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景元想立马挂断的,郑妙谊劝他接一下,毕竟林家旺背井离乡去国外也挺不容易的。
“我去,这么久不接视频你掉茅坑了!”视频一接通,林家旺的声音立马响彻房间。
“有事没事,没事挂了。”陈景元冷淡地说。
“你这狗比有没有良心,我关心你才打视频的。”林家旺看了看,“住酒店?又出差啊!”
“没有。”
“那你住酒店干嘛?”林家旺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我靠,和阿妙刚分手多久啊,你小子就道德败坏,丧心病狂!你简直不是人!”
陈景元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把手机偏了一点,郑妙谊突然入镜。
林家旺骂骂咧咧的,突然看见了个不应该见到的人,惊掉了下巴,郑妙谊局促地挥了挥手,“家旺哥,好久不见。”
“你、你们俩,在酒店,我没看花眼吧,还是陈景元变态到找了个这么像的替身。”
“替身你妹!”陈景元骂道,“有屁快放,时间这么珍贵没空浪费。”
“呵呵呵呵。”林家旺尴尬地笑着,然后飞快挂断视频。
郑妙谊和陈景元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郑妙谊说:“他去国外以后,精神状态挺好啊。”
陈景元点头,“嗯,脑子更不好了。”
郑妙谊很少喝酒,两罐啤酒下肚居然觉得脸蛋烧得慌,手掌摸了摸脸颊,她推了推一旁的陈景元,“我去洗个脸。”
一张放大的俊脸凑上来,陈景元看着她问道:“喝醉了?”
“没有。”她摇头,扶着沙发起身。
陈景元看着她的走路姿势,平稳放松,倒不像是喝醉了。
夜深了,郑妙谊打了两个哈欠,于是先去洗澡,等她穿着粉色小花的长款睡衣从浴室走出来,陈景元有些手足无措。
他挠了挠头,“床铺好了,你先睡,那个,我去洗澡。”
只见他匆匆忙忙走进浴室,很快又跑出来找衣服,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到桌腿,差点摔个狗吃屎。
郑妙谊无声地笑了笑,随后掀开了被子躺进去。
她没有早睡的习惯,今晚可能喝了酒,居然有些眼皮打架,想了想,还是等陈景元出来再睡吧,强撑着睡意刷手机。
陈景元出浴室都是偷偷摸摸的,这是在郑妙谊看来。
而他自认为害怕吵到她休息,推开门一点动静没有,蹑手蹑脚地从里面探出来,看向床上,没想到和郑妙谊遥遥相望,略显尴尬。
陈景元咳嗽一声,“我以为你睡着了。”
郑妙谊放下手机,柔声道:“我等你呢。”
一瞬间陈景元脸爆红,不敢置信地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要不我睡沙发上吧。”他冷不丁地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郑妙谊沉默半晌,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我还以为你脑子活跃了一晚上是想和我一起睡的,没想到只是睡沙发呀。”
不知道为什么,陈景元感觉被嘲讽了。
“睡睡睡!一起睡。”
高大的青年穿着短袖短裤,白毛巾胡乱地擦拭着湿发,随后着急忙慌地跑进浴室吹头发。
三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关灯关灯。”
陈景元急切地熄灭了卧室的主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夜灯。
他从另外一个方向掀开被子上床,直到盖上被子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想努力压制,可鼻尖一直能嗅到沐浴露的香气,明明都是酒店提供的,在她身上却格外好闻。
陈景元觉得什么都不做的话,不符合他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年纪,心痒难耐之下往旁边蹭过去,伸开双臂将人抱入怀中。
对于自家香香软软的女朋友,陈景元从来都爱不释手的,以前总是喜欢捏捏脸蛋、捏捏手心,没人的时候抱着她。
这会儿更是欣喜若狂,相比他来说,郑妙谊太过娇小,能够把她整个人都搂住,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双腿被他夹住,鼻息之间是两人身上的香味互相纠缠,陈景元爱死这种亲昵了。
显然郑妙谊有些不习惯,因为他搂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伸出手推了推,“你是想勒死我吗。”
“我是爱死你了。”陈景元在她脸颊上狠狠啄了一口。
但明显放松了力气。
在北京的冬夜,两个互相喜欢的灵魂,紧紧地抱在一起,心好像不再孤寂。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原谅我的。”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地断联消失,然后不要脸地来找你。”
郑妙谊转动身体,手臂环住他的腰,“确实很过分,过分到我以为我们早就结束了,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她这样说,陈景元的心都揪起来了,手臂不自觉收紧。
“可我还是没出息地当你出现就心软了。”郑妙谊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听着舒服极了,“感情的事情没必要赌气,你确实过分,但我又不想错过,那我们就再试一次吧。”
“反正我还年轻对不对?无非就是浪费些时间。”
陈景元听着心疼,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死也不能。”
这天晚上怎么睡着的郑妙谊不大想得起来了,一开始两人都说些煽情伤心的话,弄得眼眶湿湿的,后来陈景元的唇贴上来,气氛一下旖旎起来,你来我往,纠缠不清。
当一双手袭来时,陈景元有些迟疑,他问:“怎么没穿?”
郑妙谊有些恼火,又有些羞涩,“谁睡觉穿那个啊!”
他还觉得很有道理似的点头,“确实勒得慌。”
情到浓时好像所有事都水到渠成,偏偏在最后一刻,陈景元松了手,他喘着粗气克制,将她衣服穿好。
在她脸上亲了亲,随后下床进了浴室。
郑妙谊模模糊糊、意识不清时好像察觉到他上床,身上带着凉意,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宝贝。”
郑妙谊睁眼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身旁没有人,她揉着眼睛下床,在客厅的桌子旁捕捉到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