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这里的事情闹的轰轰烈烈的,而李富贵的种植田也是热闹非凡。
当他把昨天所有净化干净的幼苗全都交给阿克萨拉老师时,他很明显的看到了阿克萨拉老师眼睛中的那一抹震惊,和欣慰。
阿克萨拉老师先是把那些完全没有污染物的幼苗给收拾起来后,他才回过头看着李富贵道。
“富贵,你现在已经把这些幼苗给处理干净了。那么接下来,你就要把你种植园里面所有的植物全都给处理干净了
记住了,一点污染物都不能留,要全都处理干净,知道了吗?”
“噢!行,俺知道了,俺一定会把种植田里所有的植物全都给净化干净的。”
“说吧!处理干净那些植物上面的污染物,你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
听到阿克萨拉老师这么说,李富贵回过头看着身后自己那一大片的种植田。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花费多久才能把种植田里面的污染物全都给清理干净。毕竟,他也没什么经验啊!
看到李富贵犹豫,阿克萨拉也不勉强,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李富贵的肩膀后,才温声道。
“富贵,你慢慢处理就行。等你什么时候把这一大片种植田上的污染物给净化干净了,你找我就找行了。
对了,为了防止你孤单,我送你一个小礼物。”
“哎!不是,阿克萨拉老师,上次你已经送了俺一条贝壳项链了,现在不用再送俺礼物了。
你送那么多,俺都不好意思拿。”
“富贵,你和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你最亲密的长辈,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的。”
“嘿嘿!那就谢谢阿克萨拉老师了。”
听着李富贵这么说,看着他脸上显露出的憨厚笑容,阿克萨拉的脸上尽是温柔的笑。
“富贵!”
“嗯?俺在。”
“你现在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是吗?俺,俺戴美瞳了,的确是挺好看的。不过老师,俺戴这个美瞳是因为俺,俺 ,咳咳,那个近视了,所以俺才会戴这玩意儿的。
真的,你相信俺!”
看着李富贵表情慌乱的样子,阿克萨拉的眼睛里只有满满的笑意。
一个连谎都说的如此磕磕巴巴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是别人嘴中所说的灾星呢!
再说了,凭什么那个人的一句话,就要断定别人的一生呢!
富贵这个孩子,既然是他们拼死保下来的。那么他的未来,他们也要拼死把他送回大海,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想到此,阿克萨拉看向李富贵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充满了坚定。
“富贵,你会唱歌吗?”
“会。不过俺只会唱一些放羊的歌,那是俺爷爷教俺的。”
“不管你会唱什么歌,你能不能给我哼两句。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歌声了。”
“可以呀!只要老师你不嫌弃,俺就唱给你听。”
“好。”
看着阿克萨拉老师脸上温柔的笑,也不知怎么的,李富贵在突然间他想自己的爷爷奶奶了。
非常的想,想到想哭。
因为自从爷爷奶奶走了后,他第一次在别人的脸上看到这种温柔的笑了。
虽然阿克萨拉老师和爷爷奶奶长的不一样,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是同样温柔至极的。
想到自己失去的亲人,李富贵抿了抿嘴,他感觉着逐渐温热的眼眶。
为了不让阿克萨拉老师察觉到,他便侧过身来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睛。
“阿克萨拉老师,我给唱一首信天游,你要听吗?”
“是你爷爷教的吗?”
“是啊!是俺爷爷教的。阿克萨拉老师,俺爷爷说了,信天游的曲调悠长高亢,粗犷奔放,韵律和美,主要是为了反映爱情,婚姻,日常生活,反抗生活,争取自由为特点。
就相当于说,只要你愿意,你把说话当成唱歌都可以的。”
“那倒是自由。富贵,你随意唱一点,我听听。”
“好。”
对上阿克萨拉老师温柔的眉眼,李富贵想了想,他觉得还是把自己的家乡唱给老师听一听。
“阿克萨拉老师,我给你唱一唱我的家乡,好吗?”
“富贵的家乡啊!好啊!你唱,我好好的听。”
“那行,老师你可别嫌弃啊!”
语毕,李富贵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起了自己的家乡。
“就是这一溜溜沟沟
就是这一道道坎坎
就是这一片片黄土
就是这一座座秃山
就是这一星星绿绿
就是这一滴滴泉
哦
就是这一眼眼风沙
就是这一声声嘶喊
哦
这一声声嘶喊
攥住我的心,扯着我的肝
记着我的忧虑,壮着我的胆
攥住我的心,扯着我的肝
记着我的忧虑,壮着我的胆
……
……”
李富贵的唱的歌 ,前面语调平缓,后面的语调急促,再加上歌词,就能很显然的就能知道他生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一个没有绿色,没有水,只有黄沙漫天的地方。
而那样的地方,是根本就不适合一个人鱼生活的地方。可是,就那样的地方,却是让李富贵把它给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看来,他的爷爷奶奶对他是真的好。因为想要留住一个人,只有深沉的爱。
哪怕自己的故乡再穷再苦,只要那里有自己的期盼,那么那份爱也会把他给带回去的。
想到李富贵在成年之前一直生活在环境艰苦却是有爱的地方,阿克萨拉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只不过他在落泪时却是下意识的错过了身,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眼泪。
毕竟一旦有人看到他的眼泪,那么他的真实身份也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