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结果，沈近真感觉自己心中热血沸腾，只要哥哥那边不会给汉斯压力太大，或者让他觉得还是国民政府的价格更低就好。
“近真，这么激动？”
徐诺难得看到沈近真身上那份溢于言表的喜悦，平日里大部分行动的时候，近真表现的都是很冷静的样子。
沈近真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慢慢控制住过快的心脏，心态放松平和下来，才缓缓嗯了一声。
此时，汉斯房间的门被敲响。
“汉斯先生，你好，有个中国人想见你，说是共方派来的代表。”
近真？
汉斯果断开门，助理侧过身，他看到了一张久违的面孔。
“汉斯先生，好久不见。”
沈图南面容带笑，跟汉斯握手叙旧。
汉斯已经跟近真约定好了，他要遵守信用，哪怕眼前这人是近真的哥哥也不行。
他板起面孔，公事公办，“图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甚至还冒充他人的身份，就是为了跟自己见面。
“合作伙伴来了上海，我即便公务在忙，也应该前来见一面的。”
沈图南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人很自觉地坐在椅子上，一副要谈公事的样子。
“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惊喜，你知道的，图南。”
汉斯也在一旁坐下，但他心中不悦，沈图南也太奸诈了，来到他这里还反客为主想要掌握主动权。
“或许你是心虚吧。”沈图南不动声色反击。
汉斯笑了一下，没有反驳什么。
沈图南从公文夹里，拿出需要用到的资料，“我这次来，是代表国民政府来拜访你的，”他看着汉斯，语气一顿，“我听说，你要跟我们的敌人谈钨砂生意对吗？”
“你得到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汉斯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笑了一下，表现出遗憾的样子，“但你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跟他们达成了共识，以后从他们那里收购钨砂。”
沈图南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他还没有接到共方代表雷鸣已到上海的消息，甚至也不知道虞世清手下的这些人是怎么看着汉斯的，竟然能不动声色就让共方接触到他。
毕竟是谈判老手，沈图南很快又恢复到刚才从容的样子。
“汉斯先生，不知你是跟哪个敌方代表那谈成的生意，据我所知，共方代表还没来到上海，您别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吧？”
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去，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套话想要了解敌方的谈判对象。
雷鸣他知道，但在上海这个地界，能会德语并且还知道钨砂一类消息的，一共就那么几人。
这几个人，他虽说不上关系熟识，但也打过照面，若是他们其中一人是共方的存在，也可以借此进行清除。
汉斯虽不了解中方的内战，但他并不傻。直接表明了不会泄露对方的消息。
“我很遗憾的表示，这事跟我们的谈判无关。”
他摊了摊手，一副此事他不愿意透露的样子。
看来那人跟汉斯应当也是认识的，不然凭借两人的交情，多少会透露一些。
“好，那我们就聊正事。莱茵金属为什么主动撕毁合约，要同他们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