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打了个哈欠直愣愣的坐了起来,一扭头却看见放大的俊脸,这小伙子不就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吗?
“嚯,吓我一跳。
挺好看的一姑娘,这一开口……
“姑娘睡得可好?”
解九笑眯眯的说着,眼神中带了些好奇,他可太想知道这姑娘到底是怎么走这么快的。
“挺不错的,小齐,谢谢你衣服啊。”
路之遥抬手掰了掰脖子,这专业的手法到底让旁边的解九眼神一亮,他长期久坐伏案工作,经常脖子痛故此大夫也教了些活动的方法,但显然没有这姑娘展露的精巧。
难不成这姑娘还是个大夫?
“没事没事。”
齐恒笑眯眯的说着,只是看向解九的眼神多了些嫌弃,无他,这小子一直盯着人家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登徒子呢。
去日本回来之后生意做得不错,就是这私生活……
毕竟都几房姨太太了。
“阿九,你老盯着人家路姑娘看作甚。”
被齐恒这一喊,解九倒也反应过来了,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这还是头一回失了态,总觉得面前这姑娘神秘,却又有让人想要亲近的气息。
“路姑娘实在抱歉,我姓解,单名一个儒字,在家排行第九,所以长沙城人都喊我解九。”
“路之遥。”
路之遥学着他的样子向他拱了拱手,虽然解九老盯着她看,但她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好的情绪,这人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只不过……为毛跟痴汉一样尾随的伐。
“不是,我说解先生你老跟着我干哈!”
路之遥委屈路之遥要说。
天知道,小霸王路之遥算是遇见对手了。
这人表现得彬彬有礼但过于痴缠,再加上他那弱的一吹就到的小身板,路之遥生怕一脚踹死他。
“路姑娘要不要吃肉干。”
解九提着一包肉干嘴角带笑,那笑容亲切让人不好拒绝。
但路之遥是谁,一个在张麒麟面前都能保持理智的狠人,更何况这小子还没张麒麟好看呢。
“不吃。”
说完扭头就走,眼神还颇为气愤。
这事还得从三个小时前说起。
三个小时前,一行人遇到了一伙劫道的,索然但是这马上就要进长沙城了在这拦是不是光明正大了点。
解九的手下还好上去一通乱揍,结果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最后路之遥没忍住从驴车上抽了根木棍顺手教他们做人。
结果最后的最后,解九为表达自己的感谢跟了路之遥一路,这眼瞅着就要进城了,这人还跟着呢。
“哎~”
瑶瑶叹气ing……
“路姑娘,再忍忍,马上就要进城了。”
就连跟解九认识这么多年的齐恒都没看明白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只能这般安抚一下路之遥那躁动的心,他怕一个没看住路之遥给解九开瓢。
驴车缓缓地前进,路之遥坐在板子上嗑着瓜子。
这还是之前给无邪装的,结果无邪没吃了都让她给吃了。
“咔嚓咔嚓——”
“别说,你这瓜子挺好吃的。”
齐恒跟路之遥坐在一块嗑的那叫一个开心,这瓜子不知道放了什么佐料吃起来甜丝丝还带了一丝药材的苦味,吃下去口齿生津,让人忍不住再来一把。
“那还用你说,这可是我用中药炒的,里面还加了甘草。”
路之遥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而旁边看着两人低头聊天的解九很想加入其中,但……
被嫌弃了。
他其实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路之遥身上有亲切地感觉,忍不住让人靠近。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他自问虽算不上君子,但也绝对是个绅士,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得体的事情。
此时,不仅仅是他觉得不对了,连路之遥也觉出味来了。
这解九是不是反常了点?
照齐恒所说,这解九不说是谦谦君子那也是个滴水不漏的商人,这般直白的表述且极为不得体的动作他正常应该不会做出来吧!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拿过来我给你看看。”
路之遥眉头一皱,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麻烦了。”
解九一跃跳上驴车,将手伸了过去。
一把脉路之遥的眉头更皱了,这脉象怎么看着那么像……相思蛊!
“你之前遇到苗疆人了?”
相思蛊不是简单的蛊毒,需要一个药引来激发,而那要药引好死不死就是烛龙油膏。
想到这些的路之遥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之前遇到过,那苗女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一掌,之后就消失了,临走前还说她还会来找我的。”
解九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苗女穿着一身苗族的服饰,轻纱遮面,但他可以断定一定长得极为好看,就是性子有些不讨喜。
“你中的是相思蛊类似于情蛊,正好在胸口这里,八成是那个姑娘给你下的,不过……你怎么招惹到人家姑娘的,这玩意在苗疆跟婚书有一拼了。”
路之遥难掩八卦的眼神,她确实挺想知道这人怎么招惹上人家姑娘的。
“我也不清楚啊,但我为什么会……”对你嘘寒问暖。
最后那句解九没说出来,但路之遥倒是get到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东西需要一个药引才能启动,昨晚上在山上的时候我琉璃灯里燃的油膏就是药引,我也不知道会那么巧……”
一说起这事,路之遥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也是被自己坑了不是。
“相思蛊?这玩意能解吗?”
齐恒在旁边算是听明白了,这解九也算是倒霉了。
不过,他要说没去招惹人家苗疆的姑娘他可不信,毕竟这小子长了一双狐狸眼勾人得很。
“能,但是药材不好找啊。”
“解家家大业大,找个药材还是没问题的,你也不想天天被我跟着吧。”
解九那声音微微多了些颤抖,他自然是知道路之遥的身手,他怕他控制不住缠着她会被打死。
阿九委屈阿九不哭。
“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便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