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啊,你放心,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林家旺越说越恶心,陈景元抓着郑妙谊的肩膀把人挡在自己身前,“我只喜欢妙妙,你个妖魔鬼怪滚开。”
郑妙谊:“……”
实在不想看两个幼稚的人演戏,郑妙谊大手一挥,把林家旺的账结了。
他立马眉开眼笑,“妙谊妹妹,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美丽善良可爱大方的仙女啊!”
陈景元立马把自家女朋友藏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三人把酒放上车,陈景元提出要去外祖家,眼神希冀地看着郑妙谊,意思是:求求你和我去吧。
郑妙谊叹气,没办法,“那能不能和大家说我们……有点尴尬。”
毕竟都是陈景元的亲戚,要是承认了,一定全是大家的关注和打趣,她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陈景元还是有些失落。
“没关系,就说普通朋友,再不济,说是我女朋友都行!”林家旺嘻嘻哈哈地说。
陈景元狠狠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几分钟后,小情侣走在前面说悄悄话,林家旺在后面跟着,他摸摸脑袋,嘴里嘀咕:自己没本事,不能被公开就迁怒我,小气吧啦的男人。
陈景元委屈,眉眼低垂,从郑妙谊这个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要哭的意味,她忙说:“我只是害怕尴尬,不是想藏着掖着。”
“我知道,毕竟我亲戚多,而且现在的人都八卦。”他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可尾音后面还带了一声叹息。
吓得郑妙谊立马表示:“其实告诉大家也没关系,我可以克服。”
“真的?”
郑妙谊郑重点头。
他往这边走了一步,原本搂在肩膀上的手臂滑到了腰间,整个人都要倚靠在她身上,“现在不说没关系,反正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快到陈景元外祖家的时候,他松开了手,两人保持距离。
他指着远处气派的老式建筑道:“快到了。”
林家旺凑近郑妙谊面前说:“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拽吗?因为阿爸家里有钱,阿妈家里还有钱。”
两人齐刷刷对陈景元竖起中指,因为仇富。
陈景元要来的消息是沈淑慧透露的,她说阿元还带了一个朋友。
沈老爷子老在就等着了,没想到不止一个朋友。
“阿元呐~”
几人说笑间听见一句苍老的叫声,定睛一看,屋檐下站着个身穿唐装,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这便是陈景元的外公——沈衡清。
和陈老爷子比起来,他更清瘦,瞧着没那么硬朗,更有几分清风道骨。
“阿公。”陈景元恭敬地叫道。
沈老爷子拍拍外孙的肩膀,面上十分满意,嘴上却抱怨:“去哪玩了,小慧说你一大早就出发了。”
“带朋友逛了逛村子。”
沈老爷子的目光移向他们,和蔼道:“很少看见这小子带朋友来啊!”
三个孩子跟着进屋,有林家旺这个社交恐怖分子在,郑妙谊只需要礼貌微笑就行了。
午饭自然是盛情款待,林家旺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和陈家不一样,沈家人丁兴旺,陈景元有五个舅舅,每个舅舅都有两三个孩子,只不过这些表哥表姐比他大太多,都成家立业了,逢年过节才回村子。
郑妙谊发现沈老爷子看陈景元的眼神,满眼都是慈爱。
他真的拥有很完美的人生,幸福的家庭,平坦的道路,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她。
“小姑娘别发呆,多吃点肉。”沈老爷子用公筷给郑妙谊夹了一只鸡腿。
陈景元还帮腔道:“阿公您真神,她呀最喜欢吃老母鸡,尤其是鸡腿。”
郑妙谊红着脸说谢谢,但心里嘀咕:鸡腿才不是我的最爱呢。
在桌子底下,陈景元戳了戳她腰间的软肉,她看过来,发现他嘴唇开合无声地说:阿公喜欢你,你太招人疼了。
郑妙谊甚至都不敢去看沈老爷子一眼,立马低下头默默吃饭。
沈老爷子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但不戳破,就让小孩儿们玩闹去吧。
吃过午饭陈景元就带着两个人走了。
“要不去山里转转?”林家旺提议。
如今时间还早,陈景元有些意动,看向旁边的郑妙谊。
沈家村后面就是绵延的大山,这会儿天晴,等到阴雨绵绵的时候,浓雾笼罩着大山,跟仙境似的。
“去吧。”
在去之前,陈景元拉人去了一趟小超市,买了些水和食物。
刚走出门,他从袋子里掏出一瓶花露水,轻抬下巴说道:“伸手,我给你涂点花露水,等下山里蚊虫多。”
郑妙谊乖乖抬起两只手臂,陈景元先倒了一些在手掌上,随后往她手臂上涂,涂完手臂又蹲下来涂脚踝。
林家旺贱兮兮地凑过来,“元哥哥,你也给人家涂点嘛~”
陈景元起身把剩下的花露水扔他怀里,“滚。”
“无情。”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地涂上的花露水,有句话说得好,装逼遭雷劈,进山里什么都不涂,等着被虫子咬死吧。
山路不太好走,郑妙谊这种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很少爬山,尤其是未开发的山,陈景元在前面开路,遇上陡坡就转身连拉带抱把人弄上去。
林家旺呢,穿着人字拖在最后面哼哧哼哧费劲地爬,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过了会儿,陈景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说:“我们去那边看看野花,你慢慢逛。”
林家旺骂骂咧咧地原地坐下,“我逛个屁,你们这对狗情侣。”
全然忘记了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要来当电灯泡,破坏人家约会的。
“烦人的电灯泡终于甩开了。”陈景元露出惬意的笑容。
“你不怕家旺哥被山里的野兽吃了?”
“没事,他家还有个弟。”陈景元无所谓地耸耸肩。
郑妙谊笑着说:“真是损友。”
把林家旺甩开之后,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他们俩,陈景元趁她低头看路的时候,把人抵在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