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师父你跟青花大蟒的绝对充分认识到学有所长,寸有所短的局限性,要将近战与远战合二为一,多方面结合才可以……”
论废话总结无邪是专业的。
但……
路之遥此时只觉得拳头紧了,这小子是不是只顾着看戏压根就没学。
不得不说,路之遥还是很了解无邪这家伙的。
“嘭——”
抬手路之遥就给了无邪一个脑瓜崩,伸手薅过无邪的耳朵就开始一顿输出。
“哎哟,师父我错了,疼……”
被揪住耳朵的无邪哇哇乱叫,但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说白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于人家师徒的事情,众人也没有资格去置喙,只有潘子同志小心翼翼的瞅着自家小三爷,暗戳戳的也不敢直接动手,毕竟最后可能挨揍的是他。
“无小邪,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种打样的情况你得好好看,要炁没炁,要经验没经验,这种时候不好好学,你竟然在旁边看热闹……”
论批评小崽子路之遥也是专业的,虽然年龄上还没无邪大,但经验上绝对没毛病。
一时间,张麒麟等人站在旁边就差拿把瓜子好好看了。
闹剧终将结束。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正式启程。
一路上插科打诨倒也不枯燥,只是苦了藏在暗处的人。
毕竟他们这跟郊游没什么区别。
此时,另一边。
解语臣和黑瞎子正坐在旧时的石油管道里吃饭,走之前路之遥给解雨臣塞了不少吃的,倒也不至于没东西吃。
“吸溜——”
“花爷,你这下墓还带吸吸冻?”
对于这个吃独食的家伙,黑瞎子一阵无语,他实在没想到解语臣手里会有吸吸冻这种东西。
“关你什么事。”
闻言,解语臣傲娇的甩了甩脑袋,开心的吃果冻。
这可是路之遥给他带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还有吗?咱都这么熟了,分我点呗。”
黑瞎子眼珠子都快黏上了,这果冻颜色透亮看起来“duangduang”的,一看就很好吃。
“哼,这可是阿瑶给我的。算了,看在你给我带路的份上,分你一个吧。”
解语臣在重点强调了这吸吸冻的来历之后,很大方的分了一个给黑瞎子,大家都是一条绳的蚂蚱,总不能那般小气,一个吸吸冻而已他有很多。
“那就谢谢花爷了。”
黑瞎子接过吸吸冻,笑眯眯的感谢,至于前面那句他就当没听见。
就奇了怪了,他怎么感觉莫名的酸了。
无邪有就算了,这解语臣怎么也能受到区别待遇呢,难不成因为他是解家的?
不能吧。
解语臣不知道黑瞎子在想什么,正思索着什么时候能跟路之遥他们汇合呢,当初跟黑瞎子提前走是料到无邪会走无三省给他安排的路线,可能会晚一些,他想提前问一些东西。
但终归还是要汇合的,毕竟终点站是同一个。
不过……
他觉得无邪他们应该不会顺了无三省的意,毕竟路之遥最喜欢的就是搞事了。
两人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但莫名的相处很融洽。
“歇会儿,胖爷我实在不行了。”
此时,已经走了近三个小时的胖子体力告罄,示意众人休息一番。
“原地修整,正好有水可以洗洗。”
无邪也是长舒一口气,这在雨林中长途跋涉确实很考验一个人的体质,要不是他边走边行炁,估计早就跟胖子一样了。
众人也没有意见,便原地清理了一番便开始休息。
“我去水边洗洗。”
阿宁擦擦头上的汗,缓步朝水边走去。
闻言,路之遥抬头看向阿宁,却在她的头上看到了一团浓重的死气。
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说,眉头不由得皱起。
无邪似是发现了什么,顺着路之遥的目光看了过去,虽然望气术确实学的一般,但这么浓重的死气还是看得见的。
不由得抬手拍了拍路之遥的手背,意欲安抚。
“师父,尊重他人命运。”
无邪这话一出,路之遥无声地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干柴便扭身去生火,眼不见为净吧。
她怕控制不住插手。
有的时候路之遥觉得自己跟自家大侄子王也总能思想同频,毕竟那小子天天想着维护世界和平,真怕他有一天想不开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去当道士。
殊不知,此时自家大侄子正跪在真武大帝的石像前思索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然,这些路之遥不知道,王家人更不知道。
只有目睹一切的云龙道长和王也自己知道。
“哗啦哗啦——”
阿宁为了避开这群糙汉子找个地方洗洗,便走的稍远了些,抬手舀起水流往身上泼。
清凉的溪水倒是驱走了雨林的酷热,让人身心舒爽。
“啊——”
突然间,一声惨叫响起,一直对阿宁身上的死气有所关注的无邪率先反应过来,踩着凌波微步就过去了。
从包里取出一颗解毒丹给她喂了进去。
但野鸡脖子的毒性太过强烈,已经蔓延全身,一颗解毒丹也不过是让她吐血吐得少点罢了。
“无……无邪……”
阿宁拽了拽无邪的袖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看无邪的目光怎么看都觉得不单纯。
这阿宁不会是对无邪有好感吧?
路之遥暗戳戳的想着,但也没说出来,毕竟这种时候死者为大。
“我要带阿宁去西王母宫,这是她的愿望。”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无邪会认为阿宁想去西王母宫而不是回家,但路之遥并不反对他的行为,只不过……
把野鸡脖子的育婴袋随身带着真的好吗?
这样想的,路之遥也是这样问的。
此时,听完的无邪整个人都愣住了。
啥玩意?育婴袋?
那岂不是说自己带了一个移动的野鸡脖子吸引器?
那这一路上……
不敢想,直接不敢想。
“那……那咋办?总不能真让她成了野鸡脖子的育婴袋吧!”
无邪肉眼可见的颓了,刚刚扬言要将她送去西王母宫的是他,现在委委屈屈的也是他。
一时间路之遥有些上头。
“实在不行火化吧,把她的骨灰带去西王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