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浅的娇颜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白......白师兄,
我......我真的不行......”
她的樱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灵浅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泪痕。
然而,白宿听到这话后,
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无比。
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灵浅,你曾经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灵浅,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今你竟然开始嫌弃我了?”
灵浅急的那句,秦昭君也没有给你吸脓血,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最终还是忍住了,“白宿师兄,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是浅儿啊,你看清楚了啊。”
瞧着灵浅的表情,白宿忽然福如心致,脸上带着被欺骗的笑容:
“还是一开始,你就是骗我的?
三年前照顾我的人,是秦昭君对不对?”
这一笑,灵浅吓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当然不是。”
她急忙地摇头,“不是她,她这个贱人怎么会照顾你。”
“你还嘴硬,你连看都不敢看我的伤口一眼,你会为我清洗七天,你是将我当成傻子吗。”
白宿恼羞成怒,捏着灵浅的手下了大力气,使她痛呼出声: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对你手下留情呢!”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说罢,只见他手臂青筋暴起,
手掌猛地一甩,原本被紧紧握住的灵浅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地坠落向地面。
砰然一声闷响过后,
灵浅那娇柔的身躯,便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地,仿佛一朵凋零的鲜花。
然而,白宿却连瞧都没再瞧她一眼,
苏禾看着镜象阵中灵浅的惨样,
多啃了两口奶果,实在是让人胃口大开。
而白宿视若无睹般径直转身。
迈着坚定而决绝的步伐,
朝王得真步步逼近。
王得真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深知此时的白宿已彻底癫狂,
他刚刚就准备离开,拖着秦昭君冲向白宿刚刚来的方向,却发现那里被阵法给封住了。
白宿就没打算让他离开。
那阵法不同于以往的阵相,
就连他都觉得有些邪门。
这人不知道躲在一旁多久了。
面对这样一个状态下的白宿,任何疯狂之举皆有可能发生。
饶是见惯风浪如王得真,亦不禁心生忌惮,全神戒备起来。
白宿距离王得真十丈远,就停了下来。
他的眼神在王得真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看着他的眼睛:
“王兄,这小土龙,我们该如何分配?”
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王得真心中一凛,就凭他也配肖想小金龙?:
“白兄,这小土龙是我先发现的,
不过,我觉得相比较小土龙,秦昭君还在这里,你不想要她么?”
王得真一把将秦昭君推倒,那绝色女子发出一声闷哼,身子颤抖,却一声不发。
白宿闻言,目光转向了秦昭君。
他深深地打量了秦昭君一眼,
眼中的红色更加浓厚,
跌落在地上的秦昭君,似乎因为伤势过重,快要昏过去。
对上那双恐惧的凤眼,白宿承认,比小土龙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行,秦昭君我要了,
“那小土龙我就不与王兄抢了,
“你想拿走也可以,补偿我三百万下品灵石。”
黑市里一枚神兽蛋,都是价值千万中品灵石,白宿不算狮子大开口。
王得真心中一喜,他知道这是白宿在示弱,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身上并未带如此多的灵石,一出秘境我就给你。”
白宿摇头,“没有灵石就拿东西来顶,我的储物袋都被这贱人拿走了,王兄觉得如何?”
王得真思索解下一枚储物戒指。
放了一些五品左右的丹药,以及一些还未处理的金丹,元婴期的妖兽尸体。
杂七杂八地,倒也凑了几百万下品灵石的东西。
“这些约莫差不多。货银两契,你将这阵解开,在下就不打扰白兄和二位美人的好事了。”
王得真笑的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表情明明很看不起白宿,却还是强颜欢笑。
苏禾看的都觉得噎心,“这王得真还真是天真,他是怎么混到元婴期的?怕不是他爹用灵石喂大的吧?”
白宿倒是十分干脆,手里灵光乍现,扔给了王得真一枚阵石。
猩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
“王师兄,走好。”
王得真心里怒骂,这狗儿子,断了一条腿还这么疯逼。
不过他已经得到了小土龙,至于其它,等出了秘境再算不迟。
灵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看着王得真离开,期期艾艾地呼喊:
“王师兄救我,不要将我留在这里,
你想出万枯秘境,没有我,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王得真哪里还管得了灵浅的死活,
刚刚,他强行抹去小土龙和秦昭君的契约,就费了大心神。
只要有小土龙在,还怕出不了秘境吗?
一道蓝光仓惶地离开。
灵浅一顿,绝望地闭上眼睛。
白宿丝毫不在意灵浅的垂死挣扎,
他思考了一下,到底先解决谁。
最终他红着眼睛,走到了秦昭君的身边。
蹲下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
秦昭君猛地抬头,清冷的眼眸对上白宿,厉声质问:
“白宿,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切,
都是因为你错信了人?
你不去杀灵浅,你还等什么呢?”
白宿癫狂地笑了起来,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错与对,对本君都不重要了,
本君现在就想将你大卸八块,
以泻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