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蛇类的声音,墓室的角落里爬出一群黑毛蛇,正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众人。
“无邪,放毒!”
路之遥眉头一皱,掏出瓶子就开始放毒。
他们配的药几乎都是大范围使用,所以对于人体几乎是无害的。
“噗——”
绿色的液体从喷壶里喷了出来,空气中突然间荡起一阵紫色的烟雾,那黑毛蛇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不停地在地面上蜷缩。
“嘶嘶嘶——”
嘶鸣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渐渐地没了声息,那雾气来得快散的也快,没多大功夫地上除了一地的黑毛蛇尸体什么都没有剩下。
“走。”
无邪收了喷壶快速朝甬道内走去,黑暗的甬道甫一进入,墙壁上镶嵌的灯座中便燃起幽绿色的灯光。
“这油脂像是烛龙身上的油膏。”
路之遥闻着空气中散发的稍显甜腻的味道,这里面夹杂着一丝海腥气,倒是跟之前路北辰搞到的烛龙油膏极像,只是……
这玩意不是人造的吗?
难不成还真能存在不成!
“烛龙?那东西不是杜撰出来的吗?”
无邪下意识挠了挠脑袋,眼神多了些质疑,这烛龙神话中存在的东西,若说真的存在那确实过于匪夷所思。
“按理说,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东西都是真实可考的,只不过已经都消散在历史中了而已。古人写传记时虽然喜欢吹牛,但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加工出来的,所以事物本身就是存在的。”
路之遥从灯座里抠了一些油脂打算回头去研究研究,据传闻这烛龙的油膏不仅可以用于长明灯还可以用于药用,但具体能治什么病还真不好说。
更何况这玩意存在近三千年了,药效还在不在另说呢。
“那我也抠点。”
说着就拿出小玻璃罐抠了点,准备回去研究研究。
自从无邪拜路之遥为师之后,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本身就好奇心极强,现在是块地皮他都想研究研究,主要是现在有实力了,有点子飘了。
张麒麟就看着这师徒俩在研究灯座上的油膏,总有种这俩人可能都想拉着西王母做研究的错觉。
而这种错觉不仅是张麒麟有,连胖子和解语臣黑瞎子他们都这么觉得。
他们以前只是听说无邪好奇心强,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强,这小子他们真的罩的住吗?
被雇来保护无邪的南瞎北哑和自告奋勇出圈的人间富贵花发小以及那兢兢业业维护小天真地胖妈妈此时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自我疑问的环节。
这小子能活着也多亏了他家师父强悍!
最终得出这样的结局。
此时不知道众人腹议他的无邪正兴奋的跟自家师父畅享烛龙油膏的N种用法。
众人走过幽深的甬道,胶皮鞋踩在陈旧的石砖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无邪拿着手电筒观察周围墙壁上已经褪色的壁画。
这壁画似乎记载了周穆王拜访西王母国的画面,而画面中西王母似乎将一个龙纹石盒递给了周穆王。
而同样看到这幅画的张麒麟下意识紧了紧拳头,眼神中多了些不可置信。
这龙纹石盒为何跟张家古楼中的那只装着三千年圣婴的龙纹石盒如此相像!
“阿灵!”
路之遥拽了拽张麒麟的袖子,她能感受到他的震惊,毕竟当年张家赖以依靠的长生谎言就是从这只龙纹石盒开始的,而他的苦难也是从这只龙纹石盒开始的。
“一切谎言的起点。”
张麒麟眼神深邃的看向那西王母手里的那只龙纹石盒,声音中甚至多了一丝颤抖。
在噬魂蛊解开之后,一些过往的记忆已经逐渐展开,他能清晰地记起很多年前的事,包括终极、包括西王母国、包括九门的约定、包括那个忘恩负义的张岐山,甚至包括自己成为他们口中的圣婴所经历的事情。
这些事情他也只是跟路之遥讲起过,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不同意她不会将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
跟她说话他永远不用担心所谓的秘密被泄露。
路之遥是一个诚信的人。
他信她。
“阿灵,我们要向前看。”
路之遥知晓张麒麟的过去,也知晓他所经历的苦难,所以更希望他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的人生。
能够抛弃所谓的责任,活的更恣意一些。
“阿瑶,我知道。”
张麒麟嘴角微扯,那原本冷漠的面容勾起了一抹笑,仿佛高山之巅的雪莲缓缓绽放,又似初春静止的小溪蓦地破冰,天地一霎间都失了颜色,只有眼前的美人浅笑嫣嫣。
“咳咳,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路之遥被这笑容差点迷了心智,尴尬的转移话题。
别说,张麒麟长得真好看。
被路之遥一打岔,张麒麟反而上扬的嘴角直接压不住了,这丫头……
而目睹两人交流的众人,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他俩,周围莫名的扬起些许的笑意。
“师父快看,这水池子里有棺椁。”
无邪是会转移话题的。
指着墓室正中央水池子里的棺椁那叫一个兴奋,若是不看他那心虚的乱瞟的小眼神,还真没看出来是演的。
“这水里有虫子。”
路之遥蹲在水池边,从靴子里掏出匕首瞬间朝水里一扎,那锋利的刀刃上便多了一只红色的细长的虫子。
抬手放在面前闻了闻,那虫子身上一股浓烈的水藻的味道甚至里面还夹杂了一丝腥臭味。
“这虫子应该有嗜血的能力。”
“那我们怎么过去?”
还未等无邪回话就听见陈文锦大喊大叫起来,那痴狂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疯癫。
她身上的禁婆香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这附近应该有机关,找找吧。”
路之遥瞥了他一眼,开口朝无邪说道,这个疯女人不值得她跟她说话。
闻言,众人便开始找机关。
而陈文锦……
还在发疯。
“咔嚓——”
张麒麟不愧是破解机关第一人,率先找到了藏在棺椁里的机关。
随着齿轮的转动声响起,那池水跟遇到抽水机一样,迅速被抽干。
突然间,那只棺椁却立了起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