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说,奴婢也不大清楚。”赵嬷嬷说如实回答。
现在婆媳每次见面都是面子上过得去,宋舒青对阮若英再没有以前的亲近。
但就是那层窗户纸没捅破。
宋舒青抱着凤天星来到仁寿院。
阮若英已经等着了。
“见过母亲。”宋舒青淡淡地招呼。
郑莲和凤如月也在。
“大嫂,今日你要出门吗?”凤如月一看宋舒青的脸,奇怪地问。
“不出门。怎么了?”宋舒青觉得莫名其妙。
“不出门,你怎么胭脂抹得这么艳?”
“我没抹胭脂。”宋舒青一下就明白凤如月什么意思了。
几个女人奇怪地看着宋舒青。
没抹?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好看?”凤如月有些嫉妒,那皮肤比她十七的皮肤看着还要好上一分。
“好了,说正事。阿青啊,叫你来是想商量一下如月的婚事。十月初六,如月就要出嫁,这发到各家的请贴都发了吗?”阮若英打断凤如月,说起正事。
“都发了,宴请需要的食材酒水也都定好了。至于客人来不来,不好说,因为那天也是鲁王爷娶王妃的日子。”
鲁王也急着娶妃,还给侯府发了请帖。
这事阮若英也知道。要不是下月没有更好的日子,她真想改改。
“阿青,咱们侯府家产不丰,你妹妹的嫁妆才四十八抬,有些寒酸,皇后娘娘你都能送一只五百年份的人参,你妹妹出嫁怎么也应该备上一只吧?”阮若英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人参很好弄到手似的。
【太厚颜无耻了,娘亲,千万不要答应。】凤天星急得伸手在后面拉宋舒青的衣领。
宋舒青拍了拍凤天星的后背,把她抱得更舒服些。
“母亲,你想备,儿媳没意见。”宋舒青假装没听懂。
“阿青,我的意思是你这个做大嫂的应该心疼心疼妹妹。”
“就是啊,大嫂,皇后娘娘你都舍得送,我这个亲妹妹怎么也比皇后亲吧?”凤如月插话道。
当他们二房听说皇后娘娘手里的人参是侯府送的,气得捶胸顿足。
这么好的东西,不藏好了,救命时用,怎么还送人了?
“你想和皇后娘娘比?”宋舒青面色一冷。
“不是,大嫂,我的意思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呢?”凤如月一听和皇后娘娘比,她可不敢,立刻解释。
“你也知道贵重?那你怎么还要?”宋舒青脸更冷了。
“大嫂,那是侯府的东西,你没经娘同意,也没和娘商量过就送出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娘这个婆母。”凤如月见宋舒青油盐不进,生气了。
“凤如月,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大嫂?长嫂如母,你还没嫁人呢,是想坏了名声,连董智都不要你吗?”宋舒青毫不客气。
惯的她,无法无天了。
“娘,你看大嫂。”凤如月一时无话可说,向老娘求助。可是她真的眼馋那人参。
“阿青,如月才十几岁,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手里有就给如月一颗做嫁妆,让她带到董家,她也好让人高看几分。”
阮若英清楚,董家的儿媳妇可不好做,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被宠的有些过了。
不知要吃多少亏。
这些天她教了好些,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
“如果母亲一定要给如月准备,可以找周大夫买,五百年份的大约十万两银子一颗。我送给皇后娘娘那颗是周大夫主动给的,谢谢长方救他一命的谢礼。这样的好东西,侯府不敢私藏,所以才给了皇后娘娘。”
宋舒青不想和她们周旋。说了这句,就想告辞。
“阿青,既然如此,那你们大房出五万两银子,二房出五万两银子,我去买。”
阮若英现在是不要脸皮了。
“母亲,你也当过侯府的家,你觉得我们大房能拿出五万两银子吗?”宋舒青粉粉的脸变成了黑的。
有也不会给。
【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让你女儿一文钱嫁妆都没有。】凤天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句传到宋舒青耳里,吓一跳,闺女可别这么干啊,现在还没分家,侯府也会遭人笑话的。
“那就三万两。”
“侯府能给的嫁妆已经给了。”
“阿青,如月的嫁妆才四十八台,而当年如雪出嫁可是六十八台,两个都是侯府的女儿,不能厚此薄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阮若英也冷了脸,今天非从大房要到东西不可。
“那是婆母留下的嫁妆,母亲你也可以把你的嫁妆给如月做嫁妆。”宋舒青半步不让。
她就是把自己的嫁妆全部给凤如月,她宋舒青都没意见。
而一直不出声的郑莲只默默看着,一句话不说。
前些日子,她回娘家,父亲让她什么都不要管,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以后等二皇子登基,整个侯府都会是二房的。
想要收拾凤祖文一房,随便找点借口就能解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的嫁妆虽被烧了,但庄子铺子才是大头,只要这些东西还在,以后自然会有钱。
宋舒青实在不想继续和阮若英母女纠缠,说了声告辞,抱着凤天星就想走。
“大嫂,这些天元际上学,不知学得如何?好久不见他,怪想的。你要照顾天星,没多少时间管他。今儿他下学,我想接他到我院里来,顺便给他指导指导功课。”
郑莲见宋舒青要走,出声说道。
“二弟妹,我们妇道人家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元际的学习,侯爷作为亲爹,自然会管,你就不要操心了。有那时间,你和二弟还是早些再生一个,你就不会无聊。”
宋舒青一句话堵得郑莲无话可说。
自从凤元际去开蒙,她就难得见到人。
作为母亲,她怎么忍得了。
可是每次她想去看看,大房都有各种理由不让她见。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宋舒青再不作停留,直接走人。
晚上,夜半三更。
凤天星突然醒了。
见翠屏也睡得正香。
悄悄穿了衣服下床。
又悄悄开门,溜出去。
她今天不高兴了,不出了那口气,心里不爽。
可是怎么有个高大的身影在面前。
抬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