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实力不错,再加上脸长得不错,可以给你挡掉不少的麻烦……”
张之唯细数自己的优点,这没脸没皮的模样还真是不好说。
路之遥嘴角轻抿,怎么办,好想笑!
真想让几十年后的张之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不是说少年义气吗?她怎么就看见一根想蹭饭的老油条。
“咳咳,打住,一块也好。”
路之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制止了他的话,没办法这人太能唠了,她原以为无邪已经够能说话了,结果遇见个比他还能说的,这找谁说理去。
“那小道就打扰了。”
说完,张之唯拿着包袱直接坐在路之遥旁边,两人倒是聊了起来道教学说。
要知道逍遥派也是从道家学说中衍生出来的,龙虎山正一派与逍遥派思想的碰撞只能说异曲同工,两人倒是聊得尽兴。
“逍遥派……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张之唯挠了挠后脑勺莫名的感觉熟悉。
“逍遥派的起源最早可追溯到晚唐时期,但具体时间不可考,但若我说逍遥派的第一代创教祖师还得是逍遥子,毕竟真正的绝学是从他传下来的。”
路之遥想了想认真的说着,当初师父曾说他是在大理的不老长春谷悟得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难怪觉得这般耳熟,原是逍遥子前辈创建的门派,我龙虎山倒是有些记载,不过逍遥派隐世而居,其他的消息便不多了。”
张之唯一拍脑门才想起到底在哪里看过逍遥派的消息。
但据自家师父所说,异人界已经没有逍遥派的传人了,没成想自己刚出门游历就遇上了。
之后,两人又论道了一番。
直到,路之遥从包里掏出了一包肉干和烧饼。
“咕噜——”
饥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张之唯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羞涩。
对,是羞涩。
活久见,这个厚脸皮的竟然还知道羞涩。
想当初她第一次上龙虎山,这狗东西就抢她糖葫芦,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好吧,这家伙当年绝对认出她了。
“要不……吃点?”
路之遥把烧饼和肉干往他怀里一塞,又拿了一包出来。
这还是齐恒给她塞得,说是车上虽然有些吃食但味道不怎么好,倒不如家里自己做的,毕竟齐家那厨子可是实打实的御厨后人。
“那小道就谢过阿瑶了。”
这不,连称呼都变了。
果然,这家伙还是这般自来熟。
“要不要来点水?”
路之遥看他吃的迅速,还从包里取了水囊出来,这水囊里的水是煮的凉茶,这一路往北倒是有些干热,喝点凉茶正好解渴。
“来点也行。”
说着,便接过去喝了一口,那凉茶一入口张之唯眼睛都亮了,这一路上也没个扇风的地方确实是热了些,喝完这凉茶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不,两个人一个自来熟一个心大,就这么结伴而行。
丝毫忘了这俩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阿瑶,咱下一站去哪?”
“去京城,怎么说也是皇都,正好见见世面。”
路之遥眼中带着怀念,主要还是想回家看看,路家世代勋贵,如今国内动荡想来也在谋求出入,想来日子也不好过。
“阿瑶,你去过京城吗?”
张之唯虽然性子有些乖张,但思维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路之遥对京城的不同。
“小时候在京城长大的,后来才去了长沙。”
“我之前路过长沙也没住两天,长沙好玩吗?”
“好玩,二爷的戏唱的巨好……”
两人这一路上倒是聊得开心。
火车头愤怒地吐着发亮的火星,沉重地喘着气,冲破黑暗,沿着铁路驶向夜色苍茫的远方。火车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穿行在华北平原上。
窗外的麦子已经收了,只剩下短短的麦茬,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似是划过一缕清风挥动着麦茬游移。
“呼哧呼哧——”
没多久,火车进了站,路之遥和张之唯收拾了一番就下了车。
一个是为了游历,一个是为了历练。
两人倒也没急着走,反而计划起游玩攻略。
毕竟来都来了。
“咱先找家旅馆住下,这一路上也没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再确定一下游玩攻略,这京城有意思的地方可多了。”
路之遥认真的拿出京城的地图,开始分析。
“阿瑶,没钱。”
就听见张之唯怂唧唧的声音,这一掏兜确实没几个子。
“写欠条。”
路之遥最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便无奈的带着张之唯住店去了。
“阿瑶,我以后铁定还你。”
而另一边,自从路之遥离开之后,齐恒就开始制定计划了,他一个小香堂倒无所谓,只是齐家还有不少拖油瓶。
这个世道若是不自己立起来,那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怎么回事?一进门就听见你唉声叹气的样。”
无老狗抱着三寸丁一进来就听见齐恒唉声叹气,他一向广交好友,齐恒自然也是他的朋友,还是关系极好的那种。
这不打算来串个门,结果就这。
“别提了,阿瑶去游历了没人跟我唠嗑就算了,现在齐家那群倒霉玩意一天到晚给我闯祸,早些年家里闹起来本来我是想和他们直接断了联系的,要不是时机未到……”
齐恒越想越来气,一再嘱咐自己再忍忍。
像他们这样的术士,一向是顺应天命,说没到时候自然也不会去做什么。
只是心里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你家的事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不过阿瑶怎么突然间跑去游历了?”
本身无老狗跟路之遥没什么交集的,两人相识也是缘分。
半年前他去北山那边探了个墓差点回不来,还是去山里采药的路之遥顺手捞了他一把,要不是她他这结局还真不一定。
这不,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路之遥总是对他格外宽容,只要不在她底线上蹦跶,一般不会收拾他。
就是看他的眼神……
有点子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