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锦渊淡淡的盯着她:“倒酒。”
夏九璃咽下了口中的酒,又提着酒壶倒了一杯。
不发一语。
月锦渊把酒杯推到她面前:“喝!”
夏九璃不发一语,拿起酒杯又重新喝了下去。
月锦渊:“没让你全喝,喝一口,试毒。”
“要是有毒的话,早就已经毒死了。”夏九璃下意识的回嘴。
她的脸因为喝过酒,所以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夜晚的桃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月锦渊自己提着酒壶倒了一杯酒,目光看着她的脸庞,喉咙上下轻轻的滑动的,就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食物一样喝着酒。
夏九璃有一种被大型食肉动物给盯上的感觉摇了摇头,这酒好像劲很大的样子。
找了一个理由,起身,然后她离开了宴席出去透透气。
身上有点热,而且头也有点晕,平时虽然说不是千杯不倒,但是也不可能喝个两杯就醉。
这酒,加了什么玩意儿?
夏九璃对毒很在行,但对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没有过多的了解,虽然有听说在一些权贵的宴会上,酒水里面会加一些粗心的东西,但并不是每一个烟灰都会加这种玩意儿,除了私人的宴会。
苍焱给月锦渊加了这种药,还真是……
给客人加一点助兴的东西在酒里,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
不会有人不去怪罪,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美色。
月锦渊还真是一只狐狸,让她喝了那些酒,自己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后知后觉,她本来发现自己或许是被利用了,那个男人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只是利用她来挡掉这些加了料的酒。
夏九璃看着大家都开始忙碌的不断的寻找着,有人在花丛里面寻找,有的跳到水里面去寻找,有的人甚至爬上树,千金小姐指使着自己的家人,下人,去寻找那一枚玉佩,想要完成自己的皇后梦想。
近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她寻思着要找一个机会离开这个宴会才行。
酒里面加的东西虽然药性不强,但是也足够让人全身发热有一些无法控制。
突然间感受到身后的波动,回头。
“师……父……”
夏九璃有些陌生的叫着。
帝无涯悄无声息的出现,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你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对劲。”
“没事,您怎么来了?”
帝无涯看着她陌生排斥自己的动作,皱眉:“你不是赤连月,不用再叫我师傅也不用那样子,毕恭毕敬。”
“可是……”夏九璃整个人也非常的纠结,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竟然会是帝无涯。
以前她所需的一切全部是自己师傅教授的,但是从未见过师傅的真实容颜,因为每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脸上都戴着面具。
直到这一次才偶然间得知,她的师父就是帝无涯。
平时以朋友相处,现在换了一个身份之后觉得格外的陌生,因为仔细算起来的话帝无涯的年纪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不少。
也更神秘了不少。
一个不会老的神秘高人,一个关系赤连月与夏九璃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你是赤连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你选择了用夏九璃的身份活下去的话,又何必再纠结前尘往事?”
“夏九璃与帝无涯,是知己,不是吗?”
夏九璃但是从来到这个国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帝无涯了,一是觉得非常的尴尬,二是也找不到人。
师父,朋友。
这两个身份实在是太过跳脱。
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
“我是夏九璃……”夏九璃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那就当做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赤连月不存在了,她的一切都跟着烟消云散,我是夏九璃。”
帝无涯微微一笑,伸手,揉着她的头:“这就对了,你是夏九璃,我是帝无涯,仅此而己。”
“好!”
夏九璃终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以前所有的一切心结。
亦师亦友,或许或许双方都会显得轻松一点。
“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帝无涯微微一笑,声音无比轻柔的回答:“来皇宫见一位故人。”
夏九璃没有询问这位故人是谁,每个人都拥有着自己的隐私。
“同时我也见到炽帝了。”
“父皇……他可安好?”
帝无涯:“之前苍焱传出一些病重即将死亡的消息,甚至让人误会,这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其他的国家,其他国家都以为炽帝已经驾崩,故意给其他的国家一个可乘之机。”
“其实炽帝与皇后娘娘都已经被软禁起来,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夏九璃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人还活着就是喜事一件,现在接下来就必须要想办法把人救出来才行。
而且还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能被发现,说不定就会引起对方的狗急跳墙。
到时候直接下死手就麻烦了。
这里人多眼杂的,不适合久留,夏九璃跟帝无涯约定宴会结束之后见面。
所以就在这里暂时的分别了。
与帝无涯分别之后,她独自一人走在了花丛中,看着四面八方忙碌的千金小姐她有些失神。
想着,要怎么才能够救出自己的亲人。
独自一人走着的她没有发现身后的人,那人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包括了她跟帝无涯说话的时候也在远处跟着。
她因为心系自己亲人的性命,所以才没有注意。
直到她走到了一处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身后的人快步上前,拉着她瞬间走入一侧的阴影之中。
她没有任何防备,直接撞到了一边的假山,背后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同时,男人压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好久不见啊,璃帝陛下!!”
熟悉的声音带着阴冷的语气,夏九璃的心一瞬间就紧紧的提了起来,有着几分的慌张。
是他。
月锦渊掐着她的脖子,眼中是浓浓的恨意,还有愤怒。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被刺伤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失去,但是很显然自己活了下来,同时心却跟着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