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还在心里暗骂宁语是奸商,批发价居然比国营饭店卖得还贵,结果现在他服了呀。
这包子味道太值了!完全超值!
明天他要拿去黑市分给小弟们卖,每个包子提高5分钱,就凭这个味道,绝对能卖光!
另外两人那里,也分别根据他们今天被收走的钱,各分了74个肉包和125个肉包。
宁语手上还剩259个肉包,不过她并不担心,反正空间能锁鲜,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是刚蒸出来的味道。
她想看看,这三个马仔能不能用。
能用的话,以后都让他们帮她卖东西。
第二天,她又换了一副打扮,打扮成一个20出头的年轻小媳妇模样,照例戴着草帽用丝巾蒙脸,眼睛画成了一双细长的眯眯眼,还在眼头和鼻梁之间点了一颗大黑痣。
她的包子果然在黑市里卖起来了。
负责卖包子的是王军和徐保国,关杰身为大哥,当然是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等。
宁语去的比较早,一开始只有经过的人回头忍不住直盯着竹筐里热乎乎的包子,全都是被喷香的气味吸引的。
有些来得早没吃早饭的人陆续问价,一听2毛一个包子,全都忍不住骂了几句街。
虽然不要粮票,但他们还是嫌贵。
直到第一个在黑市里卖鸡蛋的人赚了十多块,狠下心买了一个尝尝,一吃就停不下来,吃完手里的又要了3个,一边肉痛刚赚的钱,一边吃得塞满嘴,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有人当场吃起来,那咬开的肉馅香得围观的人全都忍不住掏钱买了一个尝尝。
结果全都是尝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就连花钱最吝啬的大妈,都买2个,自己掰一半,剩一个半小心翼翼收好,带回家分给家里的小孩吃,自己还不住舔嘴唇。
三人组手里的包子不到1小时,全部卖光了。
宁语假装凑过去细声细气问还有没有。
王军一挥手:“没有了。”
宁语:“唉,我还想买几个给我弟弟火车上吃呢。”
说完扭着水桶腰转身走了。
王军和徐保国眼睛一亮。
对啊,如果去火车站汽车站那种人流多的地方,一定更好卖。
说不定抬到2毛5分一个,也会被抢完。
那些要坐几天几夜火车的,肯定一买就是五六个起步。
王军是最高兴的,他平日里跟着关杰混,每天收入好点有七八毛一块多,收入不好只有一两毛。
但今天他那份包子卖掉除去本钱,利润就能赚3块5毛5了。
大姐半夜过来给了他74个大肉包,早上他给爸妈各一个,自己一个。
吃完还忍不住一直咂吧嘴回忆那个味道,但却不舍得吃第二个了。
他家有个病了之后不能断药的老爸,天天被阿公阿婆戳着脑门骂吃白食。
二叔三叔二婶三婶天天都咒他们家三口怎么不去死,连累一大家子花粮食养活他们,还要供这个动弹不得天天花钱的废人。
要不是他出来弄钱买药,他老爸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可惜他们刚高兴没多久,突然就没精打采的小狗一样,没了精神。
也不知道大姐还会不会给他们送货。
要是不送了,那这条财路就断了。
卖完包子,两人去找关杰交差准备分钱。
两个小弟每人从自己那份利润里各贡献了5毛给大哥。
关杰大手一挥,没要他们这点小钱。
本来小弟们已经免费帮他做事了,他身为大哥,不是不讲情义的人,当然不会再剥削一层钱。
这也是两个小弟愿意跟着他的原因。
昨天晚上还担惊受怕那个大姐知道他们的住址,随时都会来报复他们,今天晚上,三个人躺在床上,全都睁着眼睛睡不着了。
希望大姐能再次带着几百个大肉包,闯入他们房间,带他们继续赚钱。
今天夜里3点半,宁语才带着859个肉包子姗姗来迟。
她是睡醒一觉才开始包包子的,在空间包好蒸熟,外面已经半夜2点50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包子的三人组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他们心爱的大姐。
“大姐头,你终于来了,今天我要500个。”
关杰掏出75块就激动的要往宁语手里塞。
宁语给他分出500个来,又去了另外两人那里,王军全部身家14块1毛都投进去了,要了94个。
剩下的265个,也被徐保国掏空家底包圆了。
包子太受欢迎,他们根本不担心卖不掉。
甚至当场就吃了2个,早上起来又吃了2个。
王军昨天赚钱了,今天也变大方了,爸妈和他每人两个包子,剩下91个拿出去卖。
宁语批发两天包子,赚了180块。
面粉和猪肉都是用空间奖励的,所以宁语没算成本。
空间给的,那就是白得。
呃……也不算白得,她付出了惨痛的功德点,得绞尽脑汁还债的。
虽然没有倒卖一次工业票赚得多,但工业票有限,而且已经卖完了。
可包子能天天卖呀。
她已经开始拿新做的烤芭蕉片和花生糖又去找村里婶子们换酸菜和木耳了。
打算先把手里的面粉都做完再说。
空间之前奖励的500斤面粉她一直都没用上过,因为太精细了,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她就没敢轻易拿出来卖。
做包子也是用这个时代的面粉混着空间给的精细面粉一起做。
这几天温妍直接哭死在柳菁的屋子里,不敢出来见人。
胡慧芬也神神叨叨的躲在家里,没过两天被家里赶出来上工了。
戴着一顶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仍旧逃不过小孩和嘴欠的人嘲笑她。
下工遇到谢折曜,逃也似的跑掉,根本不敢看她的暗恋对象到底会用什么目光来看自己。
这种屈辱感令她羞愤交加,煎熬得天天晚上在被窝里掉眼泪。
同样天天晚上在被窝里掉眼泪的还有温妍,她托柳菁帮自己买了一顶帽子,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现在她只想马上回城里,回家找妈妈哭诉。
什么也不想管了。
可她好不容易买到的车票却被偷了。
温妍欲哭无泪,不得不去发电报叫家里给她打钱重新买票。
发完从邮局出来,突然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捂住嘴拖进了无人的转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