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锦渊离开的背影,另一边,一袭红衣的北司焰走了出来,妖孽的目光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
“放在身边监视,是让他监视你,还是你监视他?”
“查不清楚的话就放在身边,迟早有一天会查清楚他的事情。”夏九璃脚踩在椅子上面,手放在膝盖握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焰,本宫第一次遇到这种看不透的人,你说这个玥公子是不是太诡异了?”
“你不是神,遇到看不透的人也不奇怪,如果你真的能够看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又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北司焰淡淡的说着,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确实是这样。”
如果她真的能够看透世界上所有人的话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所以,更要把人留在身边。
放在太远的地方会成为一个严重的威胁。
伸手勾着夏九璃的脖子,北司焰低下了头:“需要做什么就跟我说,我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
“错了,本宫是你唯一能讨好的人。”
北司焰哼了一声:“自恋!”
不过这一句话并没有说错,夏九璃是他唯一能够依靠讨好的人,说什么东山再起,凭一个人是绝对起不来的,必须要拥有贵人才行。
他不开心的事就是在沦落街头的时候还是遇上了他。
赤连月,夏九璃。
北司焰目光闪耀着十分温暖的光泽,目光,盯着夏九璃的侧脸,久久的,勾唇,微笑。
整理好行礼走过来的月锦渊看到了北司焰脸上的表情,心一寒,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的奔跑。
暗云小小的身体如同燕子一般的轻巧,飞奔了过去,扑到了夏九璃的怀里。
轻蹭,讨好,如猫儿一般。
“殿下,己经搬过来了,是跟暗云并肩一个殿……”
“嗯,小云儿,以后要乖乖的听玥哥哥的话知道吗?”夏九璃掐着少年的脸,目光温和,“玥,无事的时候教教他读书写字,虽然嘴巴不能说话,但有一双手可以写。”
月锦渊双眼一亮。
这是一个好办法。
这一生绝对不要让暗云双手握刀剑,手染血腥。
改变不了夏九璃的命运,那么就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一点点的,把他从皇权之上拉下来。
虽然现在的恨意已经减少了很多,但是他一直没有停止这样的想法,相比夏九璃,更适合做国君的夏寒风。
夏寒风天性温和又不喜战争,是唯一一个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最完美的未来储君。
夏九璃或许不像表面上那么的暴戾,但她的性格太具有侵略性,但成为帝王便会毫不犹豫的对天下开战,这样的人或许也是一个皇帝,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明君,只会给百姓带来痛苦。
重生一世,感谢上苍,做一次好人又何妨?
……
晚上的时候,月锦渊来到了夏九璃的房间的时候感受到房间里面的雾气,而且隐约间传来了淡淡的药材的味道。
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身穿着衣服坐在木桶里面泡着药水的夏九璃,他轻唤一声:“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可以让筋脉舒通的药,要一起来泡吗?”夏九璃睁开眼睛,或许是因为泡了太久的药水,所以眼睛都带着一丝淡淡的水雾。
诱人极了。
月锦渊其实有一些洁癖,“要泡,不过要和殿下分开。”
“放心,本宫不会趁机占你便宜。”夏九璃乐了,这男人防止被占便宜还真是小心翼翼啊!
“药方在桌上,你对内力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月锦渊走过去把药方拿在了手里,他对于艺术方面没有任何的胜利,所以看不懂这是什么,但还是拿走了药方。
打算找一个时间让人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夏九璃药水里面泡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身上的经脉全部疏通,她盘腿坐在水里静静的打坐。
最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感受到水温已经降下去的时候,才慢慢从水里面走出来。
走到一边的浴池冲掉身上的药水味,走出来,就看到了月锦渊一身白袍,静静的站在窗前,垂到腰间的长发用一根丝带系住。
他弯腰轻轻地点着油灯,哪怕做着下人的事情,他的身上都具有一种冷漠华贵。
这是一个人靠模仿,是永远都模仿不来的,浑然天成的一种威严。
就好像这种人仿佛就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
可惜了。
却是她的男宠。
这样的男人哪怕放在眼前得格外的赏心悦目,毕竟对美丽的事物没有人会讨厌。
“玥,你来东宫已经多少年了?”
月锦渊回头,想了一下,“有十年了。”
“还记得自己的家吗?”
“我是孤儿,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是被奴隶主辗转贩卖。”月锦渊小心翼翼的把点燃的油灯挂在了墙壁上,看着她滴着水滴的头发走到一边拿过来一块毛巾,然后来到了她的面前。
替她轻轻的擦着湿发,动作格外的温柔,生怕不小心拽下一根发丝。
“不想去找找?”
月锦渊摇头:“不想,既然早就不记得了,又何必找到之后徒生伤悲?”
夏九璃随手拿起一边的奏折看了起来,任由让男人替自己擦干湿掉的头发,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处理着这些奏折。
月锦渊细细的打量着夏九璃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红袍,“殿下好像很红色的衣袍?”
很少有人会穿这种大红色的长袍,一般都是新娘新郎才会穿,因为大红色的长袍,如果不是在特定节日穿的话,身上会显示出十分张扬邪气的感觉。
夏九璃没有抬头,静静的处理着手中的公务,“嗯,本宫喜欢黑色与红色。”
“为什么?”
“因为黑色,哪怕再脏也不会被人发现身上的脏物,而红色,鲜血溅到身上的时候,不会被别人看见。”
“受伤的时候也不会被别人看见身上的鲜血。”夏九璃玩味的勾了勾唇,补充了一句,“若是让敌人看见你身上的鲜血,那可是最致命的。”