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甄愿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明明当初是宋云川追求她的,偏偏被吃得死死的人是她。
“宋云川居然没来。”郑妙谊问道。
“他是想来的,我死活不让他来,我们女孩子之间聊八卦他待在这里干什么。”
奶茶送上来了,郑妙谊点了冰的,你别看现在是冬天,外面的太阳大得能把人晒伤,几天前还在雪地里穿几条秋裤,今天就喝上冰饮了。
郑妙谊再次感叹还是老家天气好。
“你知道我们年级那个李严娟吗?”
郑妙谊想了下,“那个总在路灯下背书的吗?”
“对,就是她。”甄愿拍着桌子激动地说:“前两天看到朋友圈她订婚了,估计等明后年年龄到了就结婚了。”
郑妙谊眼底燃起了八卦之魂:“这么早?以前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吧。”
“和你说个八卦哦,听说她家要彩礼二十八万八,一分都不能少,家里返她五万块钱,而且还是等她生了孩子才给她。”
“这也太坑了,她爸妈怎么舍得的。”
“听说还有个弟弟呢,估计留给儿子娶老婆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俩都是独生女,爸妈巴不得把所有钱都给她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卖女儿”的举动。
两人不带停歇地聊了两个小时,把两人共同认识的人的八卦都说了个遍,说得口干舌燥,奶茶都不管用,后来郑妙谊肚子响了,两人才去商场找了个餐厅吃饭。
下午甄愿临时要走,因为宋云川说要带她去爷爷家吃晚饭。
宋云川来接人的时候甄愿脸色很臭,好不容易和小姐妹见面,居然就这样被打断了,但不去又不好,毕竟宋云川爷爷对她特别好。
郑妙谊安慰她,“你就安心去吃饭吧,寒假这么长,又不是见不了面了。”
这下甄愿的心情才舒服点,宋云川对郑妙谊感激一笑,随后接过女朋友的包,“今天是意外,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甄愿撅着嘴说:“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小宝贝,说东不敢往西,现在我是女仆,您指哪打哪!”
郑妙谊头偏到一边装作看风景。
“妙妙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哦。”
郑妙谊和他们摆摆手。
甄愿和宋云川走了,她看了下时间,四点钟,这会儿回去还有班车,但好像不怎么想回。。
打开手机看了下陈景元所在的位置,他说今天和几个合作伙伴吃饭,想了下,郑妙谊决定去找他。
郑妙谊坐了辆三轮摩托车到酒店楼下,这才想起来给他发消息。
陈景元看到消息的时候刚跟个比他阿爸年纪还大的大哥喝完酒,他眼睛一亮,扫了眼四周,不动声色地溜出去。
酒店大堂没找到人,他往外走,直到看见她坐在停车区的圆墩子上,穿着嫩绿色外套,披散着长发,整个人看起来乖得不行。
陈景元迈开腿跑过来,从身后把人抱起来,怀里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看到他的脸之后嘴角扬起。
“不是和甄愿玩吗?她回家了?”
“她去宋云川爷爷家吃饭了。”
陈景元把她往上搂了搂,揶揄道:“看嘛,你这个好姐妹重色轻友!”
“少给我挑拨离间。”郑妙谊捏捏他的鼻子,“你这样跑出来不会耽误正事吗?”
陈景元无所谓道:“那帮老油子公司的事不管,一天到晚想着找人喝酒吃饭吹牛,能有什么正事。”
这会儿不到五点,一坐下就开始喝酒吹牛,连口菜都不吃,陈景元嘴上不说,心里特别嫌弃这帮中老年男人。
只见她吸吸鼻子,“难怪一身酒味。”
陈景元低头嗅了下西装,果然味道挺重,暗骂道:这群老登自己不爱回家,害他被女朋友嫌弃!
和郑妙谊说了会儿话,陈景元收到消息看了下手机,然后牵着她进酒店。
“想不想上去和我们一起吃?”陈景元问道。
郑妙谊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让我在那种地方吃饭比死还难受。”
陈景元有些生气地捏捏她的耳朵,“有事没事把死放嘴边是很不好的习惯,跟我学,呸呸呸!”
郑妙谊只好乖乖地呸呸呸。
这会儿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陈景元给她点了饭菜和甜点,“乖乖在这里等我,等下我早点撤,送你回家。”
郑妙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照常吧,我在这里吃东西玩手机挺舒服的。”
陈景元观察她的表情放松,不像作假,随即在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上楼。
开门进去的时候有个戴金链子的光头问他:“阿元年纪轻轻的,喝这么点就吐了?哈哈哈年轻人还要锻炼啊!”
陈景元笑了笑没说话。
另外一个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眼尖,笑眯眯地说:“老巫啊,你这年纪大了不仅酒量差,眼神也不好,你瞧瞧人阿元脸上的印子。”
陈景元下意识地碰了下脸,应该是刚刚郑妙谊亲他留下的口红印,她喜欢用豆沙色,所以印子浅浅的,不太明显。
在座的哄堂大笑,纷纷调侃:“后生仔精力旺盛,爱玩爱闹,外面妹仔多!”
陈景元摆摆手:“老婆来查岗,刘总可不敢瞎说。”
他说老婆倒是没人意外,因为在他们这边,年少成家的人很多,父母那辈的观点是成家立业,要是一时半会儿立不了业就先成个家,再出去闯荡。
大家都说他年纪轻轻就被管住了,少了不少乐趣。
陈景元没在意,到时候旁边的林秋恒问:“阿妙来找你了。”
“嗯。”陈景元旁若无人地吃菜。
后来林秋恒没再说话。
吃到八点多,陈景元中途溜出去过一次,他让司机先送她回去,郑妙谊说想和他一起走,陈景元整颗心软得不行。
这些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非要去二场,KtV唱歌喝酒,陈景元找借口溜了。
下楼的时候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秋恒,“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孤家寡人一个,家里又没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