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一脉,从开始就布局。
最好是能够让陆阳用自己的人,去斩杀商尹,商天正。
这两人活着,无论如何,对于洛氏一脉来讲,都是耻辱。
这是洛伽对于洛氏的背叛,以及对于当朝天命帝君以及国师的羞辱。
至于洛渊与张信景,如果能够将他们斩杀,当然是更好。
然而,这却不是他们的重点。
从一开始,面具男子就想要此事与洛氏摘干净,提前与屠仙门打了招呼。
屠仙门的总舵,在神域。
西门主那里只是一个小分舵而已。
在神域无数年来,招收了诸多散修高手。
其中里面,更是有洛氏一脉的大手在暗中操纵屠仙门部分力量。
在面具男子一声号令之下。
聚集来上百名神躯境的屠仙门杀手,以及洛氏暗中所培养的死士。
这些人的实力,大多都在三月神躯境,最强甚至到达五月神躯境。
虽然用来斩杀商天正,商尹的话,看似代价有点大,但如果根据商尹目前与武媚的关系,一旦成长起来,会给洛晋所带来的威胁更大。
让洛伽的后人,在命运城中名噪天下,更像是在打他们的脸一样。
对于洛氏,四大古老世家之一。
尤其是他们这些当权决策者来说,没有什么比他们的颜面更为重要。
当年反对的原因有几个,一是天命帝君赐婚,二是国师之子,两家联姻,三是为了以后两家的血脉力量。
如今洛伽的后代,在没有任何的背景,已经打遍神域灵体境无敌手了。
要是接下来踏入仙身境?神躯境,又会如何?
尤其是商天正已经恢复了,并且踏入神躯境。
当年商天正可以说,在同境界打败诸多神域天骄,这才让他们无可奈何。
如今可好,孙子又如此能耐,一旦等他们名噪命运城,对于如今的洛氏,那就是巨大的嘲讽。
最重要的是,洛氏还有一部分力量,乃是支持洛渊这一脉。
一旦家族内部发生权力交割,商尹,商天正都会顺其自然,成为洛氏的力量。
家族的内部博弈就是如此。
只要商尹,商天正成长起来,并且名望如日中天,就代表着洛渊是对的。
就算是洛伽死了,她的选择也是对的。
当年洛氏一脉的决策,利用洛伽的名望,血脉力量,与当朝国师强强联合。
对于洛氏能够带来极大的好处,故而没有征求洛伽的同意,就让天命帝君赐婚。
国师自然也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赢取天之娇女。
此事一拍即合。
洛伽全心修炼,在外磨砺自身,也没有同意此事。
只是当日洛氏一脉,乃是坚决反对。
觉得所谓联姻,不一定稳固,要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靠联姻是不行的。
最终洛伽的举动,让洛晋这一脉的人,被狠狠抽了几巴掌。
碍于商天正一没名气,二没背景,此事各大势力的焦点,全部集中在商天正与洛伽身上。
要知道,当年洛伽群星璀璨,极为耀眼,各大势力的年轻天骄都盯着,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垂青。
诸多皇室血脉的追求者,更是送上诸多天材地宝,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可最后洛伽却找了商天正,给洛晋一脉,狠狠打脸。
天命帝君与国师颜面上挂不住,但毕竟婚姻乃是两家之事。
事情既发生,洛伽一脉想出一个办法。
商天正既无身份,又无背景,可是却能够与洛伽在一起。
只要洛氏一脉能够同意,对外就能吸引诸多年轻英才,聚集往洛氏。
当然这么做,会彻底将国师彻底得罪。
但那又如何,会让洛氏在神域诸多人的眼中,成为可以广纳人才的大世家,会有更多的人,誓死效命。
并不是每个能够娶到天之娇女的人,一定要有大背景,并且身份显赫。
只要有天赋,就算没有丝毫背景,只是出自神域旁的小国,依旧可以得到重视。
可是洛晋一脉,并不同意,甚至为了想要让国师一脉觉得心理舒服些,甚至让屠仙门的人出手,伺机刺杀洛伽。
陆阳为他们准备天野山城精锐护卫的甲胄,每个人身上都有能够出入城东的腰牌。
“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斩杀商尹与商天正,别人不管如何,这两个人,必须死。”面具男子沉声道。
“是。”屠仙门以及他们所豢养的死士,也知道此行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他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在面具男子的一声命令之下,这些人朝着城东,商尹等人马车所在的方向行去。
陆阳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道:“我看其中修为最高的人,也才五月神躯境,确定能够斩杀张信景?”
“既是刺杀,自然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实力境界并不是最重要的,让他们代替现在那些山城精锐,与张信景等人一同行动,突然攻杀,自是必死无疑。”面具男子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目的说出。
只是想要利用一下陆阳的地方,得到他们的配合,因为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绝佳机会。
“倒也是,实力太过强横,怕是张信景等人,也会有所防备。”陆阳并没有怀疑,一百二十人,如此阵仗。
要是这样都杀不掉张信景的人,就算他动用自己的精锐兵马,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毕竟在他的地方,这一件事,棘手在不能是他自己亲自动手。
屠仙门的精锐以及死士,身着天野山城精锐的战甲,于城中巡逻。
因为有洛渊,以及张信景那等级别的存在,他们知道,绝对不能够强行攻伐,因为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错失良机。
吴晨见那些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进来,而非采取刺杀强攻的方式,让他心中骇然。
“我还是太小看洛氏中人了。”吴晨正色道:“去查一查,那些明甲营的儿郎。”
“是。”在吴晨身边的人,立即离开。
两个时辰之后,这才归来,他脸色苍白,道:“那些儿郎,全部身首异处。”
“这样的话,不管刺杀成功失败,陆阳都能够交代过去了,但我身为城主,自然是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吴晨咬牙道。
“为何我们不第一时间,守在张神医的边上,以防有失?”身边的人问道。
“雪中送炭,别人来会念我们的好,事情没有发生,我们就上门保护,不显得自作多情?刘圣手,张神医在,或许我们会没事,他们走了之后呢?该如何自处?陆阳会放过我们?”吴晨反问了一句。
“这倒是,看来只有等他们发现自己被刺杀,我们再出手,才好说。”这时,旁人才心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