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琢磨。
也对,自己还白拿人鱼了呢,还多要人粮票了呢,给双鞋她不亏。
而且,拿人手短,自己这鞋送出去了,以后在车间里陈江河不得帮衬着她家东旭啊!
贾张氏想通之后,心情也是一阵大好。
谁知道陈江河没等来,等来了加班回来的儿子贾东旭。
“你怎么才回来,东旭啊,赶紧进屋吃饭去。”
饭桌上,贾东旭拿着窝头,实在没胃口吃饭。
这下全车间的人都知道自己跟陈江河对赌了,关键是还输了!
还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编排自己呢。
“东旭,你跟前院陈江河在一个车间啊?”
贾张氏在一边盲穿针引线,手里活儿一点不慢。
“妈,你这么关心他陈江河干嘛?”
贾东旭要烦死咯,刚回家又听到这个可恶的名字,他现在真觉得陈江河这三个字有毒。
“你别多问了,妈还能害你不成,快吃饭吧。”
别看贾东旭中午在厂里白面窝头混着吃,晚上回家也是啃棒子面的。
他家就他一个正式工人,秦淮如和贾张氏还有棒梗都不是四九城户口,是没有定量供给的。
一个人养活全家,委实不是一般的难过啊!
秦淮如看着自家男人,欲言又止。
她想问被留下加班有没有加班费的,看这情况还是算了吧。
要是真有好处,估计贾东旭早就自己说出来了。
第二天周末。
按照惯例轧钢厂休班一天。
而且后天就是除夕了,也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
四合院里,大家已经开始准置办年货,物资紧缺,年还是要过的。
陈江河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实在是外边太冷了。
60年代的冬天比现在冷的多,随随便便就是零下十几度。
他家就他一人,年货什么的,买不买也没啥影响。
而且,就算他想买买买,手里没钱啊,就算有点余钱,还得需要粮票呢!
这可是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四合院共识,不能破坏的。
反正他那菜场里有吃不完的新鲜食材,就连熟食都有,到时候看着弄一点就够了。
明天轧钢厂才关响,也就说明天陈江河手里就能宽裕点了。
到时候还了傻柱子和许大茂的,他还能剩下不少呢!
陈江河算了下,他这个月总共出工16天,一个月三十三块钱,全月26天是满工。
那就是能领到大概二十块零三毛,粮票也有不到二十斤的定量呢。
“咱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了。”
洗漱完,陈江河抬脚就往后院走去。
挺长时间没看见老太太了,得去打打秋风,结果这回让他扑了个空。
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刘光天那小子说老太太一早就出门了,没说去哪。
得嘞,老太太出门,八成是去鸽子市。
陈江河跟俩小兄弟玩了玩一会儿,就回自己家。
这俩小子嘴巴还算严实,被他爹刘海中一顿抽都没把吃鸡的事说出去。
经过许家时,陈江河就听到许富贵家传出一阵笑声。
“我们就觉得晓娥这孩子挺好的!”
“既懂事,人又长得漂亮!”
“跟我们家大茂真是绝配!这大茂买花生瓜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娄晓娥?还真是她要跟许大茂子相亲啊!
想着事呢。
陈江河突然一阵尿急,直奔院外的公共厕所。
这还没进去。
迎面就见到一个穿着干净,气质温婉毫不张扬,并且肤白貌美的年轻女人从往大院方向走来。
这女人自带一股难言的魅力,让人一眼沉沦。
如果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陈江河得承认,他的确是对人家一眼定终身了。
这就是年轻时候的娄晓娥啊!关键是跟电视剧里不一样啊!
四合院剧情是65年开始的,娄晓娥刚出现时已经跟许大茂结婚好几年了,早被生活磋磨的不像话。
现在的娄晓娥堪堪二十岁,长发披肩唇红齿白的,有股后现代讲的御姐范儿。
比起65年的土掉渣,现在简直就是气质和颜值双在线!
就连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动人心弦……
娄晓娥正心烦今天相亲的事呢,那个叫许大茂的好像故意躲出去了。
这不明摆着对自己不满意吗,就算自己表现再好,当事人不在,也没用啊。
陈江河想的是,一手的娄晓娥,嫁给许大茂那个不能生孩子的家伙,不是害苦了人家小姑娘吗。
况且,自己不是已经给大茂兄弟准备了一个双职工家庭呢!
更更重要的是,自己家里还缺个女主人啊,至此,陈江河情不自禁就迎了上去。
见他往前凑,人家娄晓娥一个闪身,就想躲着他走。
人闪一步,陈江河他也跟着靠过去一步,关键时刻不能要脸的。
“你这个同志,怎么老挡着我路!”
娄晓娥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但丝毫没有二世祖的习气,甚至还养成了比较温和的气质。
此时,见有人故意挡路,她也不恼。
只是由于很少单独跟陌生男子打交道,倒显得有些局促。
陈江河原本也不想招惹娄晓娥的,他也怕人家成分问题影响自己今后生活。
但是!
眼前的娄大美女真就比秦淮如都差不哪去,更确切的说是有过之而不及!
细皮嫩肉气质高贵不说,关键对方还没结婚啊!
男未婚女未嫁,他有想法还是情理之中的。
“这位女同志,刚才见你从大院里出来,我也是这里住户,怎么没见过你?”
陈江河决定套用一下许大茂截胡秦京如的三部曲:
第一先搭讪对方,诋毁对手;
第二就是下馆子,逛四九城,再送点小礼物;
第三就是找个小旅馆……
不过现在别想了,他俩条件不达标,还是见机行事制造机会比较靠谱。
一套组合拳下来,就不信没许大茂那马脸讨喜。
“我,我今天才过来的,叫娄晓娥,来你们这跟许大茂相亲。”
娄晓娥实话实说,单独跟年轻男子聊天,毕竟还是有些害羞的。
“许大茂?你怎么跟他相亲啊!”
“这谁出的馊主意?!不瞒你说,他……”
陈江河直接开始诋毁对手,但后边的话他没说出来,就等着娄晓娥自己感兴趣。
果然娄晓娥一听是关于许大茂的事也引起好奇心,毕竟她对许大茂的了解仅限于未来轧钢厂放映员。
“他怎么了?”
“不瞒你说,许大茂吧,长得虽说没我帅,倒也勉强能看。”
“但人一张嘴吧,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跟个老娘们似得。”
“对了你俩以后要不要孩子?”
陈江河直接抛出问题,娄晓娥听得云里雾里。
“乱嚼舌根确实是个坏习惯,但我会帮他纠正。”
“关于孩子,你是说他的长相会遗传?不对,孩子当然会遗传父母的外貌。”
这个时代,对女人来说,结婚生娃相夫教子还是必修课,娄晓娥也不例外。
“就是说呢!关键就在这里。”
陈江河担心在大院门口聊这些被进出的人看到,影响自己发挥。
在娄晓娥改变心意之前闹起来,后边多少会麻烦点。
于是指了指一边胡同,“说来话长,咱们到一边慢慢聊。”
“那个,你不去厕所了?”娄晓娥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共厕所。
这人真奇怪,突然跑来跟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关键是还是跟自己相亲对象许大茂有关,不听的话,毕竟还是不放心。
“哎呀,十万火急,哪还顾得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