上去。韩离就睁开了眼睛。
“娘。”韩离精神不错地从床上坐起。紧紧皱着眉头。她方才是做了一个梦吗?梦见自己死了,走在一条很黑很黑的阴暗小道。
然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一名着白衣的女子。
她朝她笑。
“女儿,你终于醒了。”韩夫人惊喜交加。离得最近的胡太医错愕地将手顿在半空。
活,活了?
怎么会这样?
外间,听到此话的人,面上的神情各异。
燕帝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简晚和萧宁辰,眉宇深深。
“太子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自然是中毒了呗,这下毒手段还挺高明,竟是下在了喜服上。】
怀景迟听罢,神色微变。
等萧宁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完,怀景迟立即接话道:“陛下,微臣认为当多请一个太医前来协助胡太医一同调查此事。微臣怀疑是有人对太子妃下毒。”
简晚猛然朝着怀景迟看过去。眸子里闪过喜色。
【三公子这方法不错。】
【胡太医乃是五皇子的暗线,有另一个太医协助,他哪里还敢作假?】
怀景迟明了,原来她极力反对胡太医的原因在此。
胡太医战战兢兢,吓得不敢言语。
心想着:怀景迟和顾家小丫头一样让人讨厌。
燕帝本不想再寻太医,有胡太医一人足以。太子却是先他一步开口:“父皇,儿臣认为怀将军所言有理。”
“陛下,还是再请一个太医前来协助胡太医吧。如此,也稳妥一些。”皇后也附和道。
燕帝点头,示意人去请。席间就有一孙姓太医在。很快,人就来了。
与怀景迟错身时,怀景迟压低声音说了句:“孙太医好生查看一二,特别是身上的喜服也莫要放过才好。”
后者听罢,心下了然。
胡太医战战兢兢等孙太医先行查看。他暗中观察着孙太医的举动,生怕他在喜服上看出什么来。
不过很快,他的担心成了现实。
“禀陛下,太子妃身上的喜服有问题。”孙太医有些震惊,若不是怀景迟提醒,他还真不知道毒就藏在喜服领口处。
闻听此言的一干人等大吃一惊。不是说心疾吗?怎成了中毒?
“什么?”韩夫人惊愕了,她以为是突发心疾导致。没想到是中毒。
“求陛下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凶啊。”
果然,果然晚妹妹察觉到了异常。顾明则笑了。怀白两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众看客们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来人,将经手喜服的一干人等抓起来送去大理寺,务必要让张大人审出结果来。”燕帝发了话,怀景迟当下就去办了。
燕帝单独将简晚,萧宁辰,怀景迟三人叫去御书房。
“说说吧,你们仨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听燕帝的语气,似乎是将今日之事误认为是三人自导自演。没有半分怀疑他人的意思。
萧宁辰一脸疑惑,“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燕帝冷笑:“难道今日之事不是你们仨在这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