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朱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称呼朕!”
“罢了!”
老朱心头满是无可奈何,除了低头认错,又能如何呢?在寻常事务上,他还能够借助皇后的力量,为自己撑腰。然而此事,老朱却万万不敢惊动马皇后。
失去了唯一的庇护,老朱便草草地向朱肃重述了一次关于王吉妇之事。
“呵呵!”
紧接着,只见朱肃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望着老朱说道:“父皇,孩儿早有预料,您在外必有牵连之人,否则怎会如此心虚?您还不肯承认吗?”
“我是你父皇,你这孽障,就不能给朕留些颜面么?”老朱冷声呵斥道。
“父皇,孩儿已给您留足颜面,否则此刻我早已前往母后面前,将您的风流韵事全盘托出。”朱肃以威胁口吻回应。
“你……你!”
“孽障!”老朱愤怒地喝骂道。
“罢了罢了!你已然数次称我为孽障,那么你就直言吧,你打算如何让孩儿助你解决此事呢?”朱肃随即将话题转回。
“咳咳,这个嘛……”
老朱稍作迟疑,接着言道:“朱伍,你替朕去寻她,并设法将她接进皇宫来,想来此事并无太大难度。”
“此自然无妨!”朱肃淡然一笑,“有锦衣卫相助,那王吉妇的下落必然能迅速查明。不过呢……”
说到此处,朱肃戏谑地看着老朱,继续说道:“父皇,我为您解决了如此重大之事,您就不表示一番吗?”
“你这孽障,帮朕做事还要索要回报。”老朱脸色铁青地说道。
“父皇,亲兄弟间还需分清账目,父子之间也不例外。若您不愿给出回报,那就请让皇兄或四皇子来办理此事吧!”朱肃满脸调侃之意地说道。
朱肃心中明白得很,此事老朱断然不会交予朱标或四皇子朱棣。朱棣固然勇猛善战,但处理此类事宜怕是只会头疼,十之八九办砸无疑。至于朱标,他手中政务繁重,老朱实在不愿再给他增添负担。故而,此事唯有交给朱肃来处理。
“罢了!”
此时,老朱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巧妙的主意,遂开口道:“孽障,你不是想要回报吗?朕这就给你一份天大的好处。”
“哦?怎么说?”
“哼,天大的好处,你自己听着——朕欲与你汤和叔多年未见,恰逢中秋佳节将至,不如朕修书一封传于汤和叔,邀他率全家一同来应天府共度中秋。”
\"你风和谷前辈有一女名为风灵儿,年龄与你相仿,待那时,吾将为你传令赐婚,将风灵儿许配于你,意下如何?\"
我惊!竟有如此机缘巧合之事。
听闻此言,朱熙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暗自思量:这位老朱前辈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知晓我对风灵儿有意,竟主动提出赐婚之议,实在是令人欣喜!
\"慢着!\"
下一瞬,朱熙连忙追问:\"尊父,若您为我和风灵儿赐婚,那么妙云仙子又该如何安置呢?\"
莫非老朱前辈打算将风灵儿赐婚于我,而将徐妙云仙子交还给四弟不成?此事万万不可!徐妙云仙子早已是我朱熙心有所属之人,即便是任何人也无法更改。
\"皆是你的!\"
\"贤五,你放心,既已与徐达前辈达成共识,此事便不再更改。届时,朕将亲颁旨意,令她们二人一同成为你的道侣,你觉得如何?\"
\"好!\"
朱熙挥手一拍,此事无需再多言,遂答道:\"尊父,此乃您亲口所言,定不可反悔。待我助您迎回瑶池圣女王吉妇,您便履行赐婚之诺。\"
\"好,就此敲定。\"
\"不过!\"
\"还有你母后那边,你也需去做一番劝慰工作,平复她的心情,明白吗?\"
\"这怕是行不通!\" 朱熙摇首拒绝道。
\"孽子,你究竟还想怎样?\" 老朱怒吼一声。
\"尊父,您须知,安顿母后心情与迎接瑶池圣女入宫,分明是两桩事务,您却仅给予一项好处。\" 朱熙解释道,其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若要办妥此事,需增加相应的条件。
\"说罢!\"
老朱竭力压抑内心的愤怒,而后问:\"孽子,你心仪哪家仙门之女,不必遮掩,直说便是,朕一并为你安排赐婚!\"
这老朱深谙世故,通达人情啊!
朱熙嘴角微扬,随后应道:\"尊父,传闻沐阳师兄的胞妹至今尚未婚配,不如就将沐竹仙子许配给我如何?\"
\"荒唐小儿,你胆大妄为,竟敢怀此念头!\"
\"你可知沐竹是谁吗?\" 老朱故意板起面孔怒斥,这孽子竟敢当面提及此事,试图以此削弱他的权威。
此刻的老朱内心怒火中烧,焦躁不安,恨不能立刻上前,将朱熙吊起,狠狠鞭笞一番,让他月余都无法下床。
\"我知晓啊!\"
朱熙面不改色地道:\"不过是沐阳师兄的胞妹罢了,有何不可么?\"
\"哼!\"
老朱冷哼一声,沉声道:\"她不仅是沐阳的胞妹,更是我大明唯一的一位女武神,多年来,在战场之上屡建奇功,已被朕册封为公主郡君。\"
\"你这小子,又有何资格匹配于她!\"
“嗤!此话怎讲!” 朱肃轻蔑地挑了挑眉,随后回应道:“为何我会配不上沐兰仙子,只因我乃大明帝朝的五皇子,承父皇钦封的吴王之尊,单凭此身份,便足以匹配于她。”
“你这孽障,胆敢妄想!”
“且问你,若你纳她们三人为妻,究竟哪一位该为正妻,哪一位应为平妻,又哪一位该为侍妾?你倘若胆敢将汤馨儿立为平妻,看我如何禀告你那位汤和叔公,叫他教训你一顿。”
“沐兰乃是沐英仙兄唯一的胞妹,你竟敢将其贬为侍妾,我看你沐英仙兄岂能轻易放过你!”
“她们三位,无论哪一位,皆只能成为你的正妻,或许尚可为平妻,但如果其中有任何人沦为侍妾,届时她们娘家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朱老祖宗义愤填膺地说道,誓不让这臭小子如此嚣张得意。
想同时迎娶三人入府,哪有那么容易!
“这有何难!”
朱肃面带从容地答道:“那便皆提升为正妻便是,父亲,您实在是过于拘泥陈规了。规则虽存,人却需灵活应对。何曾有过必须一夫一妻而多妾的规定?”
“我偏要行一夫多妻之道,这又有何不可?”
“至于将来王位与家财的传承,谁诞下子嗣,便由谁继承吴王之位;若家财难以均分,则可平分无妨。无论男女,只要是我血脉,都将得以继承家产。”
“如此这般,岂非万事大吉?”
“呃……”
“这……”
朱肃这番言论,令朱老祖宗一时语塞。
细思之下,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
“罢了!”
“小五,朕准许你向沐兰求婚,只是若届时沐英或汤和不满,欲找你麻烦,此事朕可不予插手,一切由你自己解决。”朱老祖宗说道。
实则,在他心中已然盘算好如何去坑朱肃一番。待到时日,便告知汤和,说是朱肃苦苦哀求、磕头恳请,甚至不惜赖在地上不起,只为求他赐婚。如若不赐婚,朱肃便坚决不起身。
最后,他实在是无可奈何,才答应了朱肃这个无礼的要求。
而对于沐英那边,朱老祖宗打算告诉他,是这位逆子朱五与人打赌,能否娶得大明首位女将军,之后故技重施,又跑到他面前求助。
沐英或许不会介怀,然而一旦沐兰得知真相,怕是要找朱肃算账,甚至动手教训他一顿。
指不定,还会对他大打出手。
看你朱肃能耐大得很,届时面对沐兰,总不至于下手去打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