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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这份难以言表的遗憾,方孝儒今日竟在皇宫门前与窦澈意外相遇。因此,当他看到窦澈时,内心瞬间被强烈的喜悦填满,甚至忘记了保持自己的形象,脱口而出:

“我记没错的话,窦兄不是已被免职了吗?”

“窦兄今日现身此处,是否想从这些新科进士身上,找回当年身为蓝袍学子的感觉?”

方孝儒突然的讥讽,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群的关注。当他们的眼光集中在窦澈那身华丽锦袍上时,几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恍然的表情。

窦澈与方孝儒之间的矛盾在翰林院并非秘密,双方曾在公共场合多次交锋。翰林院素来信息流通迅捷,于是旁观者默契地纷纷退后几步,为窦澈与方孝儒腾出足够的空间。

朱明月也随之退后几步,双手背后,眼睛闪烁着光芒,专注地看着窦澈。她首次见到窦澈眼神中流露出如此强烈的厌恶,此前即便谈及郭桓,窦澈面对那位户部侍郎时,眼神中也仅是猫戏老鼠般的淡然与调侃。

此刻,窦澈全身上下只透露出一种情绪——怜悯。朱明月不明为何能从窦澈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但现在她无暇多虑,因为窦澈开腔了。

“五品官,方兄晋升了啊。”

方孝儒竭力保持沉稳,但下巴仍不禁微微扬起,言语中难以掩饰的一丝得意溢于言表。

“托太子殿下器重,诸位同僚厚爱。”

“鄙人下月即将赴太子东宫,出任詹事府丞。”

“前次鄙人大摆宴席之时,总寻不到窦兄踪影,实在遗憾。”

方孝儒话中有话,但窦澈似乎全然不解其意,轻轻拍手笑道:

“那就真心祝贺方兄了,三十岁不到便位居五品,方兄前途无可限量。”

闻此言,方孝儒顿感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来自对手的赞美,远胜过他人阿谀奉承。

窦澈所说确实不虚,能在三十岁时成为太子府内举足轻重的官员,并成为皇孙们的老师,对任何人而言,都无疑是一条飞黄腾达的快捷通道。

毕竟当今朝局与历代迥异,无人敢质疑太子的地位,更不必说怀疑太子将来能否顺利接班。毕竟历史上再受宠爱的太子,也未曾连续四年担任殿试主考官。\"

所谓天子门生,殿试主考资格,历来是皇帝专享的权威象征。如此稳固地位的太子,其东宫内的职位,含金量不言而喻。

想到此处,方孝儒看向窦澈的目光中,敌意少了许多。他曾以为凭借太子对窦澈的看重,自己到了东宫也会被窦澈压制一头。

谁知一夜之间,窦澈竟遭皇帝明旨罢官,而太子一如既往处理政事,甚至未曾为窦澈求情半句。如此看来,窦澈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或许并不那么重要。

这是方孝儒首次在窦澈面前,真切感受到全方位的优势。他不由得微转头颅,居高临下地瞥了窦澈一眼,故作姿态地说道:

“窦兄日后有何打算?若窦兄有意继续行医,在下愿引荐几家小有名气的医馆。”

“毕竟窦兄医术精湛,连皇后娘娘也曾称赞不已。此次罢官,也许正如古人所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是皇上不愿窦兄一身医术埋没于官场琐碎,特许窦兄专心钻研医术呢?”

方孝儒一番话说完,窦澈尚未回应,一旁的朱明月却早已皱眉。她不同于深闺中的柔弱公主,常在外奔波的她深知,在读书人眼中,一切职业皆不及读书高贵,即便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在他们眼中也只是卑微的职业。

方孝儒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言语间已在自己与窦澈之间划出一道阶级鸿沟,这让朱明月颇感不满。但她知道,此时插言只会让人更加轻视窦澈。

果不其然,面对方孝儒的贬低,窦澈淡然一笑,转头看向宫门道:

“那也未必,方兄出身世家,仕途自是顺风顺水。”

“而像我们这类寻常百姓家出身的人,想要做官,怕只能通过科举一步步攀爬了。”

窦澈扬了扬下巴,指向陆续走出宫门的新科进士,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方孝儒手中握着的镶金嵌银手炉,说道:

“毕竟奉天殿中新科进士们没有方兄这般家底,能用得起如此奢华的手炉。”

“当然,他们更不可能像方兄这般享有‘太白之才’的美誉,在平民身份时便有人铺路搭桥,直达终南捷径。”

“你……”

方孝儒猛地手指窦澈,腮帮紧绷,显然是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他当然听得出窦澈话语中的含义,终南捷径本就有贵人扶持、仕途亨通的意思,窦澈将他比作李白,并非赞誉他如李白般才华横溢,而是暗指他能进入翰林院,是借助了家族力量的举荐。

虽然方孝儒才华出众,但他毕竟并非科举正途出身。窦澈公然这样说出来,无疑在讽刺他并无真才实学,无法在东华门前一展雄风。

一时间,方孝儒羞愧难当,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些新科进士。愤怒之下,他的声音陡然提高。

“听窦兄之意,是要重整旗鼓?想必窦兄定能不负众望,明年必定连中六元,名列前茅!”

“期待明年窦兄独占鳌头!”

话音刚落,方孝儒便再无颜面在此停留。恰好新科进士们都已走出宫门,他干脆袍袖一挥,不顾手中的手炉滚落地面,昂首阔步地离去。

窦澈望着滚到脚边的手炉,咂舌不已。

“真是高门大户,价值二十两纹银的手炉也能随手丢弃。”

窦澈拾起手炉审视一番,而后顺手递给身旁一位庶吉士,“王兄,烦请你将此物带回,归还给方兄。”

“这一个手炉,其价值足够抵得上方兄半年的俸禄了。”

“若就此弃之不顾,岂非暴殄天物?”

这位王姓庶吉士风趣幽默,接过手炉,笑盈盈地道:“窦兄尽管放心,我定会交还给他。”

“尽管如今方兄已晋升五品官员,但俸禄并未见涨多少。”

“若将来他反悔了,以方兄的脾性,说不定会懊悔不已,自责不已。”

周围之人闻言皆大笑起来,有人借此机会宽慰窦澈:

“窦兄不必心灰意冷,你正值青春年华,即便从童生考试重新起步,亦不算晚。”

“就算陛下夺取了你的官职,却并未剥夺你参与科举的权利。”

“届时重整旗鼓,未来仍充满变数,古语云:三十老童生,五十少进士,焉知非福?”

“窦兄切勿自暴自弃啊。”

窦澈忙拱手称是,正欲辩解几句,眼角余光忽瞥见宫门处一道熟悉的紫袍身影徐徐走来。

于是,他心生一计,特意提高了音量回应道:

“吕兄所言如晨钟暮鼓,令窦澈受益匪浅。”

“吾等读书人应当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哪怕前方布满艰难险阻,也要矢志不渝。”

“无论科举之路多么坎坷曲折,窦澈亦当勇闯前行!”

“好!”

窦澈这番激情洋溢的话语赢得了周围一片喝彩之声。先前发言的那位庶吉士望着窦澈年轻的脸庞,不禁感叹道:

“窦兄这般年纪,我尚且沉浸于家中姬妾之乐,今日听闻窦兄鸿鹄之志,顿感心中尘垢涤荡,胸中豪情勃发!”

“窦兄请放心,你我曾共事朝堂,倘若将来窦兄殿试之际,有宵小之辈蛊惑皇上,意图褫夺你的功名。”

“我等必定联名上书,主持公道,绝不会让窦兄这样的人才遭受冤屈!”

“说得极是!”

四周人纷纷附和,看向窦澈的眼神愈发温和。此前,窦澈与他们仅止于点头之交,有人甚至连窦澈的真实年龄都未能准确说出,只是凭借身材样貌揣测。

然而在这个时代,尤其在翰林院中那些饱读诗书的才俊们,心中那份浩然正气尚未消散。

面对因丢官而不屈不挠、决心再战科场的窦澈,他们自然而然对他产生了好感。

此刻窦澈并未陶醉于众人的鼓励声中,他始终紧盯着眼角余光里的那袭紫袍。

待那抹紫袍消失在轿子之中后,窦澈才向众人致歉,携同朱明月紧跟而去,只留下现场众人目送他们的背影,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窦澈,你真的打算参加科举考试吗?”跟随窦澈辗转穿行,朱明月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我不是泼你冷水,你真的有把握吗?”窦澈摇头不语,只是眯眼紧盯着前方街道尽头的一顶小轿。

他清晰地看到,刚才轿子在转弯处下来一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七弯八拐混入人群。

如果是寻常追踪者,恐怕会因此跟丢了目标。

但窦澈看得很明白,从小轿上下来的并非郭桓。

不错,窦澈之前故意提高音量宣布自己欲重战科举,一方面确是出自真心;另一方面,正是因为看见了郭桓的出现。

窦澈从未忘记,他重回官场的目的便是借力于郭桓,彻底解决空印文书的问题。

他做事向来分清主次,绝不含糊。

刚才郭桓显然已注意到他,而他也故意引起郭桓的注意。

若郭桓心中坦荡,依据情理,理应过来询问才是。

窦澈绝不相信,至今郭桓仍未查出抢他钱财的人就是自己。

但郭桓却像陌生人般径直走过,甚至步履未减半分,这倒有趣得很。

于是,窦澈带着朱明月尾随而至。听完窦澈的解释,朱明月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刚才那人就是郭桓啊!”她撇撇嘴,“瞧着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尽管朱明月深受宠爱,能在皇宫内外自由行动,但她身为公主,却不能私下结交外臣。

在此之前,她只听说过郭桓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人。

想到此处,朱明月抬头望向远方那顶小轿,牙关紧咬。

皆因这个家伙!

若非他从中作梗,父亲与窦澈怎会闹到这般田地?

随后,朱明月恍然领悟:“原来你说要参加科举,是为了诓骗郭桓?”

窦澈笑了笑,摇头否认。待小轿停下后,他轻车熟路地带朱明月来到附近一家二楼茶馆楼上。

他随手掷出一块碎银子,打发走茶博士,然后坐在窗边,一边关注着对面的大院子,一边向朱明月解释:

“我决定参加科举是真的,利用科举蒙骗郭桓也是真的。”

“我思忖过,这家伙极为狡猾,我从他那里得了这么大一笔钱,他竟毫无动静。”

“不妨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以为我真的全身心投入科举备考,我不信他还能忍住不去填补这个漏洞。”

说到此处,窦澈目光一凝,只见对面院子里,小轿中走出一名身穿褐布衣衫的男子,正是郭桓。

确认郭桓身份后,窦澈视线一扫,发现旁边房子里走出一位身形魁梧修长的中年男子。

两人互相行礼后,一同走进屋内,这时朱明月忽然惊呼一声:

“怎么是他?”

“谁?”窦澈迅速转头看向朱明月。

刚才他就觉得那个男子不一般。

尽管在窦澈面前,郭桓似乎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但在外界,郭桓却是位高权重的户部侍郎,掌握着江南巨额财源的人物。

这样一个角色,刚才竟主动向那名男子行礼,而对方回礼时显得颇为随意,这让窦澈不得不重视起来。

窦澈原本还想待会儿跟踪那个男子,探探他的底细。

没想到朱明月似乎认得此人,表情显得既纠结又焦急。

“明月,你认识他?”窦澈察言观色,看出朱明月脸色变化,似在内心挣扎。

过了许久,她才纠结地说出一句:

“唉,这叫我怎么说呢!”

“他怎么会……”

见朱明月这般纠结万分又焦急不安的样子,窦澈心中有了些猜测,

“他是你们家的亲戚?”

朱明月低头答道:“算是吧,他是我四姐夫。”

“安庆驸马都尉——欧阳伦。”

果然是他!

这个名字一经提及,窦澈立刻明白了过来。

虽然作为前世的理科生,他对明史了解不多,只知道郭桓涉及一桩大案,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但欧阳伦这个名字太响亮了,可以说在中国历史上的驸马都尉中,死得如此具有戏剧性的人物仅此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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