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桐解释:“送那么几朵花,还有坐出租车说明这男的口袋里根本没有几个钱,他算什么富二代。”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男朋友是富二代?”郑妙谊质问道:“送什么花,坐出租车还是骑自行车也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是上帝吗?”
木雨桐被她一噎,随后反击:“他整天穿着奢侈品,但好像一毛钱都愿意给你花。”
“所以我这叫贪慕虚荣?我拜金?照你的意思我连他的钱都没花到。”
木雨桐被她几句话绕进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只好亮出最后的底牌:“有人看见那男的带你去西餐厅,笑死,居然在那种高级餐厅里面跟服务员要筷子。”
还以为是什么呢!郑妙谊不屑的想,她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木雨桐。
原本木雨桐以为其他人会因为这个事情跟着一起嘲笑鄙视郑妙谊的,没想到大家都沉默了,表情挺微妙的。
“所以你在高贵什么。”郑妙谊冷冷开口:“如果你觉得自己站在社会的顶层,那麻烦你和我们保持距离,而不是胡乱造谣。”
“另外,有钱也请低调点吧,哪天跌落神坛了还能给自己留条路。”
郑妙谊和舍友离开了,毕竟借着木雨桐的口证明了她的清白。
其实像木雨桐这样的大小姐,做的事说的话并不令人意外,人在高处待久了,真的会有一种愚蠢的高贵感。
“就抽了她一巴掌,真不解气啊!”肖若雨嘀咕道。
廖嘉欣却说:“你信不信这是她人生头一次挨巴掌,差不多得了。”
“就是,闹大了说不定人家跟家里人,让咱们统统滚蛋呢。”谢诗琪开玩笑道。
“我好怕怕哦~”
“哈哈哈哈!”
脸颊传来火辣辣地疼,木雨桐捂着脸,眼神充满怨恨,她和郑妙谊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那贱人居然敢打她。
“你们刚刚居然不帮我!什么意思!”木雨桐噌地一下起身,把矛头指向宿舍的舍友。
她们愣了一下,随后该干嘛干嘛。
说实话,一开始木雨桐信誓旦旦地说郑妙谊品行有问题,她们真的以为是类似被包养、脚踏两条船这种,可人家只是谈恋爱,或许没那么有钱居然就被如此嘲笑。
那么她们这么普通人家呢,是不是在木大小姐眼里也是蝼蚁一般可笑的存在。
见宿舍的人都不理她,木雨桐拎起包往外走,狠狠把门摔上,地动山摇般的动静,大家当做没听见。
……
临近期末,郑妙谊忙起来居然和陈景元不相上下。
甚至陈景元忙完给她打电话,居然没人接。
等郑妙谊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晚上七点钟了,她回拨过去,陈景元的第一句是:“去哪了?”
“刚从图书馆里出来。”
外面实在太冷了,郑妙谊戴着耳机双手揣口袋,说话的时候冒着热气。
“没吃饭?”
“还没呢。”
陈景元皱眉,不满道:“就算学习再忙也得吃饭啊,一日三餐必须准时吃,这样才不伤胃,我不在那边你居然都不好好吃饭,这让我怎么放心。”
郑妙谊被他一番老头似的说教逗笑,“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你也不吃早饭的吧,睡懒觉,熬夜玩游戏吃夜宵,到底谁不健康。”
陈景元被她一噎,“我现在意识到这种生活方式不太健康,正在积极改变,并且督促你一起健康生活。”
在他的再三叮嘱下,郑妙谊答应每餐饭准时吃,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
她到这个点还没吃晚饭是因为明天有一门结业考试,临时抱佛脚虽然可耻,但有用。
食堂已经没有快餐了,郑妙谊打包了一份炒面回宿舍,其他人在位置上,亮着台灯,显然也在复习。
“妙妙我是真佩服你,这么冷的天还能去图书馆,我恨不得一下课就钻被窝。”
郑妙谊放下书包,脱了外套,“没办法啊,我可是在郑鹏面前夸下海口的。”
“安心啦,你没问题的!”
郑妙谊笑了笑,打开包装盒,炒面的香气扑面而来,边看手机边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停了筷子。
自从上次和木雨桐发生争端,她现在偶尔会刷一下表白墙。
今晚六点四十五分有个人投稿说揭秘清纯校花的真面目,美丽的外表是靠虚假的奢侈品维持的。
还附了一张照片,一个女生带着耳罩,侧脸含含糊糊地打了码,据说这个耳罩的正品要几万块,而且是秀款限定,某清纯校花穿着朴素根本不可能买得起,所以肯定是假货。
底下人跟评论:这假货戴在她头上,我居然觉得是真的。
——楼上的我跟,我也觉得好真。
——大家别被清纯校花骗了,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这马赛克打得,但凡熟悉点的人都知道那是郑妙谊。
耳罩是那年在北京陈景元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知道不可能是假货,但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相关的人进行恶意揣测呢!
郑妙谊快速刷着手机,但十分钟后又来了一条投稿,直接打假前一条。
投稿人说:指路某微博,就能知道所有真相,有些人怕不是从小喝醋长大的,不然隔着网络都闻到了酸味。博主是我从高中就关注的,我的精神食粮,我的恋爱观启蒙,某些人不了解就不要瞎哔哔。
郑妙谊皱着眉去搜索了投稿人指的微博。
头像是黑夜中的一轮明月,最新一条微博截止在今年8月13日,上面写着:想和她生一个宝宝,但不敢告诉她,怕她觉得我在耍流氓。
往下翻。
——她答应和我在一起的瞬间,我连死后埋哪都想好了。
——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常常想家里千万别破产,不想让她和我一起过苦日子。
郑妙谊越往下翻,越觉得熟悉,蓝色小熊,旺仔牛奶,试卷……直到她看见一张少女戴着毛茸茸耳罩吹蜡烛的照片。
她才确定,博主是陈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