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声本来还一脸傻白甜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用钱买女人?这位女士,这可是违法犯罪行为啊,没想到沈总居然是这种人。我胆子小,等会儿报警你可得和警察作证。”
按照穗穗的说法,就是胡搅蛮缠、故意曲解,将事情放大了去看,治治有些人乱讲话的毛病。
眼看着宋乔声居然真的掏出来手机,黄瑛也没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立刻上前阻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气氛本来就不融洽,居然还动起手来,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一个个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安全又能愉快吃瓜的距离,客套商业化的话更加不走心起来,余光都在瞄准两人。
宋乔声也被恶心到了,觉得不能再和沈熙寒纠缠下去,哪怕拿不到钱也得走人,反正她今天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就当是补偿金,不然谁知道下次还会冒出来什么脑子拎不清的人。
“这位女士,是你说沈总用钱买女人,我身为守法公民,对于此等行为自然有监督举报的义务,请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哪怕没有靠得太近,但旁边该听到得人都听到了,一脸懵然后兴致更加大,吃沈熙寒的瓜他们很开心啊,多的是想要看他出丑的人。
沈熙寒这次没法再装瞎,阔步走过来将两人分开,“胡闹什么?不嫌丢人吗?”
黄瑛见到他立刻一脸委屈,指着宋乔声告状道:“熙寒哥哥,你带来的人污蔑你清白还想要报警。”
宋乔声还没开口就被沈熙寒劈头盖脸指责。
“宋乔声,你拿了钱就该乖乖做事,少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想要闹也得看看场合。”一副她不懂事的样子,而且说的话也似是而非,很容易叫人误会。
宋乔声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不卑不亢道:“沈总,我是拿了钱,但那是陪您出席这次宴会的酬劳,一个月的工资价格虽然是高于市场价,但也沦落不到卖身钱的程度。”
穗穗早就猜到沈熙寒会拿钱说事,要是真拿了大笔钱他说倒是说了,但现在的价格还不至于让人忍气吞声。
其他人听了也一脸古怪,他们还以为真是带着养的女人来见见世面,搞半天一个小职工一个月的工资,在他们眼里一顿饭钱都不够,沈熙寒一副人家占了大便宜的样子,还真挺小家子气。
没想到沈熙寒瞧着气势强,私下里出手这么抠搜,难怪人家不愿意攀附。
沈熙寒也察觉到若有若无打量和不屑的眼神,还没办法辩驳,因为他给的就那么多,“怎么,嫌弃我给的少了?”
宋乔声晃了晃手机,“沈总,我是您公司的员工,但今日看来我没这个荣幸再待下去,辞呈我明天会递过去。”
宁愿辞职也不愿意搭理沈熙寒,他的脸算是丢尽了。
黄瑛还没看清楚局势,“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宋乔声乖顺无比地回答,“我当然有自知之明,希望这位女士也同样如此。”
说完本来要走,但想到一件事,对上沈熙寒阴寒无比的眼神,还是顶着压力问道:“沈总,来之前你给我的酬劳不会要回去吧?我这算不算完成任务,交易算不算成立?”
有人都被她逗笑了,显然她是在担心沈熙寒没品地白嫖,还想要把一个月工资要回去。
该说不说,这戏看得挺过瘾。
沈熙寒咬着牙道:“滚。”
这点攻击力对宋乔声完全没压力,她放下心来,很真诚地感谢,“多谢这段时间沈总的照顾,希望您生活愉快!”
然后一点都没有留恋地离开,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看够笑话的人继续应酬。
沈熙寒和黄瑛自然是场上心情最坏的人,尤其是黄瑛,被沈熙寒迁怒,态度很不好被丢下,心里充满委屈。
她来到洗手间补妆,不明白为什么熙寒哥哥眼里永远都看不到她,那些贫穷低贱的女人都愿意接受,可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
过于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黄瑛自然没注意到一只色彩鲜艳的鹦鹉靠近,然后吧唧一团白色奶油从天而降,直接从她特意做的发型上炸开,溅落在精致的小礼服身上。
黄瑛不可置信地看着始作俑者,穗穗笑出“嘎嘎”音,还故意恶心她,“粑粑攻击。”
说完也不等黄瑛发疯离开这是非之地,洗手间传来女人失控的尖叫音。
穗穗摇头晃脑,还是没经验啊,居然这都能被骗到,她就这么点大,那么大的粑粑怎么可能,指望一只30多克的鹦鹉拉出20多克的粑粑,这不是为难鹦鹉大王嘛。
没有攻击到沈熙寒还是遗憾,但架不住他觉得丢脸已经离开了,穗穗扇翅膀的速度确实赶不上,而且她崽还在外面等着呢,暂时先放过屎壳郎一次。
宋乔声见穗穗出来松了一口气,对于她莽夫的思想和行为实在放不下心来,穗穗完全意识不到她就是一只比鸡蛋还要容易抓住捏碎的小鹦鹉,遇到事情就有股英雄主义往上冲,感动是感动,可担心并不会减少。
将穗穗捧在手心,宋乔声温声地劝穗穗日后不要那么莽撞,起码她一只小鹦鹉不要招呼都不打就独自行动。
穗穗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崽声音温温柔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导致她的气焰越发高涨,宋乔声站在路边等车碎碎念,然后发现穗穗居然已经摊开躺在她掌心睡着了。
小肚子上的羽毛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睡姿尤其嚣张,宋乔声拿她没辙,只好认命地用外套挡住夜晚的冷风,心里想着等穗穗醒了一定要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