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看着墙壁上的壁画所画出的景象,从一幅画只能大致看出这所谓的天宫在那个位置。
长白山。
具体建在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路之遥拿着罗盘开始探索其他的位置,根据天支地干描述,这里面还有几间被藏起来的或者是自己还没有踏足过的墓室。
里面的东西或许比这间金碧辉煌的墓室更有意思。
寻着罗盘指示的方向,路之遥在墓穴中快速穿行,似乎绕过了一层层青砖,才进入一个可容忍通过的甬道。
甬道两边沿着缝隙的地方有水流流过的痕迹,周围的空气都是难掩的潮湿,朦胧的水汽中似乎夹杂着一些令人着迷的馨香。
路之遥眼睛猛然瞪大,抬手遮住口鼻,从腰间取出软剑,冷冰冰的盯着前方。
突然间,墙壁的细缝里钻出许多的头发,那黑漆漆的头发密密麻麻的涌了过来,在黑暗的环境中泛着诡异的银光。
“离字——萤火流光。”
奔腾的头发突然间被火焰点燃,顷刻间化为飞灰。
大三那年,路之遥带着无邪去武当太极没学会,但因为走错路阴差阳错学会了风后奇门,但这风后奇门本身就存在问题,但好在天长地久长春不老功能中和掉所有的问题,甚至在其上进行了改进,足以称为真正的神技。
“啊——”
巨大的烧焦的气味伴随着尖锐的爆鸣声,响彻整个墓室。
“嚯,这声音。”
路之遥嫌弃的瘪瘪嘴,只觉得这声音多少有些不堪入耳了。
沿着狭窄的甬道往前,墙壁上似乎涂了吸光材质,手电筒照过去只能看见灰蒙蒙的雾气,像蒙了一层薄纱在眼睛上,仅看得见些许光亮。
路之遥直接收了手电筒,她本来也可以夜视,只不过不太喜欢黑暗的地方罢了。
“这是……”
墓室的正中间摆了一只水晶棺椁,那棺椁里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还有些栩栩如生。
周围的地面上摆着一些坛子,而这些坛子围绕在水晶棺椁周围,隐隐有阴气散发出来。
她未曾学过拘灵之术,但身为术士,也能看出一些阴气煞气。
更何况,这墓室周围的空气被阴气所袭扰连空气都有些凝固。
路之遥蹲下身看了眼密封的坛子,周围甚至还有残留的血迹,这血迹暗红里面像夹杂了什么粉末一般,在光下散发着绿光。
“血祭。”
思及此,路之遥眉头紧皱,看了眼水晶棺上雕刻的文字,应该是明朝时期盛行的行楷。
“所以说,汪臧海发现了万奴王的秘密,而那秘密就被他藏进了蛇眉铜鱼里。”
路之遥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一个能让人趋之若鹜的秘密,自古以来除了长生没有比这更有吸引力的东西了。
那无三省为了什么呢?
只是为了长生吗?
不像,他不是那种为了长生能放弃一切的人,更何况引入局的还是自家的独苗苗,就算是他愿意,无家的人也不会同意,所以他是为了其他的东西。
路之遥探完墓就转身离开了,这里面该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在这阴气十足的地方逗留。
此时,大海之上,无邪正思考着要不要救阿宁,毕竟他们之前商量过的合约中并没有救人这一项,他只是负责帮他们定位而已。
但……
若是阿宁不能活着回来,是不是就没有人给他结尾款了。
思及此,无邪看着对面锈迹斑斑的鬼船,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对面。
无邪脚步轻快,在船上快速走着。
已经废旧多年的船体一踩就碎,一脚下去全是碎渣渣。
“咔——”
无邪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低头一个八十年代的包,对于这个时间段无邪一向敏感,当即打开包就看到一本被防水布包起来的笔记。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爱写笔记。”
这是路之遥当时对无邪爷爷的吐槽,似乎上个时代的人都喜欢用笔记来记录他们的经历,以此来为后辈敲响警钟,虽然这笔记也有造假的嫌疑,毕竟它太过主观。
“啊——”
无邪来不及翻开就听见阿宁的痛呼声,结合周围响起的激烈的撞击声,想来阿宁是受到了攻击。
忙不迭把笔记本往怀里一塞就朝声音发源地跑去。
只见,一只长得跟猴子一样的满身鳞片的绿色怪物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朝已经昏死的阿宁袭去,无邪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抬手就是一击。
但无邪的剑术是公认的烂。
这一击也只是给海猴子留下了一些皮外伤,能留下这些皮外伤还是多亏了这把剑是特殊材质造就的。
“吼——”
那怪物大喊一声,就冲无邪冲了过去。
无邪见剑无用,快速收了剑,以炁附在手上,一招天山折梅手打了出去。
仅一招那海猴子就被打的踉跄。
无邪当即欺身而上,抬手间那怪物的脖子已经被手指拧断。
果然,对付怪物他还是擅长近身战。
“阿宁!”
无邪上前看了阿宁的情况,状况还好,只是脖子上有只人面蠊需要回去给她弄下来。
扛着阿宁快速朝船上走去,脚尖轻点船上丢出的麻绳,转瞬间就到了船上。
“她身上有人面蠊,找点牛毛帮她处理一下。”
无邪将阿宁放在地上,那随意一丢的态度确实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欲望,这女人是裘德考的人,能被他爷爷骂了一辈子的外国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他的人屡次在中国境内出现,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没什么好脸子。
“无小哥身手真是好啊,要不是你领队就救不回来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那张秃子拉着无邪的手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搞得无邪都不好意思了。
这小哥,还了张脸怎么连性子都变了。
是的,他看出来了,就冲他这两根修长的手指,外加脸上的人皮面具,他笃定面前这个人就是张麒麟。
“张教授说笑了,我只是有些粗浅的功夫罢了。”
无邪捏了捏他那两根修长的手指,示意他他已经看出来了,不用在整这一出了,他实在是太尴尬了。
“呵呵,无小哥真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